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走的是宋凝一家,這是真親人,喬雅南抱著耍了會懶,半句客套話都沒有。
宋凝也是真心疼,拍拍的背道:“好好歇一天,其他事就先別想了。修遠,我知道你娘當時請的是哪個人,明兒我讓人去一趟,把要注意的提點提點,讓后日一早過來。你們只要把紅包準備得大些,不會多說半句不好的話。”
“多謝宋姨。”喬修遠笑:“婆我就見過一回,現在都有點想不起來長什麼樣了。”
宋凝看看大的,又看看小的,慨道:“以后都是好事了。”
“我都不敢這麼想,老天爺哪能那麼好心,讓一家子順順當當不磨難。”喬雅南說完又笑:“不過最壞的況都已經經歷過了,再給點什麼考驗我們也扛得住。”
“你想點好的。”宋凝瞪一眼:“會不會說好聽話了。”
喬雅南速認錯:“是是是,我錯了。”
宋凝沒繃住又笑了:“行,那我們先回了,有什麼事你遣人來告知一聲。”
送走最后一家子,喬雅南立刻將大門關上了,滿的疲憊真往上涌,打著呵欠高高揚起手揮了揮:“我去歇了,非大事誰都別找我,我要睡到自然醒。”
幾個男主子誰都依著,等睡醒已經是大半夜了。
在床上打了個滾,覺肚子稍稍有點,但是在起床和繼續睡兩個選擇之間,喬雅南毫不猶豫的選了后者,睡著就不了,夢里什麼都有。
待再張開眼,已經是平時起床的時辰。
挪到床沿,喬雅南起帷幔懶洋洋的喊:“香苗。”
香苗端著碗快步進來:“姑娘您可算醒了,快喝碗粥墊墊,公子就怕您醒了會,囑咐我一直溫在小爐子上。”
空的肚皮,喬雅南坐起來靠著床架,接過香噴噴的粥一口又一口。
香苗在一邊絮絮叨叨:“您這睡得也太久了,幾位公子都擔心得不行,要再不醒都得去請大夫了。”
有人敲門,香苗忙過去應門,不一會進來道:“公子來了。”
“讓他進來呀!”說完了喬雅南又反應過來,在桂花里的時候懷信就輕易不進屋里,住以縣城后就更不用說了,最多走到院子里,這是娘家,的閨房,他是不好進來。
幾口把粥吃完,喬雅南披了件外走到門邊,借著微看著外邊未束發,未更的懷信道:“我睡好了,你是不是沒睡好?”
“還好。”就是晚上過來了幾趟。
看氣神都回來了,沈懷信放下心來:“我去梳洗。”
喬雅南倚著門看他離開,被這純的氣息洗滌著,那顆互聯網荼毒過的心都洗得快潔白無瑕了。
了個懶腰,喬雅南回頭招呼:“香苗,我要沐浴。”
“是,婢子這就去讓人抬水進來。”
“早餐想吃面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香苗笑嘻嘻的一概應下,有神的姑娘真好。
收拾得一清爽走出屋,喬雅南看向院里等著的人笑道:“今天要出去辦事嗎?”
“要去一趟沈家。”沈懷信的眼神跟著走到自己邊,和并肩往外走,邊道:“父親把聘禮的禮單送到那邊了。”
“老……大人的意思是,這事要由那位做主?”稱呼臨時拐了個彎的喬雅南皺眉:“我怎麼覺得,他這是希你和那位往來?”
沈懷信笑了笑,雅南能想到的他自然能想到:“他們兄弟一直不錯,因著我承嗣之事,父親對他有愧。”
“有愧于搶了兄弟的兒子?”
“正常來說,不會讓嫡長子過繼。”
喬雅南若有所思的點頭,也就是說,若非懷信的母親當年直接把兒子送到大伯邊去,這承嗣的還真不一定是他。那位母親得看得有多遠,把丈夫看得有多,才做出這樣的決定。
“父母之子,則為之計深遠。只是大概也沒想到,大伯這麼多年都不曾在這方面使過半點心機,順其自然至今才讓這事了。”
沈懷信仰頭看著天空笑了笑,道:“是啊,父親從不曾在這事上讓我有過半點為難。”
喬雅南主握住他的手,眼觀四路耳聽八方,準備在看到大哥的影子時就松開,可惜,沒給這番表現的機會,進了飯廳才見到兄弟倆已在坐了。
喬修遠見著人就嘮叨上了:“怎麼這麼慢?昨天晚飯就沒吃,不嗎?”
“早起吃了一碗粥,不是大哥你讓人準備的啊?”喬雅南笑瞇瞇的坐到大哥對面:“那肯定是懷信心疼我,吩咐人給我準備的了。”
這是事實,喬修遠反駁不了,瞪一眼休戰。
早上都吃的面,用高湯熬煮的樅菌做澆頭,就一個字:鮮。
腹中空空的喬雅南吃了兩大碗,當然,其他人吃得也不比。
“今兒我打算去拜訪爹在世時關系好的那些叔伯。”喬修遠看向妹妹:“這些叔伯都是老把式,既悉這一行,還都本分肯干,我想請他們回來幫我。”
喬雅南點頭表示贊:“是有這個必要。算上同心府,范小舅有八個府城的貨要送。這還只是眼下,以香皂的歡迎程度,范圍肯定會很快擴大,再加上北浴府,京城我也和齊公子談妥了,只等他那邊準備好就要配送調料。長距離的運送,需要信得過,也有經驗的人帶隊,叔伯們再合適不過,工錢也只管開得高些。不過大哥你要和叔伯們說清楚,一旦應下,多數時間在外跑,數時間怕是要在桂花里了。”
稍一想,喬雅南出了個主意:“不然大哥你請他們去桂花里一趟,一家老小都去,讓他們看看桂花里是什麼樣,安安他們的心。都不是小年輕了,有妻兒老小要顧,離開府城需要莫大的勇氣。”
喬修遠點點頭:“讓他們親自去看看是會放心些。”
別的不說,他們對桂花里格外有信心,三個作坊排排開,每天人來人往,車進車出的,那熱鬧程度都不比縣城差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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