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團運營的這些容,是藝生出的黎初月,此前從未接過的領域。
每一天都覺得自己在迅速地長,在劇團里的威信,也漸漸地樹立了起來。
為了能更多地了解相關知識,黎初月還利用鐘瑜讀研的便利,在學校的圖書館里,借了好幾本關于管理和財務類的書籍。
鐘瑜把書拿給的時候,都忍不住笑。
“小月兒,你這是怎麼了?才二十出頭就開始為退居幕后做準備了呀?這職業規劃得還長遠啊。”
黎初月略顯無奈地吐了吐舌頭:“這還不是被我們薄總的,我害他了傷,總要多替他分擔一些。”
鐘瑜了然地點點頭:“這是好事兒,技多不!還需要什麼書,隨時跟我說。”
黎初月輕拍的肩膀:“那以后我就不客氣啦,過陣子還要跟歐洲那邊談巡演的事,這幾天我也要突擊一下英語。”
鐘瑜聞言,若有所思道:“你的薄總對你是真的很好,他可是在全方位的‘養’你啊!”
停頓片刻,鐘瑜換上了略顯嚴肅地口吻:“小月兒,說實話,你們倆是真的不可能了嗎?”
黎初月聞言一愣。這個問題,其實是這陣子一直在回避的事。
有些口是心非地辯解:“其實我們像現在這樣也好的。你知道,有的時候,‘肩并肩’會比‘手牽手’走得更遠......”
按照薄驍聞的要求,黎初月要定期去醫院給他匯報劇團的工作。
這一天,安凱正陪在薄驍聞的病床前,忽然手機一震,是一條來自黎初月的微信。
黎初月:[安凱,我馬上到醫院了,你和薄總需不需要什麼東西?我一會帶上去。]
安凱拿起手機朝薄驍聞晃了晃,笑著開口。
“老板,你的黎小姐馬上就來給你匯報工作了,那我先撤了哈!”
“嗯。”薄驍聞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安凱看著薄驍聞一臉淡定的樣子,忍不住逗他:“嗐,老板,你這名其曰‘匯報工作’,不就是想讓人家黎小姐每天都來看你嘛!這還找個借口。”
薄驍聞掀了掀眼皮:“不會說話就不要說,趕回家去睡覺。”
“行嘞。”安凱笑著起,“我可不在這兒當電燈泡了。”
安凱前腳走出病房,黎初月這邊就推門進來了。
左手拎著一個小小的保溫桶,右手捧著一疊文件材料,聲喊了一句:“薄總。”
黎初月走上前,先把保溫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,怯生生地解釋。
“來看你,總不好空著手。這是我自己試著燉的豬蹄湯,可能不怎麼好喝,你就當‘以形補形’吧。”
“嗯。”薄驍聞點點頭,角止不住地上翹。
而后黎初月便在他的病床前坐了下來,開門見山道:“薄總,我過來跟您匯報一下上周劇團的工作況。”
“好。”薄驍聞手接過了手中的材料。
“對了薄總,我剛在來的路上看到了新聞,喬三爺江城的團伙被一鍋端了。”黎初月隨口提起。
“哦,是麼?”薄驍聞抬眸。
黎初月想了一下,認真問道:“薄總,是你們薄家做的,對嗎?”
聞言,薄驍聞似真似假地笑笑:“我們家哪有那麼大的本事。現在是法治社會,喬三干的都是違反法律、及底線的勾當,自然是要到法律的制裁。”
黎初月聽罷點點頭,也并沒有再多問,而是有條不紊地匯報起工作來。
“薄總,我們那個京郊實景劇場的裝修工程,已經接近尾聲。前兩天我聯系了甲醛和空氣質量治理的公司。我想,我們要為所有同事、以及每一位觀眾的健康負責。”
黎初月正在說著,忽然間手機鈴聲響起。
低頭瞥了一眼,朝薄驍聞悄聲道:“是個國際長途,關于歐洲巡演的事。”
薄驍聞點點頭,黎初月隨即接起電話,全程都用練的英文與對方順暢的通。
薄驍聞看著氣場十足的孩,有些意外又很是驚喜。
黎初月掛掉電話,說道:“剛剛是維也納那邊打來的,要跟我們敲定巡演的日期和人數。”
言畢,黎初月又繼續說起了劇團的日常工作。
“薄總,昨天我跟人事部門開了會,下一步我們想對劇團的休假制度做一些調整。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黎初月一本正經地回道:“我們劇團的演員都很年輕,又大多都是外地的孩子,而且平時的演出基本是在周末和節假日,所以我想給大家安排額外的探親假......”
黎初月認認真真地分析著利弊,而薄驍聞卻盯著的臉,漸漸失了神。
看著現在從容又淡定的樣子,他不想起了他們剛剛相遇的時候。
不過薄驍聞的“走神”,很快被黎初月發現。
敲了敲桌子,著薄驍聞嗔道:“你看我干嘛?看你手上的材料啊!”
聞言,薄驍聞的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。
黎初月不解:“這又是笑什麼,你在想什麼?”
薄驍聞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文件,凝神看著黎初月,語氣鄭重其事。
“我在想,我的月兒,已經不再是那個青又倔強的小姑娘了,現在的,是一個可以獨自一人、執劍屠龍的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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