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夥子,這是咱們南城這邊的一些吃食,你可能有些吃不慣,吃不飽的話就跟我們說啊,家裡還有些細麵,也可以煮給你吃。”門外,老闆娘推開虛掩著的門進來,朝霍予白熱招呼道。
“好,謝謝。”霍予白朝對方點了點頭。
他頭又有些約作疼起來,不想多說話。
老闆娘出門前,看到了霍予白包上掛著的一隻小香囊,道:“你去過咱們附近那座廟了呀?那裡的大師真的很靈的!”
霍予白順著的目看了過去,那是今天淩晨他離開之前,景南喬塞到他外套口袋裡的平安符香囊,平常是掛在自己手機上的。
他怕放在口袋裡弄丟了,便掛在了包上。
“這是小姑娘給你求的吧?墜子都是的。”老闆娘又笑嗬嗬問了句。
“是啊。”霍予白溫地笑了笑,低聲回道。
“這個符可是很難求得的,大師幾年纔回來一趟,這小姑娘肯定很喜歡你。”老闆娘捂著笑道。
霍予白盯著香囊,眼底噙著笑,冇作聲了。
這麼重要的東西,景南喬卻給了他。
可是他對景南喬的,不比對他的。
唯一的回報,就隻能是他這次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到邊。
快要十二點了,霍予白聽到門外,家家戶戶都在跟著電視裡念著倒計時,門外青石板長街上,滿是孩子鬨著要準時放竹的聲音。
霍予白轉,走到了對麵敞著門的大臺上,倚著欄桿低頭向了樓下。
鎮上的人雖不多,但是家家戶戶住的很近,因此也很熱鬨。
這就是景南喬長大的地方,是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,這兒的長街是看了十五年的風景,這兒的人,是相了十五年的街坊鄰居。
霍予白輕輕嗅了下空氣中冷的青苔的味道,忍不住笑。
下一次,他會帶著景南喬和兩個孩子一起過來,一起看看楚容和景南喬的家鄉,阿澤不知道會不會喜歡,丟丟一定會喜歡的。
十二點整,小鎮所有的住戶幾乎是前後腳放起了炮仗,將這邊的天都點亮了,聲音震耳聾,原本巷子裡老闆家的小黃狗嚇得“嗚嗚”直,往家裡跑。
霍予白見小黃狗可,下意識多看了兩眼。
就在這時,霍予白看到巷子對麵,有幾個撐著黑傘的人步履匆匆朝這兒走了過來。
西裝革履,傘是勞斯萊斯的,和小鎮顯得格格不。
霍予白隨即抬眸,朝遠他們停車的方向看了眼,五輛車,更多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,衝著他這兒旅店的方向而來。
倒是真看得起他,他重傷在,他們還派了一二十個人過來。
霍予白臉帶了幾分嘲諷,默不作聲轉朝另外一個反向走去,踩著空調外掛機,從二樓無聲地躍下,影迅速消失在街角影。
就在他走出街口,掏出車鑰匙上他路上花了三千塊買來的二手托車的一瞬間,忽然想起了什麼。
他的包,還在房間裡。
景南喬給他的平安符在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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