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南喬有些驚訝地朝他看了眼,隨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,忍不住悄悄彎起了角。
他自己不敢看,也不給旁人看到,這又是什麼道理?
霍予白扭頭看著窗外,恰好世主人家聽到外麵的靜,出來檢視是怎麼回事。
來人是個年輕姑娘,看到霍予白來了,愣了下,隨即麵一喜,忙了他一聲:“予白哥哥!你怎麼來了?”
霍予白看著對方朝他快步走來,卻冇有下車的意思,隻是隔著車窗朝對方禮貌地點了下頭,臉依舊沉著。
“怎麼不進來坐坐?”薑來走到後車座旁,上隻披了一件羊披肩,凍得一張小臉有些發白,隔著車窗看著霍予白,眼底滿是驚喜。
“家裡有急事要辦。”霍予白冷淡回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薑來看到車裡的景南喬,愣了下,又朝霍予白抿了抿,輕聲問:“那你明天有空嗎?”
霍予白頓了頓,回道:“這周都冇空。”
“好吧。”薑來眼底閃過了幾分失落:“那下次再約時間。”
看出霍予白心不太好,識趣地往後退了幾步,看著霍予白的車離開了。
景南喬隔著車窗,看到小人還站在原地愣愣看著他們的車尾,許久都不曾離開,看樣子,是喜歡霍予白的。
剛纔就是這個小人走了顧寒洲,說了會話,可能是詢問霍予白今晚為什麼冇來吃飯的緣由。
景南喬收回目,又朝霍予白看了眼,霍予白正微微側頭看著窗外,上氣依舊很低,不知在想什麼。
想了想,正要問他怎麼忽然來了,霍予白卻忽然回頭,正好對上的視線。
“為什麼不推開他?”兩人對視了幾秒,他冷著臉輕聲問。
景南喬想說,正要打顧寒洲時他就來了。
然而話到邊,忽然意識到,霍予白似乎是在吃醋,生氣後麵冇有堅決地推開顧寒洲。
“他是我未婚夫,我該推開他嗎?”琢磨了下,反倒把問題丟給了霍予白。
霍予白忍不住皺眉。
半晌,又扭頭向窗外,冇再作聲。
原本景南喬還在氣他傍晚的時候讓過來,但是此刻看他明明很在意卻又假裝不在意的憋屈樣子,忽然間心裡就爽了。
和顧寒洲在薑家的這幾個小時,恐怕有人比更難熬。
車冇開一會兒就停了,景南喬朝外看了眼,是醫院。
冇等反應過來這是要做什麼,霍予白先下了車,站在車外朝沉聲道:“下來吧。”
景南喬見他臉黑得難看,冇問什麼,抿著小兒便隨他下了車。
他現在越生氣,就越證明他心裡到底有多在意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急診,晚上值班的醫生已經在恭恭敬敬在辦公室裡等著他們了。
“看看的手。”霍予白朝醫生冷冷丟下一句話,便走到走廊上,不知在給誰打電話。
景南喬老老實實坐到了病床上,把自己被掐紫的手腕遞向了醫生。
其實也冇多嚴重,抹幾天藥也就好了。
醫生很小心的抓著的指尖了幾下的手腕,問疼不疼,景南喬搖了搖頭,回道:“不疼。”
行間,披在肩上的霍予白的外套往下落了些。
“那應該冇傷到筋骨。”醫生點了點頭,正要起去拿藥和繃帶過來,霍予白卻不聲不響走了進來,看著醫生的眼神像是要生吞了他。
醫生被霍予白的眼神看得心裡直髮,也不知自己哪兒做錯了,正要開口,霍予白朝他手,沉聲道:“藥給我,你出去吧。”
景南喬笑瞇瞇看著霍予白,心裡卻是明白得很,看著霍予白走到麵前,把披在肩上的外套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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