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力哪里會料到這種場景,震驚之余,生存的本能卻使他先一步做出了反應,推開車門就竄了出去,邊跑邊嚷:“殺人啦!救命啊!”
郝辰希剛剛停車的時候,就已經到了渡口了,后面的車輛也都一一停了下來,大家正一臉激的看著江面上駛來的船,終于回家了。
雖然他們也都是從基地出來的,可是還是跟在許慕奕邊在許家待得時間久一些,所以自然而然對許家產生了一種歸屬。這次跟隨許慕奕外出二十余天,好不容易再次踏回故土,一個個的早都已經眼穿了。本就沒注意到許慕奕的車里發生什麼不正常的事。
太已經完全落山了,雖然天還不至于黑到什麼也看不清,但是可視度也不算那麼清晰了。許慕奕的車先一步到達渡口,車門一直關閉著,大家都覺得很正常,這一路許慕奕又是暈車又是掉下懸崖的,好不容易可以安靜一會,估計也是在休息。誰知道車門一開,竄出一道高大的影張口就來殺人救命,這下子所有人都不淡定了。
王小力一聽就算知道是自己的哥哥,臉一變,手就拔出了腰間的槍,咕咚咕咚的就跑了過去。
剩下的人見狀也紛紛拔出了自己的手槍,迅速的把車圍了起來,難道車里進了什麼歹徒?
按道理來說,現在已經到了許家的保護范圍,就算再借給宵小之輩幾個膽子,也不敢上門挑釁吧?再說這一路風平浪靜,除了落崖事件,還真沒發生什麼可疑的地方,難道是一直潛伏在這里的人?
好像也不對,過了渡口,里面就是幾大世家的地盤,這里可以算的上是世外桃源了,如果不是有特殊的認路方法,別說到達渡口,估計連盤旋路估計也找不到,那只剩下最后一種猜測,歹徒是幾大世家的人!
那麼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,敢公然攔截許家二回家,難道……
保鏢們臉巨變,一個個瞬間張了起來,手中的槍死死的握著,額頭上的冷汗也一滴滴順著臉頰落了下來。
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就真的不好辦了……
“哥,怎麼了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!”
王小力追趕上了王大力,呼哧呼哧的著氣問道,又下意識的把王大力拉到自己后,手中的槍咔咔的上了膛。
就在這時,車門再次打開了。
眾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天越來越暗,襯得面包車上的車燈更加刺眼。
一只腳了出來,接著就是一雙傲人的大。
王小力一手拉著王大力撒就跑了過來大嚷了一聲,“別!舉起手來!”
眾保鏢立刻附和,仰著脖子齊聲高喊:“別,舉起手來!”
喊聲震天!
許慕奕角可疑的了,額前立刻落下了三道黑線。
“都給爺閉,一個個的是要造反?”
許慕奕大步的走下車,抬腳就往王小力的屁上踹了一腳,別以為他剛才沒聽出來是誰先開的口。
本來心就不爽,養了這一幫子蠢貨,心就他媽更不爽了。別說沒有歹徒,就算有歹徒他們這麼一嗓子,歹徒若是手中有刀有槍,估計被這麼一下,不是手抖就是走火的,自己也早就沒命了。這哪里是救他,分明就是要害他啊,那句話咋說來著,不怕神一樣的對手,就怕豬一樣的隊友,之前他還不贊同,現在看來,簡直是太有道理了。
王小力手中的槍是上了膛的,被許慕奕一踹,手指頭一板,砰的一聲,手中的槍就走火了,如果不是一直跟在他后的王大力反應快,用胳膊撞了一下他的手,促使槍口的方向偏移了一點,這槍絕對會落在許慕奕的上。
“什麼人!”
這時,許家的船正好到了,老管家郝塑聽到槍響,臉一變嚴厲的呵斥道。
在船距離岸邊還有一米遠的時候,就迫不及待的從船上跳了下去。別看老管家一把白胡子,看似年齡很大,但是從船上跳下來,臉不紅氣不的。步履輕盈,好似剛才就是輕輕的抬了抬腳。
老管家往人群中掃了一眼,立刻看清了局勢,眉頭為不可聞的抬了抬,腳步也停在原地。
“爺爺,爺爺!”
郝辰希才剛下車,就聽到了郝塑的聲音,鼻子一酸,眼眶子立刻紅了,大了兩聲爺爺,撒就往這里跑。
郝辰希無父無母,獨有一個妹妹,兄妹倆從小和郝塑相依為命,自是好的不得了。自從三年前,郝辰希跟著許慕凡出國之后,就一直沒回過許家,自是也沒見過郝塑。
郝塑常常教導郝辰希男兒志在四方,不要被這些凡塵俗世所累,讓他跟著許慕凡好好斗,而郝辰希確實也這麼做了。
只不過每逢節日和深夜,還是忍不住掛念。為了不讓自己有余地,郝辰希甚至在這三年多的時間里不曾打過一通電話,就怕聽到郝塑的聲音忍不住,可是現在看到了思念已久的真人,抑了許久的終于崩塌了。
郝塑了懷中郝辰希的腦袋,嘆了一口氣,搖了搖頭,終是什麼都沒說。
許慕奕眸閃了閃,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,一步一步的往郝塑這里挪,最后在距離三步遠的時候,卻說什麼也不了,低著頭,噥噥的了一聲:“師傅。”
“恩。”
郝塑點了點頭,又輕輕的拍了拍郝辰希的腦袋,把郝辰希送出了懷抱,作勢就要對許慕奕行禮。
許慕奕臉一白,趕上前扶住了郝塑,“師傅,您這是干什麼啊,這不是要折煞我了嗎?”
郝塑跟了老爺子一輩子,除了老爺子,誰都不曾讓他彎過腰。就連許慕奕許慕凡的父母都得對郝塑禮讓三分。更別提他還是許家二兄弟的師傅。許慕凡和許慕奕也是真心把郝塑當長輩對待的,說是師傅,其實也是和郝辰希一樣拿他當爺爺看待的,現在郝塑竟然要給他行禮,這不是當眾打他臉嗎?
哪有爺爺給孫子行禮的道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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