他冇再說什麼,穿好了外套轉便走了出去。
顧鹿寧看著他進了電梯裡,看著他走了,這才關上了門反鎖上。
任行聽到門反鎖的“啪嗒”一聲,在電梯裡忍不住又無聲地笑了笑。
這小孩還真是聽話,他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到樓下剛上車,恰好副打電話過來,問他:“頭,你什麼時候到?”
任行斟酌了幾秒,抬頭看了下自家開著的燈,回道:“這次你就不必跟著我了,留在江城,顧小姐有什麼事,你及時告訴我。”
倘若他護著顧鹿寧一些,顧家人或許也會有所忌憚。
這孩子也是不容易,現在走到哪兒就被欺負到哪兒。能這麼堅強自己著,真的不容易。
副留在江城,也好時時看顧一下顧鹿寧,有什麼事能幫一把。
……
北城。
璽宮,皇家馬場。
容嵐從馬上下來時,一旁蘇千語的書幾乎已經是急破了腦袋,上前朝容嵐道:“我的祖宗!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騎馬消遣!!!你母親都被關了兩三天了!”
“祖宗算我求求你,你去你父親那兒替你母親求求吧!上頭最喜歡的就是你,說不定會看在你的麵子上對太子妃網開一麵呢!”
容嵐朝書看了眼,將手上馬鞭遞給了一旁的人,淡淡回道:“不急。”
容嵐是容兆卿和蘇千語的大兒子,容家的孫輩裡,他的子是最人不的,誰也說不清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,從他小時候開始就是這個脾氣。
然而上頭和容兆卿倒是偏他一些。
“怎麼不急呢?太子妃這次人抓住了把柄,上頭震怒,氣得臥病在床幾天了!就算上頭不仔細追究,你父親他……”書急急回道。
“你既然都已經說了,這件事大家都很生氣,那我現在去給我媽求,能有什麼用?難道不是火上澆油?”容嵐不等他說完,隨即不耐地回道。
“我那兩個叔叔,眼睛都盯著呢!他們恨不得立刻在這個時候對我將來繼承人的份大做文章!你不懂?!”
書被斥責得愣了下。
“我跟你說了,我自有分寸,我是生下來的,我不管誰管?”容嵐沉著臉繼續道。
生在皇家,如果用事就能有用的話,所有的事就都好辦了。
蘇家把希都寄托於他的上,上麵那位和容兆卿兩人喜歡他,也是因為他做事極有分寸。
如果為了蘇千語這檔子事,他跑去求,隻會讓他們對他也失。
到時候,他繼承人的位置,可就不穩了。
他冇有再說下去,快步走到了休息室,在更室換好了服出來,才又向跟進來的書,低聲問:“景南喬已經到北城了?”
“昨天深夜到的。”書皺著眉頭回道。
“今天會來璽宮,是嗎?”容嵐沉默了幾秒,繼續問道。
“是。”
容嵐看著麵前桌上電腦上,景南喬的照片,眸底帶了幾分深意。
看了會兒,淡淡回道:“知道了。”
如今,景南喬是容兆卿心尖上的人,無論跟蘇千語有冇有過節,這都不是他應該去考慮的事。
容兆卿喜歡誰,他容嵐就應該喜歡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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