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，曲子晉的意思就是在像他表明，要罷。

不大一會兒，皇上思緒萬千，可他心中依舊覺得，曲子晉定是不會這麽做，便鬆懈下來，放了心。

到如今，他隻是覺得曲子晉隻是做做樣子。

想到這，皇上索開口。

“曲將軍，你也知道朕很欣賞你。

若是你都走了，那還有誰保衛我朝的疆土？”皇帝說著，眼神中也滿是深意，若有若無的讓曲子晉一愣。

如今，他都已經這番，還是打消不了皇帝的疑心。

皇帝的話明顯就是客套，曲子晉看著，自嘲的扯了扯角。

“曲大人，意下如何？真不在考慮一番？”皇帝雙手合十，放下手中的筆，整暇以待看著曲子晉。

但，這一次語氣比起剛剛威嚴無比的語氣，確是了好幾分淩冽之意。

突然的放，也許不是什麽好意。

曲子晉怎麽會又不懂，事出反常，其中必然帶著貓膩。

他平靜下呼吸，細細聽著皇上突然放的語氣，渾也漸漸不舒服。

以往，他記得皇帝上一次用這般半開玩笑的話和他談。

那時的他，剛剛滿弱冠之年，又奪得京城第一才子的稱號。

但，過往如雲煙，曲子晉也不過多在意。

此刻的他，就想皇上能直接同意他說的，讓他錦還鄉，和曲婉婷生活在一起。

這樣他就不用在這虛偽的朝堂上和這些人周旋。

“陛下，屬下心意已決，還陛下全！”說罷，他就跪地磕頭。

一聲一聲頭和地板相撞的聲音，每一聲都提醒著皇帝，應該如何去做。

這，曲子晉明顯此刻讓皇上進退兩難。

皇帝自然也知，曲子晉的目的。

如今二人這般，隻不過都是在相互試探罷了。

曲子晉眼中滿是謹慎，直直的看著皇帝，好似要把皇帝心中所想窺探的一幹二淨。

哪怕他知曉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。

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。

自古以來便是這般！過了好一會，皇上想了又想，還是站了起來，走到曲子晉麵前，抬手把他扶起來。

說到底，曲子晉無論如何平定邊關，都是有功的，他就算心中怪罪曲子晉，實在也不應該故意為難。

曲子晉回來之時，他也賜下一道空白聖旨。

今日之事，曲子晉確實無錯，確實是他在咄咄人。

皇帝想清楚，急忙扶起地上的曲子晉。

可，這對於曲子晉來說，確實誠惶誠恐。

那道聖旨，今日他沒用，為的就是以後能夠洗清他妹妹的事。

曲婉婷作為太子的人，卻明目張膽的和楚堯搞在一起。

隻怕皇帝一旦發現，為了皇家麵子，定是會殺了曲婉婷。

對於楚堯，曲子晉也知曉，皇帝不會拿他怎麽樣，畢竟是朝中重臣。

這樣一來，那道聖旨反而能夠恰恰全楚堯和曲婉婷。

這也算是他這個當哥哥的送給妹夫和妹妹的禮。

思緒漸漸被拉回，曲子晉看他主示好，著實驚訝。

“陛下，您這是……”皇上看他驚訝的眼神，歎了口氣，裝模作樣開口。

“曲將軍，朕知道你是怨朕在朝堂上沒有站在你這邊。”

曲子晉看著假意惺惺的皇帝，角更加搐：“……”看他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，分明就是裝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