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懂別裝懂,直接問」
「不笑你」
breeze:「真的懂了!」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一會考你」
接著,他又給發來第二道題的解題步驟,一樣事無巨細寫得明明白白。
不知不覺間,大半個小時過去了。
盛悉風從來不知道,做數學題的時間可以過得如此之快,而且數學題居然可以這麼有意思。
解決了準備的所有題目,甚至有些意猶未盡。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全懂了嗎?」
breeze:「嗯嗯」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把答案遮起來,你自己重新做一遍」
看懂是一回事,但是自己做出來是另一回事。
五道數學題,盛悉風流暢順下來的只有兩題。
江開又督促著回顧并重做那三題,直到可以對答如流,他才放過。
解決了難題,他開始秋后算賬。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既然有不會的題,前幾天干嘛去了?」
breeze:「我怕打擾你」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答應教你了就會教你」
breeze:「哦」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別人是不恥下問,你是上問還要我求著你」
breeze:「你不在線,我又不知道你在不在」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加了班主任,怕看到」
跟大部分高中一樣,遠橋中學明面上也是不允許學生帶手機的,當然私下就看學生如何跟學校斗智斗勇了,反正大家基本都帶。
過了會,盛悉風發現他的頭像亮了。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不在線也發,我看到了就會回」
breeze:「你班主任看到沒事嗎?」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看不到」
盛悉風琢磨了一下,這意思是不是說他對開啟了可見?還是說他對班主任開啟了在線?
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更大吧。
沒好意思問清楚,只是也默默對他開啟了可見。
設置完畢,驚覺,正在接并允許自己喜歡他。
正在給他喜歡的人才能到的特權。
這天倆人沒有閑聊。
盛悉風對著已經冷卻的對話框,總覺得缺了點什麼,最后狀似無意地發了一條:「我睡了,晚安」
江開很快也回了。
「晚安」
有了這句晚安,這天終于圓滿了。
次日。
江開除了給講新題,還要再做一遍昨天的題,并且不知道從哪給弄了幾道同類型的題,舉一反三,加深印象。
李優樂對“金時”大為贊賞:“重點高中那麼忙,他愿意每天花一兩個小時給你講題就算了,居然還給你找題。蠻上心的嘛!”
盛悉風也這麼覺得。
初中跟高中的課程系統各一,江開給找題并不是一件順便的事,要花費他大量額外的時間。
接下去的日子,江開每天都會給講題,還給羅列了一些復習提綱和延點。
倆人雖然不怎麼說閑話,但是一定會互道晚安。
他的晚安已經為睡前必經的儀式。
唯一一次比較長時間的閑話,是盛悉風沒忍住問他空間的碼是什麼。
比沈錫舟帥一點:「怎麼了,盛公主對我的空間興趣」
盛悉風當然不能直接承認。
「你來我空間,我為什麼不能去你的?」
發態,他偶爾會來顧。
搞得最近發態的-大大增加,什麼事都想分,目的也只有一個,讓他看到。
比沈錫舟帥一點:
「答案是:」
「我偏要你爺爺」
盛悉風:“……”
無語地在答案欄輸。
然后!!
系統還是提醒答案錯誤。
他想氣死誰。
breeze:「你是不是有病!!!」
江開發來一大串哈。
過了會,他說:「我空間沒什麼東西」
反正那個意思就是不讓看,盛悉風不傻,能聽懂他的言下之意。
頃刻間,所有的紅泡泡都被澆滅。
想到自己費盡心機發態引起他的注意,覺得好沒勁。
當下為了表現自己不在乎,沒表示什麼。
但第二天,越想越不平衡,干脆設置不讓他訪問自己空間。
這才舒坦了。
隨著月末的臨近,兩個男生即將放月假回家,盛悉風越來越張。
和江開的關系已經不是從前的敵對狀態,他現在是的小江老師了,該怎麼跟他相才好呢?
反正要好好謝謝他。
可是很有良知的!
還有,不知道沈錫舟知不知道這個事,如果他知道,他會有什麼看法,會不會嘲笑江開或者?
以后和沈錫舟吵架的話,江開會幫誰呢?
還有大人們,看到他們的改變,一定會特別吃驚吧。
想到要面臨的調侃,已經開始不好意思了。
這些都是要考慮的問題。
4月的月考,盛悉風的理科科目績顯著提升,尤其數學,最后一道大題江開剛好給講過類似的題目,主旨換湯不換藥,拿了全分。
最后績出來,加上藝生的分數減免,超了去年遠橋中學的錄取分數線20多分。
當然,每年的錄取分數線和中考難度都會變,這回還是運氣好上大題會做。
但不管怎麼說,進步總歸是好事一樁。
沒有第一時間匯報喜訊,明天下午兩個男生就該回來了,打算當面告訴江開。
口頭的謝肯定不夠,還要給他來點實際的。
多實際呢?
給他錢!
知道他和沈錫舟缺錢,爸爸媽媽們說,男人有錢就變壞,所以嚴格控制他倆的零用錢。
錢是他倆的命脈,每次他們作天作地的時候,只有錢能拿住他們。
準備了1000塊錢,還拿蝴蝶結扎好了,裝進禮盒里,儀式拉滿。
思來想去,覺得他肯定會分給沈錫舟,兩個人1000就太了點,為表誠意,又添了1000進去。
零花錢比兩個男生多,但畢竟只是個初中生,再富又能有多富,一下子損失2000塊,說不痛是假的。
沒辦法,為了鳴謝小江老師,只能委屈自己、便宜沈錫舟了。
晚上,講完題目。
breeze:「你明天晚上來我家嗎?」
每次放假,兩個男生幾乎都待在一塊,但江開不一定來盛家,有時候是沈錫舟去江家。
小時候每次死皮賴臉跟著一起去,現在拉不下臉了,除非江叔叔于阿姨來接,還得盛邀請,就裝作看在叔叔阿姨的面子上才去。
比沈錫舟帥一點:
「不一定」
「怎麼了?」
breeze:「你校服還在我這」
比沈錫舟帥一點:
「哦對」
「明天來拿」
他那件校服,盛悉風親手洗干凈疊好了,這還是平生第一次手洗服,洗得可賣力了。
他服上有幾道陳年的黑水筆印,還專門上網搜了去水筆印的辦法,用稀釋的白醋了很久,雖然沒能完全去除,但已經洗到很淡。
整件服潔白如新。
遠橋中學月假當天下午兩點多就放學,所以等盛悉風到家的時候,兩個男生已經在了。
回房間拿上服,把禮盒揣進兜里,出門左拐。
站在沈錫舟門前,莫名有點近鄉怯,鼓起勇氣才推門而。
兩個男生正一塊湊在打打殺殺的電腦屏幕前看電競直播,聞聲齊齊回頭看。
然后像往常一樣,出被打擾的不耐神來。
沈錫舟看一眼就繼續轉戰直播,里趕:“又想干嘛,從哪來回哪去。”
江開注意到手里拿著他的校服,把椅子往后撤一點,站了起來,走向門邊。
他臉上尋不到一點溫的痕跡。
走到面前,魯地一把抓過仔細疊好的服就想關門。
盛悉風想過無數種再見面的場景,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。他對,居然和從前一模一樣?
都懵了,懷疑q-q對面到底是不是他。
看震驚的表,他關門的作頓了頓。
倆人無聲對視一秒,他改用兩指拎著自己的校服,很嫌棄地說:“你給服投毒了?我鼻炎都要犯了。”
香得他鼻子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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