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夢扭頭離開,袁依菲氣不過,手扯住朱夢的長發,狠狠向后拉拽,兩人再次扭打在一次。
袁依菲就快氣瘋了,連續的忍耐,連續多日被朱夢拿,甚至,在如此狀況之下,完全不清朱夢的底牌。
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,只想保護自己的家人,如果,繼續被朱夢這般威脅恐嚇著,怕是……撐不到向歸來的那日了。
的腦子犯了渾,不沖了起來,抓起茶幾上水果刀,朝著朱夢的臉便要刺去。
朱夢沒有丁點畏懼,眼看著,刀尖就要刺向自己的右眼,冷笑開口,“終于發了袁依菲,當了這麼久的王八,終于知道反抗了?我還就是喜歡看你痛恨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!”
袁依菲握著刀柄,想下死手,卻又不敢,如果這刀刺下去,朱夢一定會死。如果朱夢死了,所有的就都跟著結束了!
鼓著勇氣,想要一了百了,大不了,跟同歸于盡就是了!
可未料,朱夢氣定神閑,從大兜里掏出手機,示意給袁依菲看,“袁依菲,我知道你不怕死,可如果你殺了我,你的父母會坐牢,你的姐姐會坐牢,還有那個可憐的袁梟,會因為你今天的低級錯誤,一輩子翻不了!”
袁依菲右手發著抖,刀尖距離朱夢的右眼,只有一個大拇指的距離。
朱夢開手機屏幕,點開了其中一張相片,示意給袁依菲看,“瞧瞧,這是你母親和你,當年購買藥品的所有記錄!你以為,你當初買下那些違藥品,給了對方錢,就萬事大吉了?真是笑話!我看你是真不懂行規矩啊!那些販賣藥品的人,會把所有客人的購買信息都記錄下來!包括你們的份信息!那些藥販子才著呢,他們就怕有朝一日出現突發狀況,好拿這些證據威脅你們!你還我提醒你多遍?你我見面那日,我明確告知過你,我手里握著你和你母親犯罪的證據!你都死到臨頭了,還不肯相信嗎?”
朱夢看著抵在自己眼前的刀尖,一點都不怕,已經吃定袁依菲了。
當年,袁依菲靠近向家和朱家,就是為了幫那個丑八怪袁佩佩復仇,袁依菲的所有行徑,都只是為了讓家人出一口惡氣。所以,如此以大局為重的袁依菲,怎麼會做出同歸于盡這種愚蠢手段?多半是虛張聲勢罷了!
朱夢笑出了聲,“我知道你生氣,現在松松不在家,袁梟在房間里睡覺,袁佩佩那個傻也不在,我有的是時間跟你周旋!看你如此不死心的模樣,我再跟你一件事,如果你今天殺了我,24小時候以后,有關你和你母親買毒,以及你姐姐知不報肆意縱容的行為,全部會被警方知曉!我早已擬寫了狀告的文書,包括完整的證據,給了我的手下!每一天,每個24小時之,如果我的手下聯絡不到我,他就會把這些信息遞送給警方!到時候,你母親會坐牢,你姐姐一樣牽連!你家里那個癱瘓老頭無人照顧,而袁梟會為同學間的恥辱!袁依菲,我早就提醒過你,我掌控著你全家人的命!你還要繼續犯傻嗎?”
聽聞這些話,袁依菲渾抖,看到了朱夢手機上的證據,令人驚恐的是,相片上記錄的買藥時間,準到了幾點幾分幾秒,還有劑量和易地點。
而這張相片,僅僅只是購藥過程中的其中一次,上面的信息都沒錯。
不敢殺了,也不能殺,做的一切,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家人不委屈不威脅。當年,那般報復朱家和向家,全是為了給父母和姐姐出氣,而如今,忍氣吞聲,也是為了能讓家人好好地活下去。
可以死,但家人和孩子不能被牽連。
刀子落地,袁依菲面目猙獰,雙手抓扯朱夢的領,恨朱夢,恨這個本該死掉的人,又回到的面前;恨自己,當年就應該直接了斷了朱夢的狗命!
怯弱了,不能在這個時候沖,否則,好不容易爭取得來的幸福生活,會毀于一旦,不能把全家人都拖下水。
暗暗下著決心,要等,要等待一個絕好的時機!要妥善地理掉朱夢,以保家人的平安。
朱夢一把推開已經頹喪的袁依菲,站起,撲了撲上的細小灰塵,笑著嘲諷,“你以為,你能夠以命抵命?真是笑死人!你想讓我死,就做好讓你全家人一起陪葬的準備!”
說罷,朱夢轉走出家門。
與此同時,警局。
李警和幾個職員,正在反復查看監控。
因為攝像頭安裝的位置,是在窗戶的外側,為了不被察覺,被選中的那扇窗戶,是靠著后院的玻璃窗。
攝像頭所對的位置,正是倉庫庫房的大門,缺點便是隔著一層玻璃,且距離較遠。
由于距離和視角的限制,鏡頭里,只拍到了站在倉庫門口短暫停留的黑影。
李警反復播放這一段視頻,連續幾次暫停又繼續,他就差鉆進屏幕里去了,他把聲音調到最大,就為了能聽到黑人的這通電話。
可無奈,嘈雜聲響太多,而且距離實在是太遠。
李警盯著視頻里的黑影,忽然想起道,“之前在游上沖著柏凱開槍的那個黑殺手,他的照片畫像放哪了?趕給我拿過來!”
職員找來相片,相片依次擺在桌面上。
李警一邊看著視頻,一邊和桌子上的相片作比較,越看越像,幾乎就是同一個影廓。
李警忽然張了起來,他急忙沖著下屬職員說道,“倉庫里的跡查出來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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