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大姑娘下意識點頭,這才意識到房間邋遢,沒茶沒水,并非待客之道。先是恍惚,隨后苦地笑了笑:“我這段日子過得晝夜顛倒,渾渾噩噩,連基本的待客禮數都忘了。”
這半個月梁大姑娘的世界天翻地覆,從無憂無慮的武小姐變人人喊打的□□,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活著。如今回想以前的日子,竟像是做夢一樣。
王言卿搬了個繡凳,坐到梁大姑娘床前,輕聲安道:“姑娘不必難過,我明白你的境,不會在意這些的。不知,我該如何稱呼你?”
兩個人距離靠近后,梁大姑娘的語氣也漸漸變和:“我閨名梁芙,你喚我阿芙就行了。”
王言卿點點頭,道:“阿芙,陳千戶聽到外面那些傳聞后非常生氣,陳千戶說梁家門風清正,梁衛亦是頂天立地的軍人,他的子絕不會做傷風敗俗之事。陳千戶不愿故友的骨不明不白死去,今日剛從京城過來,就趕派我來了解實。阿芙,梁太太說你和人私通,這其中,是不是有什麼?”
梁芙現在的緒非常脆弱,經不起毫刺激,王言卿這段話說的又緩又輕。說話時一直看著梁芙的臉,據梁芙的細微表調整語氣、措辭。王言卿這番話看似簡單,其實每一句都是為梁芙現在的心理狀態設計的,先是用稱呼拉近距離,然后通過稱贊梁衛取信于梁芙,最后澄清是今日剛從外地來的,和梁太太沒有任何關系。不知不覺中,王言卿就將梁芙拉到自己的陣營中,暗示梁芙們才是同一邊的。
梁芙態度逐漸化,等聽到后面,眼睛都了,哽咽道:“我沒有。”
嚨發啞,聲音帶著哭腔,幾乎都沒法完整說一句話,只能不斷地重復:“我沒有。”王言卿始終耐心又溫和地看著,等梁芙緒平穩些了,才聲說道:“我相信你。那天都發生了些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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