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還沒等薑淑桐找顧明城談,就有一個人找到了薑淑桐,在薑淑桐上班的路上,剛剛下樓。
那是一個氣質極其高貴的人,簡約不奢華的服飾,著高貴,那種與生俱來的骨子裡的貴氣,讓人不得不對側目,的頭發在後面高高地盤起,大概快六十歲的樣子吧,不過材,面容像是三十多歲的人。
總之,在這個人面前,薑淑桐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,非常自卑。
朝著薑淑桐走了過來,“薑淑桐?”
“嗯。”薑淑桐畢恭畢敬地回答。
對這個人,薑淑桐是有預的,能夠主來找的,這麼有氣質的人,只有一個。
當時顧明城結婚,他沒有出席的時候,薑淑桐就有預,他的父母不會放任這件事不管的,現在果然來了。
“我是顧明城的媽媽,葉秋,如果薑小姐沒有事的話,我想找你談談。”葉秋口氣清冷,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,說的是“如果沒有事”,大概也知道薑淑桐即使有事也會阻掉,去和顧明城的媽媽談判的吧。
“沒事的,阿姨。”薑淑桐禮貌地說道,知道葉秋來者不善,和顧明城未來的路會很難走。
咖啡廳裡。
“我和顧明城他爸對他和聶盈盈的婚事,不支持也不反對,所以,他不參加婚禮,我們沒有意見,就是薑小姐——”葉秋的眼睛盯著薑淑桐,“你知道明城為什麼看上你了嗎?”
薑淑桐愣了愣,不知道。
所以,也奇怪,為什麼顧明城在第一夜,就和上了床,當時是喝醉了,可是他沒醉,而且很清醒。
薑淑桐一度懷疑顧明城是一個很隨便的人,隨便一個人一撥,他就可以上床。
可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,薑淑桐又覺得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。
雖然和顧明城有著這麼親而深的關系了,可薑淑桐還是不怎麼了解他。
葉秋推過來一張人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人,很年輕,非常漂亮而且有氣質,看起來和薑淑桐很像,尤其是眼睛。
“這是——”薑淑桐不解,抬起頭來問道葉秋。
“薑小姐不會以為以明城的年紀,以他的份和地位,沒有過人吧?”
不過是葉秋這一句話,就讓薑淑桐心裡五味雜陳——
他有過人!
薑淑桐何曾沒想過?只是一直不敢往深裡想,怕往深裡想了會讓自己吃醋,難。
如今,葉秋的一張照片,輕易地把心裡的傷口撕開,出了裡面的骨,鮮淋淋。
“我沒想過。”薑淑桐回答了一句。
“知道明城沒去參加婚禮,並且你和他的事搞得沸沸揚揚,所以,我才調查的你,結過婚——離婚了,前夫在坐牢,父親的人品——”葉秋呵呵了一聲,“不用我說了,你認為,這樣的人生能夠配的上明城嗎?”
薑淑桐地握著掌心,這些也想過,不過顧明城知道婚姻的全部,所以,並未在意,也不想多想,只要顧明城不嫌棄,無所謂的。
“如果你能離開明城,一個月以後,五十萬到賬。”說完,葉秋就走了。
薑淑桐心裡特別不舒服,很想哭,在意的並不是自己份的種種不堪,而是,和顧明城的前友很像的事實。
薑淑桐明白了,一直以來,都是那個人的替。
怪不得,他第一次就上了。
葉秋走了以後,薑淑桐才仔細翻看這張照片,發現這是這個人在嘉陵江畔照的,時間是四年以前,照片後面寫明了這個人的名字——舒窈。
《詩經》雲:舒窈糾兮,勞心悄兮。
文縐縐的名字,看得出來這個舒窈出不錯,至應該是書香門第,確實比薑淑桐好多了。
薑淑桐不想變別的人的替,去找了徐茂慎。
徐茂慎和顧明城是老朋友,應該知道這個舒窈吧。
這是薑淑桐第一次這麼鄭重地找徐茂慎,在他的辦公室裡,簡直讓徐茂慎誠惶誠恐,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招待薑淑桐了。
薑淑桐說了句,“不忙。我只想問你一件事,你認識舒窈嗎?”
徐茂慎在倒茶的手開始抖,很顯然他沒有想到薑淑桐會問他這個問題。
“他告訴你的?”徐茂慎問了一句。
看起來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了,薑淑桐的心涼了半截。
薑淑桐現在明白了,他公寓裡面那些人的服,他別墅裡面的項鏈從何而來,想必都是這個人的吧。
想到這些的時候,薑淑桐的心像是被誰捅了一刀子。
忽然覺得自己來找徐茂慎的行為很傻,明明知道把過去挖掘出來,只會讓自己傷,為什麼還要挖呢?
“我跟是不是很像?”薑淑桐又問。
良久,徐茂慎點了點頭。
薑淑桐心裡唯一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了,本來以為和顧明城的前任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人,不過現在,信了,就算徐茂慎說不像,可是有眼睛,自己會看。
怪不得顧明城從一開始就對自己關注有加,這麼喜歡和做床上事,不過因為長了一張和前友很像的臉。
“呢?去哪了?”薑淑桐又問了一句。
“兩個人分手的原因不知道,不過那個人現在不知所蹤。”
薑淑桐又苦笑,果然是顧明城心裡解不開的惆悵,不知所蹤,所以,就找了一個替代品。
真可笑啊,虧你為了他吃醋,心酸,流產,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可終究是那個人的替代品。
薑淑桐不想再問,走了。
回了公司,去了顧明城的辦公室。
可是,不知道,顧明城剛剛也經曆了一番掙紮,因為,剛有一個人對他說了一番話——
顧明城冷冷問薑淑桐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,以前也沒有主進過他的辦公室,為什麼這會兒主來了,他也沒有。
上次經過鄧顯宇的事,兩個人之間都有些不痛快。
“顧總,我們分手吧。”薑淑桐說了一句。
覺得“顧總”這個稱呼,比較適合,別的稱呼,如同“明城”之類,於,都太過親近,始終有來的覺。
顧明城在寫字的手一下子定住,思忖良久,說了句,“好。”
薑淑桐地攥了攥手。
以為他會問為什麼,挽留的,可是他什麼都沒說。
是想多了。
沒想到分手竟然這麼容易,薑淑桐回了自己的工位。
想起還欠顧明城一百二十萬,給他發了條微信:你的錢,我會盡快還給你。
那頭回了一句:隨便。
顧明城和薑淑桐幾天不聯系,辦公室裡已經竊竊私語,以前總裁追薑淑桐的時候是很高調的,現在沒有了靜,而且,總裁也不到薑淑桐的辦公室裡來了。
所有的人對總裁的八卦都特別興趣,不僅興趣,而且相當敏。
大家都在靜觀其變。
莫大師更是緘默不言。
薑淑桐覺得莫大師在設計方面雖然確實有著超凡的經驗和天才,可是薑淑桐覺得他的人品——一般,比如他喜歡結上層,教薑淑桐的東西也都有明顯討好顧明城的痕跡,因為面很重,所以薑淑桐看不到他的真面目,只覺得他城府深的。
薑雨薇給薑淑桐打電話,約出來吃頓飯。
雖然經曆了種種的不愉快,但薑淑桐還是去了,畢竟是堂姐妹嘛。
薑雨薇半個字都沒有提顧明城,反而說著兩個人小時候的事,說到有趣的事,薑淑桐就會心地笑笑。
薑淑桐以為的薑雨薇,不過是因為沒有得到顧明城了氣而已,兩個人本來的關系也不錯,加上帖子也不是薑雨薇發的,如今和顧明城早就分手,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也應該不存在了。
所以,對這次見面,薑淑桐的態度是樂觀的。
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現在的生活,薑淑桐說了句,“雨薇——雨薇,我和顧總分手了。”
薑雨薇先是愣了一下子,接著說了句,“哎,說這個幹嘛,咱們姐妹的豈是一個男人能夠影響得了的?為什麼啊?”
薑淑桐就把葉秋找的事詳細和薑雨薇說了,然後歎了一句,“我不過是他的一個替代品,而且,我覺得我和他之間,除了,我們始終有隔閡,可能不是一路人吧,所以,分手了。”
薑淑桐低頭攪咖啡,沒看見薑雨薇的面尷尬,薑淑桐的意思是兩個人沒有隔閡——
呵!
薑雨薇說最近見到鄧顯宇尷尬的,在外企幹得時間長了,也覺得煩躁,無聊,都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了呢。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薑淑桐覺得日後在公司裡,見到顧明城肯定很尷尬,這樣的尷尬,這幾天就遇到幾回,好像冤家路窄一般,總是在走廊裡見顧明城,有時候他手裡拿著文件在專心地看,本沒有看到旁邊的薑淑桐,有時候,他剛從某個部門的辦公室出來,又看見薑淑桐剛要進去。
如果這樣下去,薑淑桐不知道這樣的尷尬還要到什麼時候。
辭職的念頭就是這個時候有的。
“我想辭職了。”薑淑桐對著薑雨薇說了一句。
“嗯?你可想好了。”
“想好了。”
薑淑桐見天已晚,說了句,“我先回家了。”
薑雨薇“嗯”了一聲。
看著薑淑桐的背影,薑雨薇的心理活沒有停止過:對不起淑桐,是我做了小人,鄧顯宇最近幾天心煩悶,總是喝酒,喝酒了就和我說很多悄悄話,我把鄧顯宇那天去你家裡的事做了編排,告訴了一個人,那個人是顧明城相當信任的一個人,他輾轉告訴了顧總,說那天鄧顯宇去了你家,和你做了,然後離開,兩姐妹,為了一個男人,只有反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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