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清早,劉談的腦袋就開始宕機。
陸懸沒有聽到回答以為他還沒睡醒,就把人往懷里帶了帶說道“再睡會。”
劉談這才清醒過來,連忙從他懷里撲騰出來說道“不不不,不睡了,醒了醒了!”
陸懸有些意猶未盡的放開了他,等劉談撲騰出來之后,他才發現自己的被子已經被扔到一邊了,而剛剛他蓋的是陸懸的被子,嗯,他跟陸懸蓋著同一床被!
劉談整個人都有點茫然,他記得自己睡覺很老實啊,也不會踹被子啊,這是什麼況?
陸懸起見他呆呆坐在那里都沒什麼作,忍不住了他的額頭說道“時間還早,不必太著急,睏就繼續睡吧。”
劉談搖了搖頭,有些不好意思問道“我昨晚是不是搶你的被子了?”
陸懸……
這讓他怎麼解釋呢?
昨晚他一時被所,沒忍住把劉談抱在自己懷里,但他也要蓋被子啊,于是劉談上就蓋著兩床被,到了半夜劉談肯定覺得熱,不僅是杯子還有陸懸上傳遞過去的熱量,熱了就開始掀被,他原本蓋著的被子可不就被他踢到了一邊。
陸懸不敢說實話只是輕咳一聲“昨晚的火爐燒的太旺盛了。”
劉談抓了抓頭,還要說什麼就聽到外面苗瑞問道“殿下可是醒了?”
劉談瞬間看向陸懸“穿穿穿……穿上服!”
陸懸被他逗笑,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找出服套了上去,然后苗瑞和畢高就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。
畢高里還說著“殿下,先湊活一下,等回去再說吧,這里的家什不稱手。”
劉談應了一聲,起任由苗瑞和畢高兩個人給他穿束發。
陸懸邊的侍從也走進來開始幫他整理,陸懸看著劉談有那麼一點憾,他倒是很想幫劉談再把服穿上的,如果可以幫他束發自然是最好的。
等劉談跟陸懸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后,劉談才看著陸懸有些猶豫“你……你這樣奔波,能吃得消嗎?”
陸懸昨天就狂奔了幾百里,今天想要追上大部隊就要比昨天還要跑得快才行,就算他一向強健,這樣也太容易生病了。
陸懸對這個倒是無所謂,只是他有些舍不得走。
昨天的時候他還在想只要能見劉談一面就好了,然而到了今天他又貪心地想要更多。
陸懸故作輕松說道“沒關系,也不需要一天追上去,我可以慢慢來。”
劉談聽后這才放松了一點說道“等等我寫封信給江充,你到那里將信給他。”
陸懸深深看著他“好。”
劉談本來還想說點別的,但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還是陸懸突然拿著耳環遞到他面前說道“幫我帶上行嗎?”
劉談愣了一下,迎著陸懸充滿希冀的眼神,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,只好點點頭,拿過那個耳環,小心翼翼地幫陸懸帶上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戴的過程中,他的臉逐漸升溫,等戴完之后就覺自己快要了。
他忍不住了臉,覺事不太好。
只是戴個耳環,怎麼弄出了戴戒指的氣氛?
陸懸沒忍住,手抱了他一下,順便在他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說道“去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劉談搖了搖頭“不用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然而陸懸還是堅持一路將他送到了城門外的十里亭。
陸懸勒馬停下說道“再往前走可能就會被人看到了,我只能送你到這里。”
劉談應了一聲說道“你快回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
原本還想說個一路順風,但是想一想,這個天氣哪怕是一路順風也有點折磨人。
陸懸沒有只是說道“你先走。”
劉談沒說話,也沒有推辭,轉頭毅然帶著人往城門走去。
陸懸看著他的背影逐漸變小,消失在城門之后,深吸一口氣。
隨著劉談的離去,他覺仿佛上的溫度也降了下來。
他忽然轉頭問阿加牧“你說……咱們若是想要跟北境國毗鄰……”
阿加牧愣了一下“這……這不可能吧?”
畢竟北境國在他們的東邊,而他們往東有大漢新建的黃金城,還有關和玉門關,這些都是大漢的要塞,他們甚至不可能過度接近,否則恐怕會被視為對大漢挑釁。
當然最主要的是中間還有一個車師國,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國家,怎麼想怎麼不可能。
陸懸輕聲說道“可能的。”
北境國的北面……是匈奴。
很難,但是他有機會。
陸懸一時之間又生出萬丈豪,直接調轉馬頭與劉談背道而馳。
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一時纏綿。
此時劉談也有些失落,不管他對陸懸的什麼樣,但哪怕作為朋友來講,一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相見也足夠讓人不開心。
劉談一路回到長安剛到門口就看到有甲衛正在疏散人群,見到他之后立刻讓到了一邊,然后劉談就看到了正騎在馬上要往城外走的劉據。
劉談十分詫異地看著劉據問道“殿下這是要去干嘛?”
劉據在看到他之后明顯的松了口氣,連忙策馬過來說道“你這是跑哪兒去了?我派人去你王府找人沒找到,說你沒回去,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差點被嚇死。”
劉據還是后來派人打探才知道劉談出了城,一瞬間他腦子里閃過了很多想法,大部分都是劉談被誰誰誰劫持之類的,所以就立刻帶著人準備去救弟弟。
劉談有些尷尬地了鼻子問道“殿下是去找我的嗎?”
劉據沒好氣說道“不然呢?”
他都已經做好準備跟匈奴人開戰了。
沒辦法,敢在大漢境劫持諸侯王,那必然是匈奴才敢干的事。
劉談輕咳一聲“讓殿下擔心了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劉據在領著弟弟回家的路上還問道“你匆匆忙忙跑出去是出了什麼事?”
劉談支支吾吾說道“沒什麼,就是想要出去跑馬,然后……”
然后……他也說不下去了,他昨天剛回的長安,怎麼可能想跑馬啊,這個借口真是爛了。
可他就是下意識地想要瞞陸懸回來的事實,大概是不想讓劉據知道陸懸跟他之間的糾葛吧。
畢竟劉據知道大概就等于劉徹知道,就算他能讓劉據不說,劉據也必然會反對的。
反正他跟陸懸也沒有真的在一起,干脆就別說了吧。
劉據有些疑,卻并沒有再問他,把他送到王府之后叮囑他別四跑,順便說道“之前小昆彌給你帶了幾匹馬暫時養在了我那里,你別跑,我讓人給送過來,知道嗎?”
劉談聽到小昆彌三個字都忍不住耳朵一熱,連忙點頭。
劉據卻如臨大敵一般了他的額頭說道“這是凍著了嗎?怎麼臉這麼紅?趕去休息,這兩天哪兒都別去了!”
劉談連忙說道“沒什麼,是屋子里太熱了。”
然而劉據并不相信,他覺這屋子還不如他的太子宮暖和呢。
他有些不放心說道“要不然你跟我回宮,不方便就先住在我那里。”
劉談被嚇了一跳,也顧不得臉紅,連忙說道“不必,殿下那麼忙,我就不去打擾殿下了。”
劉據扣住他的手腕診脈,半晌之后沒發現什麼問題才叮囑道“別跑了,上次你長途跋涉回來就生了病,這次一定要小心。”
說完還對苗瑞說道“我那里有上好的藥材,等等你們去我那里拿,若是阿弟有什麼不舒服也盡早報上來。”
苗瑞連忙應了一聲,劉談頗有些哭笑不得,只好再三保證一定不會拿自己的開玩笑。
劉據十分不放心地走了,過了沒一會,劉談就收到了太子哥哥的心大禮包——除了陸懸送他的馬以外,還有兩名郎中,一大包藥材。
劉談無奈只好收了下來,他以為這就完了,結果沒過一會,他又陸續收到了來自劉徹和陳阿的關懷大禮包,甚至就連衛子夫都給他送來了一雙子,上面繡著驅邪的圖案。
劉談……
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劉據居然還是個大!,請牢記: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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