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哥看著我的肚子,無奈的長嘆一口氣。現在真是進退都讓人糾結!
我現在就是個麻煩,生了孩子之後估計更加牽腸掛肚、還更擔心孩子的安全問題。
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解決司徒家這個患,可是他現在行迅速,與高層的關係又深厚,林家都不敢挑明了對抗,我們只能一點點的將司徒霖多年來攢在手中的牌出來、然後一張張的毀掉。
》》》
按照老家的規矩,晚飯時候本家子孫只要無事就得來大宅裡聚餐。
平時的飯菜很樸素,幾乎都是素食,標配是三菜一湯,我的待遇好很多,每天張姨單獨給我燉個湯。
我坐在太爺爺邊,看家裏來給太爺爺鞠躬的子孫很多,忍不住悄聲勸道:「太爺爺,我們見到您以前偏房的兒了,這麼多年了,您考慮下給個名分族譜唄,這也影響不了您和太的……」
太爺爺微微頷首:「你太很多年前就說過,說孩子無辜,因為而失去父親庇護,讓添了業障,說了我很多次……但我不願意,怕那些人的子會讓氣。」
「這麼多年了,您以前那些人都作古了,子也了老人,哪裏還有什麼氣。」我勸道:「畢竟也是您的孩子呀。」
太爺爺笑著看向我:「小喬,要做母親了,開始變得心了啊?」
我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,像我這個年紀就當媽,在正常人眼中覺得很可笑吧?
「小喬一向就心,立獄收邪的時候都會給一張渡幽符……真浪費!」我哥笑著說。
太爺爺心頗好,對我哥說道:「你們兩兄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,本事不小啊,這一年來在圈裏風聲水起,連帶著我也面上有……只是千萬注意不要邪,那種東西毀人得很。」
「嗯,知道了。」
正說著話,一個族人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,喊道:「老太爺,外面來了兩個找茬的!」
找茬的?
太爺爺挑了挑眉,兩個人就想上門來找茬?誰這麼膽大包天?
「好好的將人請進來,我看看是什麼人這麼有出息,欺負我一個可憐的老頭子。」
他這話說得真諷刺,這一屋子這麼多子子孫孫,就算聚眾鬥毆都能橫行鄉裡了,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可憐的老頭子?
我爺爺是長子,聽到太爺爺的命令,立刻帶著幾個族人走出去查看。
沒等人走進院子,我就聞到一異樣的味道,忍不住皺眉問道:「這是什麼味道……好濃的漂白味……」
我哥站起來,將我拉到後面道:「這是理的味道,高濃度漂白、還有三合二*劑和除臭劑……你別聞這些味道,在後面看著就行。」
這是老式的花廳,影壁後面就是通往院的走廊,我躲在影壁後面從雕花木窗上看出去。
一個矮胖的男人率先走了進來,他後跟著一個年輕人。
兩人個子都不高,一米七不到,但是矮胖男人特別壯實,他臉上長滿了紅疙瘩,太微微凸起,這樣的人應該是練家功夫的高手。
他後的年輕人沉木訥,一雙小眼睛往屋裏所有人上掃過,沉默的站在矮胖子後。
更可怕的是,他們後居然跟著三個肢僵的「人」,每個人頭上都套著一個紗布。
他們走一步,後面的「人」就跟著走一步。
「請問哪位是當家的?慕老爺子在嗎?」矮胖子一開口,聲如洪鐘。
太爺爺雙手搭著拐杖,瞇著眼看向兩人。
所有人都站著,只有太爺爺坐著,於是矮胖子沖太爺爺拱拱手,開口就是一溜兒黑話。
「久聞老太爺是份兒!我們倆個本帶利從這條線上過,老瓢把子讓我們來帶個話,還老太爺聽個響頭。」
太爺爺微微點頭、又搖了搖頭,對矮胖子說道:「半截土的老人了,要簧點清……有事跟我這個重孫兒講,別看他太歲減著、盤兒攝,但人攢兒亮,主得了事。」
得,這些話我只能聽懂一半。
後來我哥跟我翻譯,是份兒的意思是尊敬的人、黑話裏面稱呼師父為「本」、徒弟為「利」。
他這段話的意思是:久聞老太爺是個道上尊敬的知名人,我們師徒兩個從您的地頭附近路過,收到自家領頭人的命令,讓我們來帶個話,還希老太爺給個面子聽一聽,讓我們好去回話。
我太爺爺就回答道:我已經黃土埋到腰了,要識時務,現在是年輕人當家,有事你們跟我這個重孫兒講,別看我這重孫兒年紀小、長得俊,但是很懂江湖道理,能主事。
我心裏暗暗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得學一學這些黑話了?
以前老爸兒沒打算讓我接家裏的事務,不管是理、還是看鋪子做生意、或者學道法道、或者去鄉野收貨……他本沒教過我。
我在這個家族裏面就是被隔離得最像普通人的那一個,估計很多人都不服太爺爺偏心我吧?
我哥讓其他人都先回去了,隻留下太爺爺和幾個爺爺坐著。
矮胖男人自稱姓石、年輕沉的那個姓龍。
姓石的胖子敞開了直言道:「我們是黑帕一族的,前段時間有個男人來找我們苗王,向我們索要大王,我們苗王沒同意,他就提出了很多條件……」
肯定是司徒霖。
他們不說我們也猜到了,原來他想要大王?
「後來他跟我們苗王閉門商談了很久,走的時候讓我們考慮一下,苗王就派各的子弟們打探他的背景,我們得知他跟你們慕家正面手過、你們還毀了煉人的村寨……我們想問問,你們是怎麼打敗煉人的魔的?」
「魔?」我哥皺眉,搖了搖頭道:「這個,我可不敢裝,我們沒見過魔。」
石胖子一愣,懷疑的問道:「不可能,他們在養魔,但是魔不分敵我、難以控制,輕易不敢放出來,所以他們才千方百計想要煉個王來迎敵!」
我心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,趕從影壁後面繞出來。
「我見過!我見過你說的這個東西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