惡毒的咒罵不由得從我里磅礴而出,罵得我口干舌燥我心里才覺得痛快了些。一陣發 之后,心里卻暗自尋思,究竟是誰又把玉夫人的陳年舊帳翻出來了呢?在林寺和春水劍派兩大名門正派共同宣布玉夫人死訊之后,江湖人都已經信以為真,聽隋禮說就連十二連環塢都認uo不堪忍屈辱而自盡了。
我驀地想起在牡丹閣與尹觀、高祖的那一戰,十二連環塢若產生懷疑該是從那一戰開始的吧,不過十二連環塢已然覆滅了呀,難道是它的余孽在作怪?可它的仇家該是大江盟,而我和春水劍派對它、對江湖來說并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力量,翻出舊帳究竟意何為呢?
“老魯,最近有沒有司秀才李岐山或者其他十二連環塢中人的消息?”
魯衛搖搖頭之后突然一愣,眉頭一挑道∶“你是說除了李岐山,十二連環塢還有其他人活著?”
我點頭,把丹花家老宅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,魯衛三個俱陷了深思。
片刻之后南元子道∶“大說的不無道理,那么一場大戰,有幾個網之魚也不奇怪,怕就怕大江盟并沒有掌握十二連環塢的人員名單,究竟誰了網也說不清楚。”
“那關于無瑕的消息是怎么傳出來的呢?”
“這你倒沒冤枉十二連環塢,玉夫人沒死的消息的確是從它那里傳出來的,大江盟在它部有臥底,便得到了消息,之后便傳遍了江湖,至于怎么演變了如今這個版本卻是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怪不得十二連環塢敗的這么快!”聽到臥底我心中一,“大江盟看來早就在心積慮的對付十二連環塢了。”
不過我知道這傳言怨不得大江盟,大江盟又不知道無瑕和我的關系,想來都是江湖那些無聊之人在添油加醋,瞎貓撞到了死耗子,而我又不能把他們殺個干凈,索不再去想它,轉頭問一直無語的木蟬∶“木蟬兄,你是剛從杭州過來的吧,大江盟最近可有什么作?”
木蟬道∶“齊盟主把江園經營的不風如同鐵板一塊,倒是來到蘇州才覺得松快些。”
大江盟對林寺實行消息封鎖,這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。在對付十二連環塢的時候,大江盟就僅僅邀請了湖小筑和排幫,湖是江湖出了名的士門派,數次可以稱霸江湖的機會都被輕輕放過,是江湖最沒有野心的門派;而排幫現在已經與大江盟合并了。林寺雖是禪門,可門下俗家弟子眾多,又出過好幾位武林盟主,包不準誰會有野心,大江盟提防它也不無道理。
看來應該盡快把秦樓建起來才是正理,那些江湖豪客為了博得佳人一笑,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,什么消息都能打探得出來。
魯衛卻問道∶“老弟,你這么關心大江盟是不是為了魏呀?”
我不置可否。魯衛是個極明的人,想瞞他并不容易,不過我也不想把我與湖的恩恩怨怨講給他聽。
魯衛可能是覺得方才試探無瑕的舉無論如何都有些過分,便有些討好道∶“說起來也怪,齊小天明明和魏走的很近,可幫大江盟剿滅十二連環塢的卻是織劍辛垂楊,魏為什么沒去呢?”
這老小子還真能捅我的痛,魏中的金風玉散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,我真怕因此而失去了子之。雖然看魯衛的賣關子樣子似乎知道魏的下落,可想到施放春藥的高祖,我忍不住冷笑道∶“還不是因為你們林寺里人材輩出,連春藥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!”
魯衛忙問究竟,我把事的來龍去脈待清楚,魯衛和木蟬都是一臉尷尬,高祖雖說被林除名,可他畢竟是林培養出來的高手,行事如此不堪,想來自己也臉面無。
魯衛嘿嘿干笑了兩聲,道∶“反正高祖已經伏誅了,大的氣也該消了,再說,他這么一攪和,魏和齊小天就分開了不是?眼下魏可是去了你的老家揚州了。”
我心頭一喜,旋即一怔,我才從揚州回來,怎么沒聽說的消息,便著魯衛,魯衛忙笑道∶“消息絕對可靠,老弟你一去太湖,老哥我就飛鴿傳書直隸、浙江二省中我在衙門里的朋友,讓他們留心客棧里的來往客人,前天揚州的瞿老總來信,說有子用魏的路引住進了客棧,雖然易了容,可高形年齡都和老弟形容的一致,瞿老總試探了一下,說那子武功深不可測。”
他頓了一下,又道∶“不僅那張路引絕對是真的,而且可是孤一人喲。”
“老魯,讓你費心了。”我立刻就明白了,魯衛用了他在府的資源。揚州府的總捕頭瞿化也是江湖名人錄里的人,能讓他覺得武功深不可測,想來應該是魏了。不過魏使用了真正的路引還是讓我有些驚訝,俠以武犯,武林中人行走江湖,多半用的是假路引,就連我去太湖都用了李佟這個假名,魏行事還真出人意表,再說揚州現在風聲鶴唳,去那里作甚?
“老魯,那路引是那里簽發的?”
魯衛訕訕道∶“說起來丟人,路引竟是我蘇州府發的。”
我既吃驚又好笑,魯衛說按照路引去查了一番,才知道魏確實是蘇州人氏,只是自而孤,后來被人收養就不知所蹤了,路引是前任簽發的,而他上臺后雖然對新路引控制的很嚴格,可對更換舊路引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畢竟做講究給前任補窟窿,只要不是什么大事,大家都心照不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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