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九依言退下,蘇染來到翠柳的房間門口,叩響了房門,裏麵傳來翠柳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。
“誰呀?”
聽這聲音,這丫頭昨晚該不會哭了一晚上吧,蘇染低聲道。
“是我。”
不一會兒裏麵便傳來腳步聲,翠柳打開了房門。
“姑娘,實在抱歉了,我今日不舒服。”
看著翠柳紅通通的雙眼,蘇染聲道。
“我是大夫,你若是不舒服,盡管跟我提,我可以替你把脈,開藥調理一下。”
一邊說著,蘇染一邊走進了房間,笑瞇瞇的看著局促不安的翠柳,溫聲道。
“不過,你究竟是不舒服還是心理不舒服呢?翠柳,唯獨不能強求。”
雖然也才二十多歲,但似乎已經看了人世間的滄桑,曆經風霜,淡然世。
這句話才落,翠柳的眼淚撲簌簌落下來,趴在蘇染上哭了起來。
這種而不得的痛苦,蘇染沒有會過,不過嚐過被背叛的痛苦,可是蘇染,即便痛苦也能很快製下來。
想起當初得知君淩霄將蘇十七誤認的時候,確實是難的,不過向來能守住自己的心,不會強求。
不屬於自己的便隨風揚散了吧,何必苦苦執著?
安的輕輕拍一拍翠柳的脊背,蘇染溫聲道。
“翠柳,不要傷心,如果那個人不喜歡你,便說明他原本就不屬於你,你總會遇到一個視你如珍寶的人。”
淚流滿麵的翠柳抬起頭。
“可是姑娘,我就是喜歡他啊,無論如何也忘不了他,姑娘不如你再給我一粒忘憂丹吧。”
第一粒忘憂丹讓翠柳忘記了在百花穀中經曆的不痛快的事,但這一次,這件事其實沒有必要忘記的,這就仿佛人生的一道坎,過去了,便沒事了。
垂眸看著翠柳,蘇染眼中有溫和的。
“翠柳,你就算忘了這一次,你能確保你不會第二次上離青嗎?況且,忘憂丹會讓你失去最近三個月的所有記憶,不止是離青,你確定要用嗎?”
聽了蘇染這句話,翠柳猶豫了,顯然並不能確保自己不會再次上離青,而且最近三個月發生了太多事,並不希將這些事都忘掉。
在翠柳猶豫的時候,蘇染繼續說道。
“翠柳,我相信你這樣姑娘,將來會遇到一個將你捧在手心裏的人。”
漸漸的翠柳止住了眼淚,輕輕點頭。
“姑娘,我聽你的。”
千裏之外的容國皇城,君淩霄看著邊關傳回來的消息,思緒萬千。
信上說,辰國皇帝將邊境的兵加重了一倍,隨時有人觀察容國的向。
這是將他當敵人了,辰國的皇帝是他的孩子,太後是他的皇後,可是他們現在都將他當敵人一般防備,這讓君淩霄心中很是難。
一半是難一半是憤怒,憤怒與蘇染為何不能理解他,他是帝王,三宮六院實屬正常,他邊不過是多了個蘇十七,便要離開。
越是要離開,他便越是想將人留在邊。
他是帝王,要什麽沒有?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,他可以不擇手段的。
他看向辰國的方向,緩緩握了拳頭。
“蘇染,朕會讓你回到朕的邊,你本就是屬於朕的。”
之前他因為蘇染逃跑一事遷怒到他人,斬殺了青龍,白虎,玄武三大軍營的副將,已經引起了軍中和民間的不滿。
據暗線來報,民間對他的的做法頗有微詞,坊間都在悄然流傳著他大變的傳言。
況且辰國如今國力與容國相去不遠,君玉辰又早有準備,若是真的打起來,容國大概會損失大量兵力,更會引起百姓不滿。
水能載舟亦能覆舟,這個道理他年登基的時候便懂,隻是此番因著蘇染一事,讓他有些迷失自我了。
思前想後,他決定給蘇染寫一封信,再訴衷腸,他們曾經一起經曆了那麽多,還有個共同的孩子,他相信蘇染一定對他還餘未了。
於是君淩霄便寫了一封真意切的信讓使臣帶往辰國。
做好這一切,已經是深夜了,君淩霄正打算休息一會兒。
沒有蘇染在邊的這些日子,他夜裏本就睡不好,至於蘇十七那個人,他是越來越不想應付了。
剛躺下,殿外卻傳來李公公的聲音。
“陛下,貴妃娘娘來了。”
他封蘇十七為貴妃,本來是為了氣蘇染,誰知道蘇染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,幹脆利落的一走了之了。
不過是個封號而已,他本沒放在心上,也犯不著將蘇十七重新貶為庶人,便由著那個人暫時占據著貴妃的名頭了。
這幾日他心煩意,已經有許多天沒有見過蘇十七了,今夜聽到那個人又來了,君淩霄厭惡的皺起眉頭。
“朕已經歇下了,讓回去吧。”
不一會兒,殿外響起蘇十七弱的聲音。
“陛下,你已經許多天沒有召見臣妾了,是臣妾哪裏做的不好嗎?若是陛下不肯見臣妾,臣妾便是殿外長跪不起。”
接著便是李公公的聲音。
“娘娘,使不得啊,你現在懷有龍子,地上寒涼,寒氣浸,傷了龍子可不好啊。”
本來君淩霄想讓蘇十七就那樣跪著,可想到腹中的孩子,他還是心了,那畢竟是他的孩子。
他起打開殿門,垂眸看著地上的蘇十七。
“你進來吧。”
蘇十七在李公公的攙扶下站起來,走進殿,李公公心關上殿門。
看著君淩霄偉岸的影,蘇十七從背後環抱住君淩霄。
的小腹微微凸起,想起腹中的孩子,君淩霄要扳開雙手的手便放下了。
“陛下,多日不見,臣妾很想念你,孩兒也很想念你,若是臣妾做錯了什麽,你一定要跟臣妾說,臣妾都能改的。”
眼淚撲簌簌落下,浸了君淩霄單薄的裳,君淩霄驀地心了。
和蘇染的強悍冷靜不同,這個人的像一隻貓,每次靠近,君淩霄總是忍不住心。
他轉過將人摟在懷中。
“好了,別哭了,朕這些天有些累,是以冷落了你,是朕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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