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昏迷,挽人很愉悅?”謝南梔先出聲,後才從拐角的門窗遮掩下走過去。
“我記得皇上吃藥的時辰不是現在,你這是喂的什麽藥?”目落在挽人手裏,已經空了藥碗。
“自,自然是滋補的湯藥。”
挽人說了這話,解釋著。
但,手臂卻在後撤,像是要將藥碗藏起。
這也更讓謝南梔確信,挽心中有鬼。
看著挽,謝南梔眼疾手快,奪了過來,近鼻頭之下,嗅到一清苦的味道。
“夾竹桃?”難怪方才會見到!“這東西都有毒,你是?”挽人繼續裝傻,“我怎麽知曉,湯藥的方子是從太醫院求來的,藥是藥膳房煎的,我隻負責拿來給皇上,我……”“你什麽都不知道?”謝南梔冷笑,“你自己信嗎?”謝南梔慢慢走進挽,在耳邊,一字一句道:“你以為你說的話,我會信嗎?謝小晚?”點出謝小晚的份,意味也極為明顯,就是對謝小晚提個醒,不要忘了自己的份。
挽人麵先是一變,隨即隻能著頭皮。
“我當然不知!你有證據證明,這麽多環節裏,偏就是我的錯?”謝南梔眉一挑,毫不信挽的所言之語:“其他人沒有置他於死地的理由。”
謀殺皇帝,何等罪名,若不是那種可以幫扶自己上位的理由,怎麽會做!“我更沒有,我盛寵正濃,還懷有龍嗣,皇上那般疼我,我是最希他醒過來的人。”
挽人笑容切切,湊到謝南梔耳邊。
“皇上不醒過來,如今後宮都在皇後和太後手裏管著,我哪有什麽好日子。”
“宮裏那些見風使舵的狗奴才,勸都去結他們了,看我的眼神都變了,我如今隻是想吃一碗燕窩都要瞧臉的人。”
“是嗎?”謝南梔扯扯角,“即便如此,這藥由人的手喂出,便免除不了嫌疑。”
話落,揮手喚了皇宮侍衛,挽如今已經懷孕了,不能。
“挽人子不適,將帶回自己宮裏休息,沒有我的命令,不得讓出宮,以免養不好,留下後癥。”
謝南梔對著上來的兩位侍衛吩咐著,角也是冷笑。
“謝南梔!”挽人被得令的兩個侍衛箍住雙臂,扭在背後。
“你敢這麽對我!你看看等皇上醒來,他怎麽收拾你!”謝南梔笑而不語,隻是用眼神告知侍衛繼續。
一連著被拖出數米,挽人彈不得,歇斯底裏地大喊。
“你們要造反嗎?!我肚子裏可是皇子!他若有什麽閃失,我看你們誰能配得起!”侍衛頓住,明顯猶豫起來,皇嗣為重。
這,更讓謝南梔覺得可笑,不由得出言玩味道。
“你肚子裏的皇子?他能順利活到你生產嗎?”挽人臉發白,“你,你敢詛咒皇嗣!我要告訴太後!”說完拚命掙。
倒要看看挽還要如何瞞,隨而對著侍衛冷聲道:“鬆開。”
可,這態度卻讓挽人會錯了意,嗤鼻冷哼,“七王妃知道怕了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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