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在踢薑淑桐的房門,讓薑淑桐還錢,說男人在監獄,錢理應由來還。
薑淑桐把離婚證拿給他們看。
“假離婚?別逗了,姑娘,陸之謙偏偏在這個時候和你離婚,誰信啊?你這麼貌如花,他怎麼舍得?”薑淑桐的門口,堵了十幾個人,看起來今天薑淑桐是出不去了,十幾個男人,如同一匹匹狼。
現在薑淑桐重新開始了解陸之謙了,本來還為了他公司破產的事,有所愧疚的,可是現在,半分都沒有了,他應該早就料到薑淑桐拿了他的財產,會面臨這種困境吧,他就這麼心安理得地把這個爛包袱甩給薑淑桐。
“真是已經離婚了,我和他過不下去了!”薑淑桐漲紅了臉,二十幾歲的人,第一次遇到這種況。
“早就聽說陸之謙花花公子,你們離婚也是正常,可他花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,破產了離婚,那不是有問題是什麼?”門口的人對薑淑桐簡直不依不饒。
薑淑桐掙紮了半天,說了句,“我,是我。我出軌了,就離婚了。”
門口暫時沉默了下來,眾人面面相覷。
這時候,有個人的聲音從眾人當中跳出來,“你出軌了?你倒是把你夫出來看看,如果他來了,我們就相信你出軌是真,否則,就讓你還錢。”
薑淑桐咬了咬牙,現在是上班時間,已經遲到了,顧明城肯定也在上班,讓他來應付這種事,實在是小題大做,而且,他肯不肯來還不一定。
不過,還是試試吧,薑淑桐打了他的電話,沒人接,大概在開會。
眼看門口這些狼就要吃人了,薑淑桐的手機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來,是徐茂慎的,他問薑淑桐能不能今天放學後替他接一趟孩子,他要很晚才回家。
接孩子是沒有問題,薑淑桐很快就答應了,不過,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出去。
聽到薑淑桐吞吞吐吐的口吻,徐茂慎問了一句,“怎麼了?淑桐?”
徐茂慎的聲音向來溫和,無端讓人有著傾訴的**,薑淑桐就把事實的經過和他說了,讓他解決一下燃眉之急。
徐茂慎竟然一口答應了,薑淑桐長籲了一口氣。
徐茂慎是二十分鐘以後來的,氣籲籲的模樣,看起來著急的。
門口的那些人看到徐茂慎出現在門口,他又用娓娓道來的口氣,說了陸之謙和薑淑桐的不合,還有他怎麼和薑淑桐走到一起的,全都是編的。
不過奇怪,薑淑桐在門口面聽著,毫沒有**被人挖了的覺,反而聽起來舒服的,也不像是在演苦戲,所以,徐茂慎是商高的一人。
終於送走了門口的那些瘟神,薑淑桐拍了拍口,驚惶未定,說了句,“謝謝你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薑淑桐剛想去上班,公公的電話又來了,這一家人這是怎麼了?離婚了反而聯絡得這麼熱絡,是怕薑淑桐攜財產私逃嗎?
原來是婆婆病了,公公說他年紀大了,陸之謙破產以後,自家也到了很大的影響,為了償還陸之謙的債務,把自家別墅也賣了,本來想著養尊優,頤養天年的,可是老了,沒想到到了這種打擊,他希薑淑桐如果有空的話,去看看婆婆。
薑淑桐有點兒不能接,沒想到陸之謙公司竟然有這麼多的負面效應。
徐茂慎問薑淑桐怎麼了,他能否幫忙,薑淑桐就把事原原本本地說了。
徐茂勝說了一聲“走”,就帶著薑淑桐去了樓下,上了他的車。
薑淑桐在說陸之謙公司倒閉的事,說自己的父親,沒有經過陸之謙的同意,私自把錢拿出來,導致了陸之謙公司的破產。
薑淑桐覺得,自己是有責任的。
“沒那麼簡單,”徐茂勝邊看路邊說,“以我的判斷,肯定是陸之謙公司的職業經理人以這件事為到導火索,惡意導致自己公司破產,可能大部分的錢財都被他們卷跑了,導致所有的債主都找陸之謙要債。”
薑淑桐還是覺得自責。
徐茂慎本來要去公司開一個會議的,因為薑淑桐需要,所以,跟著薑淑桐去了醫院了。
薑淑桐到的時候,婆婆正在檢查,薑淑桐希婆婆好好的。
婆婆躺在病床上,非常非常虛弱,本來那麼淩厲的一個老太太,瞬間變得那麼小,遲暮的老人,本來婆婆不待見,還不想來的。
醫生進來,讓家屬出去一趟,薑淑桐出去了,公公在裡面看著婆婆。
“病人是肝癌早期,幸虧發現的早,還能夠治療。”醫生對著薑淑桐和徐茂慎說道。
醫生的表麻木的,可是薑淑桐卻一個趔趄,差點兒摔倒。
不知道該采取什麼措施,很無措。
本來婆婆站在敵對的立場的,現在一下子,覺得婆婆很可憐。
徐茂慎一下子扶住了薑淑桐,薑淑桐對著他說道,“你——你進去,把我公公出來,問問他怎麼治療吧。”
徐茂慎把薑淑桐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,說了句,“好,就進去了。”
薑淑桐在椅子上低著頭,覺得自己是那個罪魁禍首。
這事兒不怪顧明城,徐茂慎說了,是職業經理人的錯,即使沒有顧明城,他們也會找別的借口,攜款潛逃是早晚的事。
薑淑桐低著頭,腳下出現了一個男人的一雙腳。
曾經在陸家別墅,看見過這個男人的這個角度,所以,知道——顧明城來了。
可能是徐茂慎告訴他的。
“你來了?”薑淑桐抬眼看了他一眼,說話有氣無力的。
“怎麼沒找我?”顧明城皺眉問了一句。
“我給你打電話了,你沒接,正好徐茂慎給我打電話,我就讓他陪我來了。人生如夢,跌宕起伏,說不定在哪個關口就會絆你一下子。”薑淑桐的胳膊慢慢地耷拉了下去。
這是今天薑淑桐總結出來的,原本以為離了婚,會很高興的,可是現在,和陸家的牽扯好像比以前更多了呢。
顧明城坐到了薑淑桐邊,問道,“還怨我麼?”
“不怨了!即使沒有你,他的公司也會是這個樣子。倒是要謝你,總是在我困難的時候幫我。”薑淑桐輕輕地笑了笑。
好像自從離婚以後,能夠和顧明城坦然相了,以前總覺得的,要藏起心裡真正的自己,想著要逃開他,可是又逃不開他,很矛盾,很掙紮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反倒是現在,好多了。
醫生說婆婆醒了,讓薑淑桐進去一趟。
薑淑桐戰戰兢兢地進去了,顧明城在外面等著。
一進去,薑淑桐的手就被婆婆拉住,說道,“淑桐,從你一進陸家,我就想把你當兒看待的,不知道你和之謙出了什麼問題,一直不和睦,我是多麼希能夠抱孫子啊,可沒想到你們會走到離婚這一步。”
婆婆的手現在已經瘦骨如柴,薑淑桐無端覺得可憐。
以前薑淑桐是的兒媳婦,有對兒媳婦的要求,現在不是,要求自然就降低了。
“是我的錯,是我的錯。”薑淑桐低下頭去,掉眼淚。
婆婆現在常常昏迷,和薑淑桐說完了這句話以後,以為婆婆在思考的,可婆婆半天都沒有說話,原來是昏迷過去了。
看起來真的是病來如山倒。
醫生對著薑淑桐說,“你和你爸商量一下,看怎麼治療,現在有兩種治療方法,一種是保守治療,病人的生命可能托不過三年,還有一種是立即進行手,不過費用是一大筆錢。”
薑淑桐呆呆地站在原地,以前從未覺得錢是問題的,可是現在——
公婆家的況和薑淑桐家一樣,別墅賣了替陸之謙還債,兩個老人已經是風燭殘年,公公一夕之間愁白了頭。
薑淑桐地咬著下,事總是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倒你,當年在上海的時候,沒想過陸家會面臨這樣的況。
狠了狠心,說道,“手,我婆婆才五十多歲,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——”
眼眶就已經潤了。
“手,我們沒錢了!”公公著急地說道。
“那就借!以前的親戚,朋友——陸之謙不在,我說了算。”薑淑桐是鐵了心了。
出門以後,薑淑桐沒有把自己的困境告訴顧明城,他本來對陸之謙就沒有好印象,如果告訴他現在扛下了婆婆這個事,顧明城還不知道怎麼說。
而且,現在和顧明城的關系還沒有公開,也不知道,在明面上,算他的什麼。
也對,離了婚的人,現在又背上了婆家的債務。
可是借錢不是那麼容易的,這可不是一兩萬,是上百萬。
以前薑淑桐從未為錢發過愁,現在才知道,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。
不是沒想過借顧明城的錢,可是怕,一旦兩個人摻雜上了金錢關系,又是為了婆婆的事,這件事,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。
另一方面,雖然薑淑桐這幾天門前鬧事的了,可薑淑桐知道,總有人跟著。想去上海問問陸之謙,賣掉這棟別墅,這樣給婆婆看病的錢就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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