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看向白虎將軍。
“大皇兄傷勢太重,不能再耽誤了,我們得先將這老先生醒。”
大白天的,這老先生應該不會昏迷過去了,大概是被白虎將軍打暈的吧。
聽了二皇子的話,白虎將軍便去不願去的湖中舀了一壺水過來,往老先生麵上一潑。
老先生一個激靈,清醒過來,眼神惶恐的看向四周。
視線落在白虎將軍上,老先生一下子彈跳起來。
“你這個土匪,你究竟想幹什麽?老夫可告訴你,老夫一窮二白,沒有銀子給你的。”
他一口一個強盜,一口一個土匪,白虎將軍也不生氣,指了指大皇子說道。
“老先生,我已經說過了,我是來求醫的,趕替他醫治吧。”
順著白虎將軍所指的方向看過去,老先生連聲道。
“哎呀呀,這個人怎麽傷的這樣重,你瞧他流了那麽多,他沒救了呀,老夫奉勸你們,還是趕準備棺材吧。”
一邊說,一邊搖頭,這可把二皇子嚇壞了。他連忙來到老先生麵前,問道。
“老先生,還請你趕替皇兄醫治吧。”
聽到二皇子對病人的稱呼,老先生愣怔一下,繼而看向大皇子。
隻見大皇子雖然衫襤褸,卻是皇族服飾,再看宇軒昂的二皇子,老先生相信眼前的就是滿大街通緝的兩位逃跑的皇子了。
窩藏朝廷欽犯可是誅九族的大罪,想到自己那一大家子人,老先生了。
他想跑,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,什麽都沒有發生過,但那些事確確實實的發生了。
若是今日他不替大皇子醫治,恐怕都不能。
於是老先生便認命的給大皇子把脈,把脈過後,他下意識就要提筆寫下藥方,這才意識到他本沒有帶紙筆。
就連藥箱也沒有拿,沒有藥材,要如何治病?
看出老先生的窘迫,白虎將軍沉聲道。
“老先生,你將藥方說給我聽,我去城中取來藥材就是。”
城中現在滿大街都是兵,這家夥也不認識其他醫館,保不準還得去他家。
若是讓兵發現了,他們全家可都完了。
這麽想著,老先生連忙說道。
“不勞煩爺,這裏四都是藥草,老夫可以就地取材。”
皇家狩獵場每年隻開放十幾天,尋常人等還不能進來,這裏麵的草木確實十分旺盛,藥草大概也是長得十分茁壯的。
老先生在皇家狩獵場找到了能治療大皇子傷勢的藥材,將藥材搗碎了敷在大皇子的傷口上。
替大皇子上藥的時候,老先生不住慨。
“好歹也是皇族,真是造孽啊。”
大皇子上的傷口目驚心,新傷覆蓋舊傷,傷疤猙獰可怖。
隻看著便讓人瑟瑟發抖,不知道大皇子是怎麽挨過來的。
一旁的白虎將軍說道。
“皇帝昏聵無能,逆臣當道,大皇子和二皇子兵變是為天下百姓,老頭,這件事你若是敢出去半個字,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。”
右丞相懸賞千兩黃金找尋他們的下落,人都是見錢眼開的,難保這老頭兒不會回去向府高發他們。
而聽了白虎將軍這番話,老先生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沉聲說道。
“大皇子和二皇子這些年為君國所做的一切,君國百姓都看著呢,我們同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遭遇,隻是不能出麵相助,又怎麽會告發你們呢。”
聽了老頭的話,二皇子這才放心了,他恭聲道。
“多謝老先生了,我還是讓白虎將軍送你回去吧。”
老頭看了看皇城的方向,沉思一番,說道。
“大皇子傷的太重,病隨時可能反複,我還是在這裏守著吧。”
見老先生願意守著大皇子,二皇子自然是歡喜的,轉念想到老先生的家人,便擔憂的問道。
“老先生,你突然不見了,你的家人會不會擔心?”
老先生一邊搗藥材一邊說道。
“自然是擔心的,不過你們放心,他們也膽小,是不敢報的,便讓他們擔心些時日吧。”
帶著無影等人前往君國的蘇染偽裝尋常夫人出行的模樣,一路上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目。
他們在鄰皇城的城池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,寒月和淩風去皇城打探一番,得知皇城到都是抓捕二皇子和大皇子的兵。
由此看來,二皇子已經功將大皇子救出來了。
隻是他們會藏在哪裏呢?蘇染派了寒月和淩風出去打探他們的下落。
然而直到黃昏,兩人才回來,並沒有帶回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消息。
若是找不到他們,要如何行事呢?蘇染擰眉,無影見蘇染心煩悶,便說道。
“我們初來乍到,這君國城池和辰國又有所不同,不如我們出去逛逛吧。”
話音才落,淩風和寒月便說道。
“好啊,我們方才出去看見大街上有耍雜技的,還好看的,一起出去看看吧。”
他倆說完便興致看向蘇染,蘇染暗想,在客棧裏肯定是什麽消息都得不到的,不如去外麵走走,或許還有新的發現。
便頷首道。
“好,那我們便出去走走吧。”
看了看天,離青道。
“你們出去吧,我不想去了。”
反正有無影在,蘇染的安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。
見離青不願意出去,翠柳也連忙說道。
“我也不想出去了,趕了幾天路,我有些累了,今日便早些休息了。”
於是離青和翠柳留下來,蘇染和無影,以及寒月二人到了君國城池街道上。
這裏的繁華熱鬧和容國不能相比,就連辰國也不如,因著皇城一事,這座城池也到了波及。
天一暗,大家便紛紛朝屋裏走,寒月所說的表演雜技的班子想必也早已散去了。
迎麵有兩個書生模樣的人一邊走一邊爭論,突然,其中一個一把將另一個推到。
另一個毫無防備,連著朝前麵撲了幾步,眼看著就要撲倒在淩風腳下,淩風下意識手扶了他一把。
那書生連連道歉,另一個見狀也走上前來道歉。
淩風擺擺手。
“你們也是無心之過,我沒有大礙,你們走吧。”
等到兩人走遠,淩風才攤開手掌,掌心裏赫然是一張紙條。
幾人的視線落在那張紙條上,很顯然,這紙條是方才那書生趁機塞給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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