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據聽了之后臉都變了,開口問道“報給父皇了嗎?”
屬連忙說道“已經報上去了。”
劉據說道“隨我去甘泉宮……”
他還沒說完就被劉談攔了下來,劉談說道“你先去睡覺吧,這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,你現在著急有什麼用?”
劉據愣了一下,發現劉談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,不由得有些奇怪“你……這是睏狠了吧?”
按照劉談以往的脾氣,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暴跳如雷嗎?
好吧,暴跳如雷可能夸張了一點,但絕對不是這麼冷靜的樣子。
劉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,無奈說道“其實這件事我早就有預,就西域的那些小國本不知道咱們有多強大,他們大概覺得大漢就跟鄰國一樣,反正就是沒見識的,所以出了這種事也不算稀奇。”
唯一讓劉談沒想到的就是劉徹居然作這麼迅速,他一直以為使節團還沒派出去的,結果發現不僅已經派出去了甚至此時都已經魂歸地府了。
但凡劉談聽到一點風聲都要拼命阻攔,或者是申請給使節團更好的保護。
可惜,李息現在駐守的黃金城距離大宛太遠,本無法保護。
嗯,黃金城就是新□□字,本來劉談以為劉徹會給起一個好聽一點的名字,結果沒想到這麼簡單暴。
如今事已經發生,最讓劉談關心的大概就是會派誰出征了。
劉談想到這里提醒劉據說道“父皇肯定咽不下這口氣,必然會派兵攻打大宛搶奪天馬,我聽聞鉤弋夫人亦有兄弟,小心一點。”
劉據愣了一下“這麼重要的事,父皇……”
他本來想說父皇應該不會派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去。
但是想想李廣利怎麼出去的?不就是讓他帶兵出關嗎?
哪怕只是讓他去接劉談,但在大漢眼里攻打大宛跟去接劉談的難度幾乎也沒什麼區別。
更甚至劉談這個新手,還年,都帶著人將劫國給打了下來,鉤弋夫人的兄弟至比劉談年長,若是再跟李廣利一樣人高馬大,有什麼稀奇的?
劉據面凝重“此事……怕不是我們能控制的。”
劉談沉默,他也知道很難,劉徹想要給小老婆的兄弟封侯,這種是最快捷的方式了。
不過歷史上鉤弋夫人的兄弟一直沒有出頭,就算鉤弋夫人的父親遭宮刑,他也不相信這位只有鉤弋夫人一個兒。
現在只希沒有李廣利,劉徹能夠選一個靠譜的人吧。
他想了想說道“李息距離大宛近,還有經驗,不如給他爭取一下,若是選一個在京城的還要趕路去那邊,耽誤多時間。”
劉據一想也是這個道理,他此時回過神來,連忙催促劉談“這事兒不用你心,趕去休息!”
劉談倒是很想心,然而他心有什麼用?
還不如先去睡覺。
劉談困得已經什麼都不想管了,回到歲羽殿倒頭就睡。
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,等他醒來之后,就得到了皇后的一紙詔令。
劉談趕忙洗漱之后去見了陳阿,一見面陳阿就問道“我聽聞公孫五娘失蹤了?”
劉談愣了一下,這才想起來公孫五娘的事還沒有結果。
他點點頭說道“昨天府派人去找說是失蹤了。”
陳阿有些疑“好好的怎麼失蹤了?你父皇怎麼說?”
“父皇?父皇什麼也沒說,就是讓人去查了吧。”
陳阿有些坐不住“那婚禮如何安排?這眼看就要到日子了!”
劉談連忙解釋說道“之前那些都是方士騙……隨口胡言的,但不得真,昨日那些人已經被父皇看穿,全部下獄了。”
“騙人?”陳阿瞬間警惕“他們為何要用你來欺瞞劉徹?這些人……是不是跟鉤弋有關?”
劉談當即愣住了“母后怎麼知道?”
他還什麼都沒說啊,甚至昨天的事被瞞的死死的,畢竟皇帝又被方士所騙不是什麼彩之事,能瞞就瞞,實在不行也不能說是劉談拆穿的,而是劉徹慧眼如炬發現了這幾個人是騙子。
至于之前被騙的……也就是一點錢財,比起欒大算不了什麼,而且大家也都不傻,不可能去皇帝的痛。
陳阿冷笑說道“除了那對母子,誰還會如此辛苦給你下絆子?”
陳阿不知道事經過,但從樸素的宮斗路線來看,劉談娶一個罪臣之對劉弗陵來說絕對是好事。
主要是一開始劉談跟公孫五娘定下婚約的時候,公孫家并未事發。
所以陳阿甚至懷疑鉤弋夫人的走狗是不是一開始就掌握了什麼,知道公孫家會出現這種事,然后意圖讓公孫家的事連累劉談。
就算罪不及出嫁,可他們要的是劉談在劉徹的心里地位降低,而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命。
陳阿又問道“朱安世是誰抓到的?你可要好好賞賜那個人,若非他,只怕公孫家的事還不會敗這麼快。”
陳阿可能在政治上沒有那麼敏銳,但涉及到這些事,聰明得很。
一瞬間就能想到公孫家事的敗可能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,沒人想到朱安世會在這個時候落網,畢竟他已經逃了許多年,也沒人想到朱安世居然掌握了公孫家那麼多把柄,將整個公孫家都拖下了水。
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人出手抓住了朱安世,所以覺得那人才是劉談的貴人。
劉談聽后忍不住笑道“這事兒也巧了,抓到朱安世的人就是小烏孫的昆彌。”
陳阿有些意外“居然是他?你找個時間帶上謝禮去好好謝謝人家,當初在關外就承蒙他照顧,如今回來他又幫了你,你們兩個還真是有緣。”
劉談很爽快地說道“好,回頭我就去見他。”
陳阿點頭說道“至于婚事……你莫要著急,母后定要為你選一個更好的,雖然之前都是方士騙人之言,但……還是小心為妙,陛下那里怎麼說?”
劉談連忙說道“最近事多,父皇可能忙不過來,更何況如今巫蠱之案還在查,也不知道都會牽連到誰,這個時候母后還是不要為兒子的婚事發愁了,等過過再說吧,反正兒子年紀也不大,不急。”
陳阿心中一連連點頭“這倒是真的,萬一你的岳家被查出什麼,只怕你也不好收場。”
陳阿頓了頓沉默了半晌才說道“你回來之后我也未曾有時間問你,丹……”
劉談忍不住一拍腦門,這件事是他疏忽了,陳阿不問可能是怕聽后傷心,但他不應該不說。
也是回來之后事一連串的砸了下來,讓他鮮有閑暇想這些,他趕忙跟陳阿繪聲繪的敘述了丹的婚禮,以及丹在大烏孫的日子過得怎麼樣。
不過說實話最后一點他也不太清楚,都是通過丹的信一點一點分析出來。
等說得差不多之后劉談就答應陳阿一定多派騎士往來,爭取讓丹多寫點信。
說實話,陳阿也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心理安而已。
丹公主在大烏孫過得好不好,又能怎麼樣?劉徹不想管,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拼命給錢而已,又擔心給了錢都被烏孫人劫走,如今聽聞丹公主在烏孫也有自己的宮殿,并且劉談還給留了五百甲士這才放心不。
劉談安完陳阿,離開椒房殿之后站在外面想了想,決定去找陸懸。
陸懸這真的是無心柳柳蔭啊。
結果他跑去找陸懸卻被告知陸懸已經被劉徹召走。
劉談有些奇怪,劉徹單獨召見陸懸做什麼?
他回去就讓苗瑞派人去甘泉宮那邊看看,若是見陸懸出來就回來跟他說一聲,太晚的話就明天再見。
然而當天劉談沒有得到任何消息,一直到第二天早上,畢高才過來說道“殿下,小昆彌出來了,您可要見他?”
劉談不可置信問道“他剛出來?昨天他在甘泉宮呆了一夜?”
畢高小聲說道“是,據說陛下跟他徹夜長談,中途兩個人似乎還發過爭吵。”
劉談心中越發奇怪,有什麼事值得兩個人徹夜長談的?
如果是國事,那也應該是召集大臣一起商議,而且也不可能花費一整夜,第一天沒有結論那就一點點來啊。
劉談猶豫了一番問道“陸懸現在在哪里?”
“已經到宮門口了。”
劉談本來想讓他先去休息,有什麼回頭再說,此時聽了這話便決定先去見見陸懸,主要是他實在太好奇劉徹到底跟陸懸談論了什麼。
劉談一出宮門就看到了騎在馬上的陸懸,陸懸見到他之后從馬上下來,拱手說道“見過五殿下。”
陸懸語氣中的客氣讓劉談忍不住腳步一頓,他看向陸懸之后忍不住心中一驚。
此時的陸懸雙眼微紅,明顯到了讓人無法忽略的地步,除此之外最讓劉談在意的則是他結旁邊的一紅腫帶著點的傷口。,請牢記: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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