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架出來了,非爺卻並沒有急著把方案拿出來討論。
哪怕是在公司部討論。
還有很多需要充實的東西,比如說:支撐這個戰略的用戶畫像和行爲分析。
再比如,和其他各品牌合作的專項策劃案,其中也要進行分析,站在其他品牌的立場呈現這個方案對於他們的好。
總之,像這樣一個級別的市場營銷推廣活,方案就不可能簡單。
細節越滿,越能讓人看出方案的可作,預見到方案會帶來的效果。
今年的競爭,不會再像去年一樣。
去年僅憑那一個凡人的點子,就能讓何爲以及凡人的高層傾斜。
再加上胡不歌和會說話的貓互熱度的延續。
而且,去年時候微博剛剛開始發展,絕大部分廠商都在觀。
但現在不同了。
新年伊始,微博就有全面改變人們互聯網生活的跡象,各大熱點事件從微博開始發酵。
而去年雙十一的互,也讓大家看見了社營銷的品牌推廣和引流效果。
所以,今年競爭對手拿出來的方案,也絕對會從這些方向手,給出吸引人的創意。
非爺所能倚仗的,除了先見之明,就只有認真仔細。
他連續呆在了公司沒回去,倒是讓餘秋覺得有些不太適應。
而且,就算是呆在公司裡,他也比之前到工位那邊和休息區的頻率多了。
餘秋總覺得怪怪的。
看到非爺又從裡間鑽出來了,餘秋問道:“休息一下?”
非爺點了點頭,懶洋洋地往外走。
餘秋幫他開了門,然後就說道:“反正是休息,多拍些你的素材?”
非爺想了想,又點了點頭。
餘秋更奇怪了,怎麼話都變了。
他也跟著出了辦公室,衝工位區喊道:“大牛,拿相機來。”
牛得海立刻揣起了桌上的相機過來:“老闆。”
會說話的貓是非爺的貓片記錄,王朋那邊帶著實習生和文案,會定期出一些點子。
餘秋跟非爺自己也會有想法,這東西說穿了一點就。
本不必費心想,人的神作出現在貓上,就是戲。
至於非爺爲什麼這麼離譜,那就歸功於餘秋的“訓練”。
又到了喜聞樂見的非爺拍攝時間,方欣雨和顧米一看到,就站起來說:“休息一下!看魔魔演戲!”
餘秋留心注意了一下,方欣雨衝過來抄起非爺的時候,他又垂著四條一臉平靜的樣子。
這真特麼不正常。
這幾天非爺出來,基本都是真的活活。
雖然也會到顧米們上賴一會,但餘秋觀察到了一個況。
非爺不怎麼看方欣雨。
方欣雨去捉住他的時候,他也一不地,不像之前左扭右扭雙爪。
而且不一會就會離開。
餘秋心裡更加肯定了:上次非爺去方欣雨那邊,一定發生了什麼!
按非爺的說法,方欣雨得冒泡又那麼有料,是上好的豆腐,量大管飽。
怎麼現在一副吃厭了的樣子?
今天要拍的,是貓頭特寫照片。
這次要拍出一組能用來做表包的照片。
那自然就需要表非常富了。
拍攝的地點是休息區的小茶幾,非爺就蹲在上面。
牛得海拿了大圈的定焦鏡頭過來,蹲在餘秋面前找好了位置,就說道:“老闆,可以開始了。”
方欣雨和顧米站在旁邊看,後又圍過來幾個,都笑瞇瞇的。
非爺忽然覺得有點恥。
這是餘秋明正大跟他談的時間,只見餘秋腦袋一歪就說道:“非爺,歪頭?”
非爺看了他一會,然後吸了一口氣,眼神裡的不自在被收了起來。
管他呢,老子現在是個貓。
於是他瞪圓了大眼睛,對著鏡頭歪著腦袋做了個很疑的表。
牛得海的相機快門聲“咔嚓咔嚓”地響了起來。
顧米在那裡大呼小:“啊啊啊!可死了!”
“非爺,哭!”
非爺覺得這就很難搞,這麼圍著呢,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做哭唧唧的表?
“老闆,怎麼失靈了?”
非爺很想不滿地盯過去,什麼失靈了?老子又不是機貓!
但是得控制自己,要不然豈不是像是對說的話聽得懂?
餘秋乾脆惡狠狠地說道:“今晚不許吃東西!”
演吧,演吧,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在盡力表演。
非爺耷拉下了耳朵,眼睛也瞇小了,很委屈很難過的樣子。
餘秋大拇指和食指著下:“差點意思,沒有眼淚。”
“已經很可憐啦!”小白弱弱地說了一聲。
非爺也回覆了正常的樣子,就是眼神冷冷地看著餘秋。
你特麼還想要老子淚汪汪?
“下一個是什麼?”方欣雨興致地問。
餘秋做了個吐舌頭的表說道:“噁心!”
非爺覺得餘秋這樣子確實噁心的,一臉嫌棄地張吐出舌頭耷拉在角。
方欣雨忍不住說道:“魔魔真是太聰明瞭!”
非爺頭都沒擡。
餘秋大聲說道:“打架!”
這是兩人約定好的暗號,非爺很喜歡這個,立刻對餘秋做出兇了吧唧的表。
一副早就看餘秋不順眼的樣子。
餘秋樂不可支,出手掌做砍的樣子:“割蛋蛋!”
非爺破口大罵:“艸!憤怒的表不是這個暗號!你特麼找死!”
餘秋覺得這個效果更好,立刻和悅笑瞇瞇地說:“割好了,別生氣。”
別生氣是轉自閉的表暗號,非爺狠狠地盯了餘秋一眼,轉一團。
“好了好了,先拍這麼多。”餘秋拍了拍牛得海,“選好底片讓小S修一下,然後原片發到工作羣裡。”
牛得海點了點頭轉走了,方欣雨已經著雙手過去了:“哦呦呦,委屈的魔魔!餘秋是壞傢伙!跟我回家吧!”
餘秋看得分明,非爺在懷裡顯得有些無奈,眼底還有點表,像是……憂傷?
如果是往常,他一定會說:好啊好啊,我們回家睡覺!
餘秋忽然說道:“好啦,繼續工作。非爺,過來。”
方欣雨裡碎碎叨叨的,抱著非爺走到餘秋跟前,出一個指頭指著餘秋:“壞人!”
樣子賊可,非爺忍不住心裡一,迴應的看法說道:“沒錯!等會我就廢了他!”
上兇的,但很老實地被餘秋抱回了辦公室關上門。
門一關上,非爺就目兇:“你存心提這茬?”
然而讓他很奇怪的是,餘秋把他擱在辦公桌上之後,竟然一直皺著眉頭。
“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!”非爺一副這是你最後生路了的樣子。
餘秋卻凝視著他,開口問道:“非爺,你是不是……對方欣雨心了?”
非爺的表僵住了,一臉愕然地看著他。這個表如果讓牛得海看見了,肯定又是一通快門。
然後他很快就又兇地說:“靠!你特麼就算有這個懷疑,至於提太監這回事來提醒老子?”
餘秋出手著他的腦袋,嘆了口氣問:“怎麼辦?”
非爺很煩躁地撥開他的手跳下了桌子:“沒這回事!老子就是玩玩,吃吃豆腐。”
餘秋看著他往裡間走的背影,沒有繼續說什麼。
那爲什麼這幾天不玩,不吃豆腐了?
非爺停在貓門口,扭頭說道:“別想這些有的沒的,等會把方案發給你,忙正事。”
說完人就消失在貓門口。
餘秋還是皺著眉。
忙正事,豈不是說確有其事。
只不過,這事只算是私事、無關要的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