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傾寒直到靠近蘇澤華，才低聲問：“何意？”蘇澤華側看了看他，實在也捉不他是不是在生氣，但心裏畢竟覺得自己做法不夠“君子”，於是悄悄下態度，親自斟滿酒，遞過去。

“先嚐嚐？”慕傾寒盯著拿酒盞的人許久，他神裏一點太子架子都沒了，反而泛起幾分憂傷。

拒絕的話能說卻抵不過心裏好奇，慕傾寒最終淺歎了一聲，接過飲下。

蘇澤華也不等他問，自己先打開了話匣子，“你不知道吧，我曾經也有過妻子……”其他大人也是個眼，在聽到蘇澤華的話後麵大驚。

後麵的事，朝中年紀大的也知曉。

“唉！”很快，不大人便紛紛起，準備告別，接下來的事他們也知曉，隻怕太子這是真的要麵對那件事了。

在朝中，每次有大臣提出要太子再立太子妃，便會被蘇澤華狠狠教訓一頓。

久而久之，便也知曉了其中的緣由。

五年前，蘇澤華正是弱冠之時，也是竇初開的年紀。

他母妃千挑萬選，尋了位太子妃給他，問他對此事想的時候，他對於喜歡隻有淺淺的概念。

也，並不知曉，究竟是一個什麽概念。

可，事的轉折就在那次。

他於連英初見，便是在皇宮中。

那日的連英立於梨花樹下，鬢邊碎發飛揚，一開始，他別無表，剛想勸退這一切。

但，他慢慢走近，他卻淪陷在了那清澈婉轉的眸子裏。

連英聽到他的腳步聲，慢慢扭過頭，那一刻他的心跟著跳了下。

他，也知曉，他這是對連英一見鍾了。

趨於太子的份，他不得不瞞自己的心思，言不語表。

隻是，他不懂子心思，看不出連英眸底蘊出的那抹悲傷。

“若我知道傾心的另有他人，我不會娶。”

攥著袖的蘇澤華，眼角氤氳出的悲痛與懊惱深刻切。

現在的他，也沒了前些日子的活氣，此刻看上去，病怏怏的，一神都無。

眼裏的緒也令人心疼，太子往日的氣度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即便鮮會被他人緒染的慕傾寒見此，也難免眸閃了閃。

“有些事，不是你我能夠左右。”

蘇澤華嗤笑，“是啊，他人見我們風無限，以為擁有了崇高的地位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，什麽都難不倒，其實連一個心儀子的也得不到啊……”他目放遠，看到不遠庭院裏的蓮花池。

腦中想起那還是他為了哄連英高興，借著名字裏有個同音的“連”字，特意開辟出來的。

連英剛開始很喜歡，在清晨采，在傍晚賞花。

蓮蓬的時候還會采摘果實，去掉芯，送去他書房。

“太子，您嚐嚐。”

淡淡的笑掛在連英角，是他們婚之後頭一回。

越是回憶，蘇澤華心頭仿似被貓兒抓了一下，那日他極為開心，欣喜之也並未藏。

他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同樣的那份，湊上前牽住的手，“今年的圍獵，我們一起去，好不好？”連英有些驚訝，愣愣點頭，第一次沒有出自己的手。

“我那時候以為明白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