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字面意義上理解,熱理就是對寶石進行加熱,但并不是那麼簡單糙。
劉談仔細想了半天,覺得對寶石的熱理或許跟打鐵有一定的相通之。
于是他直接讓人將開采出來的碧璽,嗯,品質最不好的那一種送到了鐵匠手里。
鐵匠拿到碧璽之后整個人都誠惶誠恐,他以前沒有見過這種石頭,但是能夠被王看上的肯定十分珍貴,這要是讓他給弄壞了怎麼辦?
對此,劉談直接說道“放開手腳去做,做壞不罰,做好有賞。”
這一下鐵匠算是放心了,劉談一向說到做到,在下面人的心里信譽還是很有保障的。
然后劉談就得到了一堆碎石塊。
他呆滯地看著那些快要碎渣的碧璽,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鐵匠,半天才問道“這……這是溫度太高了嗎?”
不應該啊,得多高的溫度能夠把石頭給燒這樣啊?
鐵匠抖,聽到劉談這句話,只覺得全一,差點就趴在地上了。
他哆哆嗦嗦說道“不……不是,是奴……是奴不小心,把石頭給砸碎了。”
劉談聽得滿頭問號,砸碎的?這得用了多大的力氣啊?
不過這樣一點點問很難找到哪里出問題,劉談干脆說道“你把整個流程跟我說一遍。”
鐵匠見北境王似乎并不是很生氣的樣子,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,但一說話還是結結。
他開始說前面的時候正常的,先是加熱,用的就是普通加熱鐵的程序,但是因為鐵匠也不知道碧璽的熔點是多,而且劉談也沒說要讓石頭融化,所以在剛開始的加熱沒有出現效果之后,他就進行了下一步——鍛造。
冶鐵的時候是通過這一步將生鐵里面的碳給鑿出去,否則生鐵太太脆,有很多地方不適合。
結果這一鑿就壞了,在高溫下都沒有熔化的石頭直接被他幾下鑿了碎石塊,當時鐵匠都嚇了。
劉談……
他就知道他不看著不行!
可惜霍嚴他進任何工業生產范圍之,生怕他一個激又自己手。
劉談只好說道“不用鍛造,就……算了,說不明白,你把冶煉的步驟寫上來,冶煉青銅也算,然后我選出來你去做。”
鐵匠一臉無辜,他不識字呀。
劉談無奈只好讓鐵匠口述,然后苗瑞寫下來,同時心中盤算著照這樣下去,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開始進行大面積掃盲了?
不不不,步子不能邁太大,邁太大的下場可能就跟楊廣一樣了。
哦,他比楊廣好一點,畢竟邊有一個霍,上面還有他親爹,他真要做得不對肯定有人會攔著他。
等到鐵匠將所有的步驟都敘述完之后,苗瑞重新用比較文雅的字詞整理了一下,這才給劉談看。
劉談這一次也算是系統地了解了一下冶煉的步驟,中間需要整形和鍛造的部分都統統略過,重點就看加熱。
這年頭的熱理其實還不是很完善,不過,這個不完善的熱理倒是給了劉談啟發,讓他逐漸想起了當年玩模型的時候曾經接過這些。
然后他就一邊照著這一份打鐵順序寫下了給碧璽熱理的順序。
第一開始是正火,這個算是預先熱理工序,這個加熱的溫度不是特別高,按照溫度計上的標識大概也就三十度到五十度這個區間,然后進行保溫冷卻。
然后再進行淬火和回火,這兩步基本上跟現在的冶鐵是想通的,然后刪除調質的過程,哦,這年頭沒有調質,正好也省事兒了。
最后在進行火焰加熱表面淬火,這一步劉談寫的有點猶豫,煉鋼的話,的確是需要這樣,但是碧璽的加熱他不知道是不是需要。
劉談寫完之后看著這個過程陷了沉思,總覺得……這個過程好像……在冶煉上也很有用。
因為他算是在原本的冶煉基礎上多加了幾道工序,唯一沒有寫明白的就是中間鍛造過程。
但是鍛造過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,在條件達不到的況下,想要得到鋼,就只能反復鍛打不停地排出鋼中的雜,而且能夠讓分均勻,組織變得更加細,細化晶粒。
劉談在另外一張紙上加上了鍛打這個步驟之后,坐在那里一時之間有些茫然。
他這是……又把百煉鋼的鍛造法給弄出來了?
這種覺還……還悉的。
每當他想要弄什麼總能弄出點副產這種事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,還怪想念的。
劉談靈機一,若是有了百煉鋼,他回去倒是可以給劉徹和劉據的禮上加上一樣東西了。
他將紙遞給鐵匠說道“速速將這兩種東西都弄出來,我有大用!”
鐵匠聽后瞬間愣在那里,剛剛不還在說石頭嗎?怎麼這麼會又多了一樣東西?
然而劉談吩咐下去,他就得按照這個來做。
其實無論什麼東西,最艱難的是整理出制作過程,如果有了制作過程按照那個過程做,那就容易了一些。
尤其是碧璽,原本品質不是特別好的碧璽在經過加工之后變得通漂亮,再加上本絢麗多彩,哪怕是霍這樣在劉徹邊見慣了好東西的人都忍不住被其所吸引。
而在眾多的碧璽之中,西瓜碧璽是最歡迎,西瓜碧璽就是一塊碧璽上有多種,一般是綠和紅相間所以被稱為西瓜碧璽,不過這年頭還沒有西瓜,劉談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稱呼這種碧璽干脆說道“等回頭讓父皇或者母后來賜名吧。”
他想這兩位應該很愿意賜個名字的。
有了這樣的加工手段之后,碧璽就變得十分能拿得出手了,但也不能一下子就給原石,還是要加工出來。
劉談的想法就是用碧璽鑲嵌一整套首飾,就算正旦的時候皇后有定式首飾不能帶,但那一段時間宴會頻繁,總能有帶的機會。
什麼項鏈手鐲發釵耳環,劉談也算是費盡了心思去挑選,配方面他不擅長,干脆就選擇純紅,反正是正旦,要的就是個喜慶,而且冬天也不適合冷系。
至于樣式什麼的他沒去管,他對首飾也不是特別有研究,更何況后世流行的那些樣式在這個年代未必有人會喜歡,正旦這樣的莊重場合還是穩妥一點好。
然后劉談又選出一塊最大的碧璽,這塊碧璽可以說是整個礦區目前出產來看最大的一塊了,高約三尺,寬一尺,就算在后世也是十分罕見的個頭。
這樣大小的碧璽本就是一種奇珍,劉談也沒對它再進行加工,只是讓人去做了一個底座進行擺放,這個就給劉徹好了。
然后他又挑選出了一些其他品質不錯用來鑲嵌的碧璽,這些就是用來鑲嵌在寶劍的劍鞘上的。
百煉鋼如今已經有了最初的品,對此劉談不是特別激。
因為這種煉鋼的方法太過消耗人力力,雖然它很鋒利,但注定也只能為貴族手中的奢侈品,想要推廣,想要讓所有士兵裝備上這樣的武,除非劉談能夠找到更加省時省力的方法,或者人口多到能夠供應生產,否則基本不太可能。
別說百煉鋼,就連馬到現在都沒有推廣開,也就在貴族之間流行起來,劉談之前擔心會被匈奴抄走的事基本上不可能出現,就算匈奴拿到了制作方法,以匈奴的財力,再加上他們不善冶煉,就更不可能讓自己所有的騎兵都配備上新式馬了。
不過,再過一段時間,劉談可能就有那個本事能夠將北境國的軍隊,或者說是邊陲那些小城的騎兵都換上新馬了。
畢竟他礦里有家,雖然這些都是他的,而配備馬需要用到北境國的國庫,但他稅啊!
這也是大漢目前最讓劉談滿意的一點,不管是誰,都得稅,當然貴族和富戶有很多種辦法避稅,這個是沒辦法避免的。
反正他不避稅就行了,到時候國庫充盈,他就有錢可以做好多事了。
這樣一想,靠玄學發家致富好像也好的,原本劉談的計劃是十年,十年之后讓北境國的百姓生活水平達到大漢的平均線。
說實話,就算是這個目標劉談都沒敢跟別人說過,如果說出來恐怕就連霍都會覺得他異想天開。
結果沒想到靠著玄學讓他一下子把十年的時間給短了不,這樣下去,或許五年就可以,甚至如果其他地方也有礦的話,五年的時間都不需要。
劉談一邊挑選著碧璽一邊想著這些,在挑選到一塊墨綠的碧璽的時候,下意識地讓人用這個去做了一個狼頭耳環,眼睛則是用紅碧璽鑲嵌。
說實話,在吩咐這件事的時候,他還在想著振興北境國經濟的大業,幾乎是下意識地隨口說了一句。
等到所有東西都做好,擺在他面前的時候,劉談看著那對狼頭耳環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他猶豫了半天,還是吩咐人將其中一個狼頭耳環給改了狼頭耳釘,畢竟依據他的觀察,陸懸好像只有左邊耳朵有耳。
至于送對方耳環是不是合適,他想了想覺得總比送扳指或者手鐲強一些——嗯,這年頭,手鐲其實是男人很常見的配飾。
這些碧璽首飾都做好了之后,要帶到長安的蜂窩煤也做得差不多了,因為只是想要展示,所以第一批不需要帶太多,后續再讓人送過去就行。
此時劉談也該帶著人上路了。
這一次除了江充和桑遷兩個人留守,其他都跟劉談再回去,每個人看上去都興,雖然來北境國沒多久,但是大家做的事可真不,而且劉談大方,給每個人都賞賜了不東西,包括北境國的特產碧璽和煤都有不,拿回去是能夠炫耀的。
留守的只有江充和桑遷,比起江充那種即將當家做主的興,桑遷看上去則是有些哀怨。
他也想回京啊,而且他甚至想過這一次回京之后,哪怕在他爹面前撒潑打滾都不要回來了!
結果沒想到回京名額沒有他,他還要在這里做苦力!
哪怕不用在劉談手下工作,可以獨當一面又怎麼樣?他就是個代理啊,等到長安送的人才過來,他不還是要退位讓賢?
桑遷想到這里險些都要哭出來,但為了不讓劉談發現,他只好一邊拭淚一邊說道“殿下,臣舍不得你啊。”
劉談被他麻地抖了抖,也不再進行虛偽的客套送別,轉就鉆進車里,他還是趕走吧。
冬日里趕路哪怕到了劉談這個地位,什麼都不缺,也讓人難得夠嗆。
當他終于看到長安城的城墻的時候,總算是松了口氣,轉頭騎上小白馬,走向了出城迎接他的太子劉據。
劉據親自出城迎接北境王讓所有人都十分驚詫,之前他出城迎接劉談是因為劉談是出使使節,當然最重要的是當時跟劉談同行的是小烏孫的昆彌。
這位才是真正值得劉據親自出的那位。
現在……諸侯王歸京,用得著太子親迎嗎?
可是劉據不管別人怎麼看,他就這麼跟劉徹申請了,劉徹偏偏還同意了!
劉談控馬走過去說道“天氣寒冷,殿下怎麼親自來了?”
劉據看著劉談,發覺雖然只是幾個月不見,但他這個弟弟好像比之前更加了一些,臉上的廓也更加鮮明,一雙眼睛因為驚訝而瞪得圓溜溜的,嗯,還是那麼漂亮可。
劉據忍住了手弟弟頭的沖,笑著說道“也不算很冷,正好許久未曾出宮,出來舒活一下筋骨,唔,只有阿弟一人嗎?”
劉談說道“嗯?不是,還會有霍他們。”
劉據搖頭“不,我說的是……你沒在路上遇到小昆彌嗎?”
劉談“啊?”,請牢記: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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