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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談的目定在陸懸的傷口上一時之間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來。
說實話,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陸懸被劉徹給……
主要是那個痕跡實在是太像了,當初他宿舍的兄弟被朋友種草莓……好吧,是被激的朋友啃了一口就是這個效果。
畢竟徹夜長談,再加上劉徹是個控,只要長得好看的他都葷素不計。
陸懸的年紀雖然不算小,但劉徹也不啊,在這方面劉徹的審還神奇的,他喜歡的都是純爺們那一類的。
哪怕是面若好也必須不能娘炮。
在劉談眼里,陸懸哪兒哪兒都符合。
所以一瞬間他其實是卡殼到不知道怎麼說話的。
劉談很快將這個想法拋到了一邊,就……雖然很多限定條件加在一起很讓人誤會,但劉談不知道劉徹能不能欣賞陸懸這張臉。
萬一他不喜歡混呢?尤其是陸懸的混更偏向西域那邊的統一些。
劉談站在那里不說話,平日里一直很主的陸懸也垂眸不語,一時之間兩個人居然有了那麼一點無話可說的意思。
劉談沒忍住問道“你……你這是怎麼了?我父皇……他是改變主意了嗎?”
劉談原本想問劉徹是不是怎麼他了,但是轉念一想,這個問題也太尖銳了一些,如果真的有什麼這讓陸懸怎麼回答?
所以他半途生生地轉移了話題。
陸懸聽后抬眸飛速地看了劉談一眼,目微閃“沒……沒什麼,是我的錯,不怪陛下。”
劉談看他這目躲躲閃閃的樣子,忍不住越發往那個方向想。
他糾結了一下還是說道“那……你很累了吧?要不你先回去休息?”
陸懸知道他此時應該離開,但還是沒忍住問道“聽聞五殿下昨日就一直在尋我,不知有何要事?”
劉談勉強笑了笑“沒什麼,就是想要去謝謝你來著,若不是你抓到了朱安世,只怕我要被人給算計了。”
陸懸聽后瞬間張,忍不住踏前一步“什麼?有人算計你?”
在短暫的真流之后,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又低下了頭,稍稍往后挪了挪,盡量拉開自己與劉談的距離。
劉談細心的時候也真是細心,此時見到陸懸這個作,越發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事。
他生生將所有緒都下去,讓自己跟平日里顯得沒什麼兩樣,笑著說道“是,他們想利用公孫敬聲來連累我,也幸好事發得早,否則無論我怎麼做只怕都是個錯了。”
如果在他娶了公孫五娘之后再出來,那麼到時候恐怕也會有人懷疑他是不是貪污了軍費。
哦,他可能沒有接的渠道,但是說不定公孫敬聲貪污來的就獻給劉談了呢?
劉談自己本又有錢,也沒辦法爭辯自己的錢跟軍費無關。
到時候他若是和離,要落個薄之名,不和離,只怕劉徹都不想再見到他了。
他是很想就藩,但不想招惹劉徹啊!
陸懸低頭沉默了半晌,忽然抬頭說道“不,這件事……是我的錯。”
劉談“啊?”
陸懸說道“公孫五娘,是我讓人帶走的。”
劉談一驚,看著陸懸“什麼?你這……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?”
陸懸苦笑“也并沒有神不知鬼不覺,所住的地方本來就是魚龍混雜,也沒那麼困難,而且也沒有瞞過陛下的雙眼,若非如此,我也不至于被喊到甘泉宮跟陛下談一整夜。”
劉談耳朵頓時豎了起來“什麼?我父皇跟你談什麼了?”
陸懸似乎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,連忙搖頭說道“沒有談什麼,也不過是……打了一架。”
嗯,這一架其實打了很久。
劉談因為剛才腦補的有點歪,所以一瞬間自腦補了妖打架。
不過他很快就將這四個字給甩了出去,這都什麼跟什麼!
劉談問道“那公孫五娘去了哪里?”
陸懸說道“我讓人帶去了西域,可能會暫居在我們烏孫,你若有別的安排也行。”
劉談心中有點不放心,公孫五娘的份還是有點敏的,他擔心會被人拿來做文章。
當然未必是陸懸,但……小烏孫如今元氣大傷,說不定就有人趁虛而。
是以劉談說道“這樣也好,不過,到你們那里可能不太習慣,不如這樣,我寫一封信,你派人給公孫五娘然后幫忙把送到丹公主那里。”
在西域劉談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就是丹公主了。
當然還有一個李息,只不過李息那里都是臭男人,一個妙齡子進了軍營那不是把人往死路上嗎?
陸懸點頭“好,你寫好信派人給我就是。”
劉談應了一聲,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之后,兩個人又陷了沉默。
劉談發現當陸懸不主的時候,他們之間似乎就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。
劉談沒問陸懸如今是怎麼想的,對方雖然喜歡他,但是吧……劉談總覺得自己對陸懸的喜歡還不是那種喜歡,又或者是理智在提醒他,他跟陸懸之間問題重重,是沒有可能的,所以強迫自己忍住了別的想法。
要不然陸懸這個類型,其實正是他最喜歡的那種。
劉談忽然嘆了口氣,剛要說什麼,就聽到陸懸低聲說道“你別嘆氣,我……我以后不纏著你就是。”
劉談看了看他,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到最后他也只是說道“一晚沒睡,你憔悴了不,趕先去休息吧,回頭寫完信我派人送去你府上。”
陸懸應了一聲拱手跟他告別,翻上馬,在調轉馬頭之后,陸懸又回頭看了一眼劉談。
此時正好照在陸懸臉上,那雙以往十分明亮的墨綠眼睛此時已經黯淡了下來,那里面的緒十分復雜,復雜又濃烈,濃烈到了劉談甚至有些不敢正視的地步。
陸懸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劉談,這才轉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劉談看著他的背影逐漸變一個小黑點,最后才轉頭回宮。
這一路他走得很慢,心里像是有一只小貓爪抓來抓去,讓他很想把陸懸喊回來問問他劉徹到底跟他談了什麼。
可他又怕陸懸痛,反正從目前來看,商談的過程應該是不太好的。
而且陸懸明顯已經開始疏遠他。
劉談的忍不住又腦補歪了。
第二日,劉談就讓人將信和禮都送到了陸懸府上。
陸懸很客氣地寫了一封回信,劉談看著那封信上如同普通朋友一般的客套,忽然又覺得有些放松。
這樣的話,他心里應該就沒什麼負擔了,要不然回頭他每次坑陸懸,不不不,是站在大漢的角度為大漢爭取利益的時候,就很容易讓他有一種利用陸懸的錯覺。
現在正好,他和陸懸是朋友,但就算是朋友也該公私分明,沒有誰利用誰的,該怎麼辦怎麼辦。
劉談長出一口氣,想了想過問了一下巫蠱案的進程發現他在這里腦補的時候,外面已經一片尸山海。
這一次的確沒有牽涉到太子,但是太子的黨羽被剪掉了不。
然后還通過薛姚到了好幾個要幫六皇子爭太子之位的人。
劉徹為此大發雷霆,直接二話沒說就把這些人全部腰斬棄市,甚至還傳出了為六皇子選擇封地,即將讓他就藩的傳言。
一瞬間劉談的表都嫉妒到變形了。
劉弗陵沖到他宮里表扭曲地問道“你滿意了?”
劉談也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著他“你要是不滿意,要不咱倆換換?”
劉弗陵?????
一瞬間劉弗陵整個人都有些凌,他甚至都忘了想要跟劉談說什麼。
原本他也聽說劉談一心想要就藩,他還以為劉談是因為要逃婚才這麼說,可現在……他也不需要逃婚了啊?
劉弗陵站在那里一時之間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,劉談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,站起來說道“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?”
劉弗陵懵了一下“什麼?”
劉談微微仰頭“我說了,我最近心不太好,你要是找事兒我就會削你,不過這一次呢,你是自作自,太子之位也是你能爭的?”
劉弗陵被他輕蔑的眼神看得心頭火起,頗有些口不擇言“為什麼我不行?他不過是比我早出生。”
劉談嘖了一聲“我看你還是沒明白,你覺得太子之位是屬于太子的嗎?”
劉弗陵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,劉談也不在乎只是說道“太子之位那是屬于父皇的,他讓誰當誰就能當,更何況你要爭的是太子之位嗎?你的目標是帝位吧?你這樣的行為跟那些詛咒父皇的小人有什麼區別?哦,不對,你是已經開始詛咒了。”
劉弗陵頓時面一變“你在說什麼?我怎麼可能詛咒父皇?你……你別口噴人!”
劉談冷冷看著他“證據確鑿,你現在能站在這里挑釁我就說明父皇心里有數,不過連手下的人都控制不住,你還妄想太子之位?”
劉弗陵臉奇差,指著劉談的鼻子說道“你以為你能有多好?太子口腹劍,總有你后悔的一天!”
劉弗陵說完就甩袖走人,劉談看著他忽然覺得這貨也有點可憐。
從小不知道被鉤弋夫人灌輸了各種極其不利于兒心長的思想。
想一想鉤弋夫人的出,罪臣之,被人推上前臺獻給劉徹,鉤弋夫人的目的是那麼簡單的嗎?
甚至劉弗陵可能也只是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。
劉談慨了一下,也沒想在這對母子上放太多力,唯一讓他嫉妒的就是劉弗陵可能要就藩了。
他想要就藩都不可得,劉弗陵輕輕松松就能封王獲得封地!
就在他怨念的時候,劉徹再一次把他喊到了甘泉宮。
到了甘泉宮之后,劉徹盯著他半晌說道“朕想了想,覺得你們年紀也不小,一直拖著不封王也不像話,但是……”
劉談不等劉徹說完,立刻雙眼放“父皇的意思我明白,就給我朔方州就行!”
劉徹咬牙說道“朕已經給你選好了封地,就在齊地!”
劉談認真說道“那天父皇都說了給我朔方了,皇帝金口玉言怎麼能隨意更改呢?就朔方吧,我什麼時候能就藩?”
劉徹頓時被氣得肝疼。,請牢記: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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