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丟丟自己抹著眼淚,可憐地朝霍予白看了眼。
霍予白今天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飯局要參加,原本是定好了五點前出門,在家陪霍丟丟和景南喬一會兒就走。
但現在,他若是不陪霍丟丟一塊兒看電影,倒顯得他不近人無理取鬨了。
“爹地……”霍丟丟鼻尖哭得紅紅的,帶著點兒的小鼻音,小聲了霍予白一聲,帶著點兒撒的意思。
景南喬也看著他。
霍予白沉默了會兒,低聲問:“想看什麼電影?”
霍丟丟隨即一聲歡呼,掙紮著從景南喬懷裡下地,跑到霍予白麪前,舉起手展示手裡的三張電影票:“要看這個!”
霍予白垂眸看了眼他兒手中電影票,俯將抱了起來,接過傭人遞來的巾,一點點乾淨霍丟丟臉上的鼻涕眼淚,輕聲哄道:“那以後不許再騙爹地。”
“嗯!”霍丟丟隨即順從地點了點頭。
霍予白朝景南喬又看了眼。
霍丟丟手上有三張票,很顯然是想要景南喬陪著一起去。
“你有時間嗎?”他低聲問景南喬。
景南喬以為霍予白在生的氣,以為他冇打算帶自己,愣愣點了點頭,回道:“有。”
霍予白扭頭朝陸淮看了眼,將霍丟丟手上的電影票遞給了陸淮。
霍予白自己也冇怎麼去過電影院,在外境倒是去看過幾場歌劇,陸淮隨即會意,接過去看了看電影名,隨即去安排包場的事宜。
霍丟丟還小,不懂他們份特殊,如果在電影院那種人多繁雜的地方出,會很危險。
在外境的家裡,霍予白給霍丟丟專門做了一層樓的娛樂間,其中就有一間上百平的家庭影院,專門用來給霍丟丟看畫片,回到龍洲之後,他倒是疏忽了這件事。景南喬方纔說得冇錯,他做父親的,確實也有大意的地方。
他和景南喬對視了眼,低聲道:“你們先上車等我。”
說罷,轉朝裡麵走去。
景南喬抱起霍丟丟,朝霍丟丟微微揚了下眉頭,朝小聲道:“你爹地今天心不是很好哦,待會兒要乖一點兒。”
“……”霍予白聽到了。
他腳步頓了下,扭頭朝走出門那一大一小兩道背影看了眼。
他心不好,起因難道不是因為?
景南喬冇留意霍予白,隻是繼續朝霍丟丟認真小聲道:“他發火的樣子有點兒恐怖。”
霍丟丟深有同地點了點頭:“是的!”
爹地有一回朝發火,差點兒把的小屁屁打爛,雖然就打過那麼一回,但是仍舊讓霍丟丟記憶猶新。剛纔以為霍予白又要打了,幸好今天有景姐姐護著!
兩個人於是在霍予白的車後座聊起了霍予白髮火的往事。
霍丟丟一邊用手比劃著,一邊和景南喬描述當時發生的事:“丟丟兩歲的時候,爹地帶丟丟去給媽咪掃墓,但是墓碑前麵有一束新鮮的花,爹地那天心就很不好,丟丟也不知道為什麼,第二天丟丟回去不小心砸壞了一個東西,爹地就打了丟丟屁屁呢!”
景南喬大概明白了霍丟丟的意思。
因為在他們給霍太太掃墓之前,已經有一個霍予白不喜歡的人給霍太太提前掃過墓了,所以霍予白心就很不爽。
正好陸淮安排完電影院的事上車,聽霍丟丟添油加醋說著,回頭朝倆看了眼:“丟丟砸壞的是太太的一件,三爺之前一直都不許丟丟那個盒子,加上正好那兩天心不好,就有些緒失控。”
“砸壞了什麼?”景南喬愣了下,反問陸淮。
“一枚鑽石針,太太生前很喜歡那枚針。”
鑽石針?
景南喬微不可覺地皺了下眉頭,楚容生前,也有一枚很喜歡的鑽石針,是顧寒洲送的,很佩戴,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首飾盒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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