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安靜下來,顯然,劉家除巧娘外,無一贊。
喬修遠并不覺得意外。如果劉家是那種賣求榮,只顧利益的人家,他們不會被巧娘那幾句話威脅住,首先是因為看重這個兒,不想傷害,才隨著的心意沒有退婚。現在不贊,也是不想兒去鄉下小地方吃苦,更何況那里還有喬家一整個家族在,說得明白些,到了桂花里,只有巧娘是外人。
哪怕他盡己所能的保證,也打消不了劉家的種種顧慮,他們是真不想兒吃苦。
“爹……”劉巧娘焦急的喊了一聲,手就被按住了,轉頭對上南南的視線。
“如果我是你的家人,你的小姐妹,我的態度也會和伯伯他們一般。”
劉巧娘抿住紅了眼眶,知道爹娘疼,一直都知道。
喬雅南了的手,起走到大哥邊和他一起面對劉家人。不想大哥因攪自己的生活,可既然大哥出了這一步,就要把后邊的事周全了。
而劉家人的臉也因為剛剛那句話好看許多。
“我大哥說的都是虛的,聽著就讓人不放心。伯伯,伯母,我和你們說點實在的。”
劉崖抬了抬手,示意說。
“桂花里如今三個大作坊都前途無限,其中一個是范小舅投錢的香皂作坊,這東西大哥給劉姐姐送過。”
劉巧娘連連點頭:“我給娘和嫂嫂們都分了,們都說特別特別好。”
四人也都點點頭
,這是事實。
“香皂會放品香坊售賣,不止同心府,還有其他各個府城的品香坊,以及京城。”喬雅南看向回過味來的劉家人:“這個作坊我得兩利,但以后都是由大哥來管,所以一屬于大哥,這是其一。其二,驅蚊香作坊沒有外人的事,我們四姊妹各占其一。驅蚊香賣價不貴,效果好,不用擔心不好賣,范小舅已經幫我談下府城所有雜貨鋪。其三,喬記。喬記屬于喬家所有人,但我獨占四,這四,我們姊妹每人一。雖說長兄如父,長嫂如母,可有我給兩個弟弟置辦的這些,他們也不會過于依賴兄嫂,說得難聽些,將來不用擔心他們會侵占大哥孩子的利益。當然,在他們長大之前,這些由我替他們掌管。”
劉家兄弟面面相覷,喬雅南這等于是把名下的資產一分為四,這……真的想明白了?那可是錢!大筆的錢!
喬雅南繼續道:“喬家祖上也是讀書人家,我爹就是識字的,只是那些年月太過,家族為了活下來就拼盡全力,認字不能當飯吃,這才放松下來,但是到了我們這一代,再加上有我爹勸說,族中不孩子進了私塾念書。所以伯伯和伯母不用擔心喬家是目不識丁,蠻不講理的人家。實際上,喬氏族長是個非常有智慧的老人家,族老也都講理,族人不說有多大出息,但是家風極正,不然我不會留
在那里,我很怕兩個弟弟被帶壞了。”
劉家人滿腔擔心在喬雅南擺出來的一件件事實中消散大半,只看為兩兄弟都想了那麼遠,就知把兩個弟弟看得有多重,確實,又不是膽小好欺的子,若喬家不好,早把孩子帶回來了。
劉崖輕咳一聲:“你這是把家底都亮給我們看了。”
“我喜歡劉姐姐這個嫂嫂,對劉家也非常愿意以誠相待。”喬雅南并未放松,再接再厲:“大哥不會一直留在桂花里。就像劉家有自己的作坊自己的買賣,可也沒有主家一直在那里守著,因為劉家經過幾代積攢,養出來一批可靠能干的管事,有他們管著,主家便能放心。可喬家沒有這個底蘊,我們得從頭開始,先帶出來一批值得信任的人,再把族人拉扯起來讓他們能扛事。要做這些需幾年之功,之后大哥還是要回到府城來的。懷信三年任期滿之前我都在那里,我可以保證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劉姐姐。說不定還不用三年,他們就能回來了。”
劉夫人看向老爺,是舍不得兒離得遠了,見一面都難,但聽著這些話,又覺得去這幾年是值得的。喬雅南對家人沒得說,喬家兄弟幾個又個個看重,巧娘和相好了,以后的日子不會難過。
劉崖也被說服了,只是就這麼點頭好像替兒貪了那些好似的,著胡子思量片刻,他道:“你們父
母不在了,按理,我們也該去喬家拜會其他長輩才是。”
喬雅南笑了,蹲一福,道:“是我們的疏忽,該請您去和長輩商量才是。不如就這幾天?”
“你們何時回轉?我們也需得做些準備。”
“五日左右。”
劉崖看夫人一眼:“來得及準備嗎?”
劉夫人接住話:“來得及。”
“那就五日。”劉崖一錘定音。
喬雅南看大哥一眼,一顆心緩緩落地的同時還有些歡喜,大哥留在桂花里,就可以放放心心的把心思放到別的事上去了。要是有得選擇,不想姊妹幾個分開,這是家人,和其他人都是不一樣的,好不容易擁有了,很珍惜。
喬修遠若有所的看過來,對上南南的視線,抬手的頭。他是兄長,哪能平白得了妹妹的大好卻什麼都不替想。
“今天這樣的好日子得好好慶祝慶祝。”劉夫人看著兄妹深的兩人笑道:“你們留下來吃飯,修遠,你陪你伯父喝一杯。”
喬修遠連忙應下。
喬雅南走過去把巧娘拉起來:“我去和劉姐姐說說話。”
劉夫人就沒見過這麼懂事友善的小姑子,連連揮手讓兩人趕去。
劉巧娘把帶回自己的院子,待丫鬟奉了茶送上點心就趕揮退所有人,等著南南和自己說話,那樣子看起來還有些乖巧,一點看不出有個潑辣的名聲在。
喬雅南挨著坐,把喬家的家人況和說了說,著重說
了有多姐妹。
巧娘用心記下,知道南南是在為著想,即將過門的新媳婦,需得準備一些小東西送給那邊的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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