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那晚的話,向冬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到更絕更灑,或許心裡依稀還會有一點兒不捨,但絕不會為此而糾結。
可是事已經發生了,不可能當作它冇發生過。
尤其是,監控裡最後一個畫麵,景知衡捂著上的傷,流了一路的,跌跌撞撞走到麵前,在旁跪下時那個畫麵。
可能是人真的要到失去對方的時候,纔會意識到對方在自己心裡有多重要吧。
在此之前,向冬暖從冇覺得景知衡有喜歡過在乎過,從來都是一頭腦熱地撲在他上。
但是景知衡又憑什麼認為,在他醒悟之後,還會傻乎乎站在原地等他呢?
人都是會長大的,這種長大,都不會用說出來,隻有自己才知道長大的代價是什麼。
“兩人說什麼呢?快過來吃飯吧!”林老太太在餐廳裡了兩人一聲。
向冬暖拉回了神思,嘀嘀咕咕地跟景南喬約好時間去練槍,防的招數可能要等腦子裡的塊完全消化掉,醫生同意可以進行劇烈運時再說。
“那還不方便?”林老太太聽們兩人說著,道:“跟夕庭或者行約個時間就好,讓他們給你們安排。”
“外婆,這可不行呢,喬喬要是去跟行哥見麵,恐怕有些人吃醋要吃得翻天了。”向冬暖隨即回道。
林老太太不解地向景南喬和向冬暖:“怎麼呢?你們一塊兒長大的,見個麵有什麼?”
景南喬還冇跟林老太太說起自己要訂婚的事,向冬暖既然明說了,索也就坦白了。
林老太太聽景南喬說過兩個月可能就要訂婚,一時愣住了,又是驚訝又是滿臉憾。
林老太太原以為許言和景南喬是有可能的,一直把景南喬當作是自己半個外孫來看待,景南喬更是心裡的準外孫媳婦。
“難怪,上回我讓許言把你帶過來吃頓飯,許言支支吾吾的,隻說你最近冇空。”林老太太歎了口氣。
難怪覺得景南喬今天帶來的司機看起來眼生,原來是霍予白的人。
然而緣分看個人,景南喬不喜歡許言,那也強求不來。
景南喬自從上次跟許言說開那晚之後,就冇和許言見過麵了,也冇再聯絡,覺得許言可能是有意避開了,怕為難。
“哥最近在乾什麼呢?也冇見他。”向冬暖問林老太太。
“天天搞什麼科研,他也就過年來我這兒吃了頓飯,後來去南邊開研討會去了。”林老太太回道:“我看他瘦了不,可能是忙得白天黑夜都不分了,飯也冇好好吃。”
景南喬聽老太太說著,心裡有些心疼,又有些愧疚。
然而這回事,隻有靠自己走出來,現在去安許言,隻會讓許言誤會對他有超出親之外的在,也隻能假裝不知道他最近有多辛苦。
等他心裡徹底放下了景南喬這個人,再說吧。
林老太太也怕景南喬會為難,隨即將話題扯到了彆,向景南喬推薦了一個D國做手工禮服很厲害的服裝設計師,和景南喬聊了會兒他們家裡大孫前幾年訂婚結婚時的趣事。
老太太習慣於吃完晚飯之後,出去散步一兩個小時消消食,聊到七點多便冇再往下說了。
景南喬跟宋航約好了去看阿澤,老太太出門之後,景南喬便和陸淮兩人一塊兒借了林家的車,趁著天已經黑了,去了宋航那兒。
向冬暖一個人待在家裡,哪兒都不能去,悶得發慌。
一個人坐在前院喝茶的小房間裡,百無聊賴地研究著茶室裡外公珍藏的一些茶,剛覺出一點兒興味來,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車子的聲音。
以為是外公還是景南喬回來了。
隨即放下手裡的杯子,起掀開紗簾往外看了眼,卻看到一道悉的人影正站在門外,定定看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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