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朝儒怎麼也想不明白,老爺子明明知道一切,為什麼還是要和司家履行當年的婚約,這不是把依依活活往火坑里推嗎?
“閉!”
沈朝儒的話還沒說出口,老爺子當即拍案而起,對著沈朝儒嚴厲的叱罵道:“別說二十多年前我們沈家就已經接下了司家的聘禮,就說沒有婚約,我看司家小子就很不錯,配我們依依正好,郎才貌,父母之命,妁之言,這事就這麼定了,你若是再敢胡言語,看老夫不打斷你的!”
沈老爺子呼哧呼哧的著氣,目齜裂,拄著拐杖的手高高舉起,如果不是恰好站在沈朝儒前的司時翰攔住了,差一點就落在沈朝儒的上。
“沈爺爺,您消消氣,讓我來和岳父大人說。”
司時翰狹長的眸子閃了閃,臉上升起的魘氣迅速消散,角一勾,出了一抹顛倒眾生的笑,先是規規矩矩的將拐杖送到了沈老爺子手中,又扶著沈朝儒的肩膀讓其坐回到了椅子上。
“岳父大人?呵,我可擔當不起,你……”
沈朝儒冷笑著,屁剛剛離開座位,砰的一聲,又重重的落了回去。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站在他后一臉似笑非笑的司時翰,臉一變,到邊的話好似被誰點了啞一般,張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。
司時翰的用勁很巧,看似手是輕輕搭在沈朝儒的肩膀,實則好似一座大山一般制著他。沈朝儒萬萬沒想到,自己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控制住了,憋屈的臉頰通紅,卻又無可奈何。
沈老爺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可是司家老頭子和司時翰都在這里,他又不敢泄太多,只好悄悄的用自己的腳尖踢了踢沈朝儒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沈朝儒看向沈老爺子,兩個人視線短暫的匯,沈朝儒便理解了沈老爺子的意思,原本梗起的脖子也悻悻的垂了下去。
“岳父大人心疼依依,不是不可以理解……”
司時翰見沈朝儒如今的表,知道他是已經屈服,收了似笑非笑的表,角的笑意也帶上了一真誠。
“司家離沈家這麼近,就算是依依和我結婚了,也可以經常回來陪陪您。”
“是啊,我說朝儒,你怎麼比我們這些老東西還要迂腐?”
司家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了沈朝儒一眼,順著司時翰的話往下接著說,“現如今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這種老思想早就不適用了,別說咱們兩家離這麼近,就算是離得遠,現在通這麼便捷,又能需要多長時間?”
“這依依要是嫁到我們司家,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。”
司家老爺子一副哥倆好的姿態拍了拍沈老爺子,又給司時翰使了一個眼,司時翰立刻松開了沈朝儒,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神老爺子跟前,笑瞇瞇的道:“爺爺,請喝茶!”
沈老爺子一僵,笑了笑,手接過茶杯,淡淡的抿了一口,又放回到了桌子上。
“哎,這才對嘛!”
司老爺子樂呵呵的笑著,可是誰都能看出來,在場的人,沒有一個人的笑是出自心的。
“沈老弟也知道,我們家司翰,從一出生起,就對人過敏,本來我們也以為這是司家的命,到了司翰這一輩便完了,可誰知道老天有眼,終是可憐我孫,讓他遇到了沈家的小丫頭。”
“沈家的小丫頭失蹤之后,我們司家當時也是到了深深的打擊……”
司家老爺子期期艾艾的訴說著,說道濃的時候,還用袖子了眼角。
沈老爺子尷尬的賠著笑,不停的點頭,可是心中卻把司家罵了個底翻天。
當年依依失蹤,沈家在第一時間就以司家與沈家的婚姻為由,請求司家出手幫忙探查依依的蹤跡,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,或許還能早一點找到依依,以免小小年紀承太多的苦。
司家當時滿口答應,沒想到最后,不過是虛假意罷了。
表面上裝作對依依的事很上心,跟著忙前忙后,實則背地里早就和許家的那個老東西聯合到了一起,不僅沒有出任何的力,還幫著許家對沈家進行瞞,而這一瞞就是二十多年,否則,以他們沈家的能力有何至于隔了這麼久才找到!
現在竟然還有來說依依的失蹤對他們沈家也造了不小的傷害?
見過臉皮子厚的,還真沒見過如此沒皮臉的人!
“哎,當時司翰從B市回來和我說見到了依依那丫頭,還說兩個人就算彼此不知道對方的份,也一見鐘。還說依依丫頭這兩天肯定回到沈家,我還不相信,沒想到啊……”
司老爺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,滿面紅,仿佛沈佳依能回來全是托了司時翰的福,表面上看著是在夸沈佳依,實則是借著沈佳依把司時翰夸了個天上有,地下無的,好像沈家和司家聯姻,簡直是沈家修來的福分。
饒是脾氣再好,家養再好的沈老爺子,也沒忍住,不禮貌的打斷了司老爺子的自賣自夸,嘲諷道:“照司老哥的話說,我們依依還真配不上翰小子,既然如此,照我看,依依還是留在沈家吧,如此,老夫也好好好教養教養,爭取把依依培養一個能夠與翰小子匹配的人!”
沈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,你們家司時翰不是很牛嗎?那行!我們家依依還就是配不上了,如此那就拖著唄,什麼時候把依依培養的和司時翰一樣優秀了,什麼時候再結這個親,換句話說,要是一輩子都培養不好,那就一輩子都不結了!
反正他們沈家姑娘不愁嫁,后代子孫也有沈邵峰出力,但是司家可是只有一個司時翰!
“爺爺!”
司時翰眸閃爍了幾下,修長的大快步的走到了司老爺子后,攙住了司老爺子,“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,這輩子能夠遇到依依,并且和依依喜結連理,是我司時翰的福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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