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傷的都要哭了!
折霜就好笑,說了一堆好話,將人哄出去,正要歇息,就見門外有人敲門。
是陸遠之。
折霜皺眉。
最近是越來越煩陸遠之了。
以前想,這麼個人,打殘了放著也就是了。但是如今他時不時就要來面前一回,就覺得難以忍。
冷了臉,陸遠之便生出些害怕。
剛剛他在外面聽見這里歡聲笑語(折霜哄秦媽媽),這才敢過來,怎麼一過來,阿霜又生氣了?
他想了想,戰戰兢兢的問,“阿霜,你最近怎麼總去荔枝巷子啊?”
彼此之間,總要有個能說的話題。此時此刻,問問無關的小事,總是比問其他事好的。
誰知折霜頭也沒回,冷冷道:“不想看見你惡心人的臉,便躲遠了些。”
陸遠之心中就梗了一口氣。
他一忍再忍,終究是沒有繼續忍下去,且十分不解。
“我已經給夠你臉面了,你還要如何!”
“阿霜,你出門打聽打聽,哪家的男人沒有幾個妾室,我還算好的了。”
他氣鼓鼓的,“且我都賠禮道歉了,你也打了我,就是柳柳,還懷著孩子呢,就一直被磋磨。這些事放在其他人家,便是善妒,是要被休棄的!”
他突然間像是找到了理直氣壯的理由,一口一個別人家怎麼樣怎麼樣,振振有詞,“可是我們家任你打罵,全家人都顧及著你的,如此都一月了,你還不依不饒。我阿娘將你看做親生兒一般,你卻還氣!”
陸遠之越說越有氣勢,“前腳將柳柳接到廂房去,你后腳就發賣了那些吵架的奴仆,這不是明擺著跟作對麼?”
“阿霜,得饒人且饒人,難道將一個家攪的七八糟,你才滿意嗎?”
折霜:“……”
實在覺得聒噪。
然后想了想,看看天,嘆氣:“天是悶熱了點。”
如此悶熱的天,得讓人冷靜冷靜。
揪住陸遠之的領子,面無表的將他拖到洗臉的鐵盆,然后將他的頭一按,陸遠之整張臉都埋進了水里,不斷的掙扎。
于是話也不說了,只顧著里鼻子里冒泡泡,此時,陸遠之真正覺到了絕。
不知過了多久,當他被放出來的時候,他幾乎是抖著罵道:“阿霜,你是想殺了我嗎?!”
他如此形,但折霜卻看出些別的。
他雖然是害怕了,但是他依舊囂張。
他不認為自己會真的殺他。
所以他肆無忌憚,甚至恐慌中還帶著無限的得意,好像在說:你敢殺我?你不敢,你只敢做做樣子。
有那麼一瞬間,折霜突然想到了蘇彎彎和莫知曉。莫知曉也應該是怎麼也想不到,蘇彎彎會殺了他吧?
他囂張,放肆,沒有將蘇彎彎看做是一個人。
所以他死了。
畜生里面比畜生,陸遠之就比莫知曉好多了。
折霜突然有些意興闌珊。
因為不得不承認,做不到蘇彎彎那般。既然做不到,如此對陸遠之小打小罵,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手段。
其實一點兒也不解氣。
看著陸遠之,開始思考要如何對待這個男人了。
陸遠之本來還在大大嚷,結果被這麼一看,半邊子涼了下來,他終于記起折霜是什麼人。
他試探的后退幾步,見折霜并沒有追趕,便趕繼續后退,做出憤憤狀出門,正好迎面撞上云劍。這丫頭隨了家主子,一舉一之間皆是囂張,見了他也不怕,只道:“大爺要出門啊。”
陸遠之剛剛在折霜那里得了一盆水,此時不敢大聲嚷,哼了一聲,拂袖而去,不過等了等,他聞聞上的香味,又呢喃一句:“小丫頭倒是香。”
然后眼神晦明晦暗,心中對云劍倒是起了幾分心思。
大家都是一塊長大的,云劍們幾個因為自小跟著折霜,便也常見著。折霜喜歡好的事,致的東西,尤其是人。所以選的奴婢們也的各有千秋。
陸遠之心里沒了恐慌,然后就開始想了。
其實這些丫鬟總有幾個是要拿出來給他做妾室的,以此來籠絡他的心。折霜特別些,便算無此打算吧?但是小丫頭們,難道舍棄他去嫁那些下人麼?
們跟著折霜,眼都高于頂了,比之富家千金也是不弱的。
陸遠之也曾經聽同窗們說過一些道理。比如說,人的子給了誰,便跟誰好。
比起他的同窗們,陸遠之覺得自己委實算不得錯。他活了十六年,也才兩個人。如今一個人懷孕,住進了他娘那里,本不到,另外一個便更加不得了。
說老實話,他這幾日還想納一個。
但這關口,他哪里敢開口?可若是有人主來撥他,求著他做他的妾室呢?
想來就不怪他了吧?
陸遠之認真思考這個可能。
深宅大院里的丫鬟,尤其是一等丫鬟,吃的用的,都是上好的。讓他們給一個爺做妾室和嫁給一個老農,們肯定會選爺。
由此,們還能做上主子。
即便姨娘只是半個主子,但也算得上錦玉食了,要是將來生下兒子,那便又重視一些,將來有人可以給們養老。
陸遠之躺在床上想來想去,便覺得此法可行。
他不信還有人能住如此的。
……
九月中下旬,天開始轉涼的時候,折霖回來了。
他回來先是進了皇宮,然后便是去了文遠候府。
折霜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,見之慨道:“阿兄,你越發的英武了。”
折霖是個武將,但是長相卻十分俊。對于一個將軍來說,對于一個行兵打仗的人來說,臉好看,其實讓他十分苦惱。
折霖曾經試著留下胡子證明自己的英武,不過最終無疾而終——大嫂子十分不喜歡絡腮胡子,又因后來有了小侄兒后,他不敢再將自己滿臉的胡子去孩子的臉,所以便將胡子都刮了去。
如此一來,又了個俊俏的后生。折泓便給兒子出主意,讓他去暴曬。
“男兒該黑些。”
但是有些人天生曬不黑。
于是,折霖就帶著憾上了戰場——他最終憾自己是個不完的將軍,太白了些。
如今幾年再回來,他的臉上添了一道疤痕,折霜見了,心疼卻也好奇的道:“如此,阿兄便沒有憾了吧?”
折霖哈哈大笑起來,“阿霜,還是你懂我。”
然后仔細的看了看折霜,“阿霜,你也變了。”
折霜笑笑,“長大了啊。”
折霖的頭,“阿霜,高興些。”
折霜一愣,然后道:“阿兄,我著實是高興的。”
還想要介紹刕晴牙給折霖認識呢。
折霜早就想好了,將刕晴牙塞到大兄的邊,他的路才走的更快。
便小聲的道:“大哥哥,明日你有事嗎?”
折霖搖頭,“我在京都還要呆一月,倒是沒事的。”
他道:“怎麼,要阿兄帶你去打獵?”
小時候,他常帶著弟弟妹妹們出門打獵,那時候折霜喜歡打獵,可折泓并不是每次都允許的,折霜就只好央求著折霖。
折泓看中折霖。他比折霜大上十歲,長兄如父,父親不準,他就對著折霜道:“以后阿爹不準的,你就來找阿兄,阿兄是你第二個父親,肯定會幫你的。”
可是他如今卻依舊不能立刻幫著妹妹和離。
他只能小聲的道:“再等等,很快了,很快,你想做什麼,便做什麼。”
折霜本只是想要拉著他去見刕晴牙,冷不丁聽見這話,心中倒是有了考量,遲疑的道:“是不是……太子……?”
然后頓了頓,便沒有繼續問。
就笑盈盈的繼續之前的話題,“倒不是要去打獵,而是阿兄,我想要給你介紹一個人。”
折霖繼續的頭,“好啊。”
他見平和的很,跟自己想象中傷的模樣不一樣,便安心多了,等跟文遠候見了面,說了幾句話,便回了折家。
南陵公夫人問折霖,“你看見阿霜了嗎?總可以回避著我,哎,可對你生氣了?”
折霖就道:“很好,還說要介紹一個人給我。”
南陵公夫人:“啊?什麼人啊?”
折霖搖頭,“不知道,去見了就知道了。”
一個小姑娘,能介紹什麼人?折霖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作者有話要說:今天搬家,耽誤了一下時間,不好意思昂。
好啦,我們爭取在下周來之前開始和離。
二更在12點前。謝在2021-09-07 14:49:21~2021-09-08 20:15: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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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個法醫學家兼微表情心理學家,在為父報仇、尋找真兇的道路上,最後找到了真愛的故事。聽起來有點簡單,但其實有點曲折。好吧,還是看正經簡介吧開棺驗屍、查內情、慰亡靈、讓死人開口說話——這是仵作該乾的事。暮青乾了。西北從軍、救主帥、殺敵首、翻朝堂、覆盛京、傾權謀——這不是仵作該乾的事。暮青也乾了。但是,她覺得,這些都不是她想乾的。她這輩子最想乾的事,是剖活人。剖一剖世間欺她負她的小人。剖一剖嘴皮子一張就想翻覆公理的貴人大佬。剖一剖禦座之上的千麵帝君,步惜歡。可是,她剖得了死人,剖得了活人,剖得了這鐵血王朝,卻如何剖解此生真情?待山河裂,烽煙起,她一襲烈衣捲入千軍萬馬,“我求一生完整的感情,不欺,不棄。欺我者,我永棄!”風雷動,四海驚,天下傾,屬於她一生的傳奇,此刻,開啟——【懸疑版簡介】大興元隆年間,帝君昏聵,五胡犯邊。暮青南下汴河,尋殺父元兇,選行宮男妃,刺大興帝君!男妃行事成迷,帝君身手奇詭,殺父元兇究竟何人?行軍途中內奸暗藏,大漠地宮機關深詭,議和使節半路身亡,盛京驚現真假勒丹王……是誰以天下為局譜一手亂世的棋,是誰以刀刃為弦奏一首盛世的曲?自邊關至盛京,自民間至朝堂,且看一出撲朔迷離的大戲,且聽一曲女仵作的盛世傳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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