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玉蘿隨意地曲起一條,像在現代那樣放鬆著。
這會兒不會有什麽人過來,下雪前柳園薛庭義就讓同窗們幫忙做了個圍欄,將這塊工地給圍了起來,並且上了鎖,方便冬天在裏麵堆放木柴、工等品。
“我看到門沒鎖,就知道你在裏麵,順便進來轉轉。”
“你還能隨帶著酒啊?”
“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喝的,不信?”
喬玉蘿已經不想揭穿他了,自己一個大男人獨自出來喝梅子酒?要喝也喝點別的吧,喝這種酸酸甜甜的生小酒算什麽,又不是沒酒量。
都是個了,酒量早喝上去了。
“我有一個發現。”
“什麽?”
“喝完酒再告訴你。”
“又有什麽新發現嗎?”
陸知溫嗬嗬一笑,這個笑有點悉,喬玉蘿記得在兩人站在皇宮後麵龍首原的時候他也這樣笑過。
喬玉蘿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問道:“什麽發現?”
陸知溫也喝下自己那杯酒:“你的積分到了。”
“夠我造出假死藥了嗎?”
“肯定是有剩了。”
“哦?”
喬玉蘿笑開來,“怎麽突然就漲了那麽多積分呢?我還以為要等到明年開春呢。剛好毒藥的配製限期也是明年開春,正急著呢。”
“今晚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說得這麽玄乎。”
“薛庭義升了。”陸知溫舉著酒杯幹脆說道。
喬玉蘿著實被驚喜砸到了,“果然是要選個冷門的科目啊。升得這麽快。”
“都已經兩個月了,造了兩批炮車了,第一批已經運往前線,實戰效果相當厲害,所向披靡,橫推無數。那些邊陲小國哪裏見過這樣的利。”
喬玉蘿連忙問:“升的什麽?”
“司農卿。詔書已經擬好了,我親自擬的,小元空讓我代他跟你、跟二郎祝賀祝賀。”
“不錯不錯,那再升一級近期有嗎?”喬玉蘿迫不及待地關心積分。
“每升一級都是上一級的兩倍積分,所以還沒那麽多,進度條大概一半吧。再衝個喜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我真想知道下一級可以移魂換了沒?”
“還差兩級,就是終極了。”陸知溫看來是做了功課才來的。
喬玉蘿比了個“二”,又咬咬牙,“那還得升幾個?”
“等四郎立功回來,也就有了,這還一定不小。”
“對對對。激進冒險就是快些,隻是,四郎這事我始終懸著,放不下心來。”
“先別想那麽多,慶祝二郎升。”陸知溫舉起杯來,與喬玉蘿的酒杯了。
喬玉蘿隻覺酒水甘冽甘冽的,比上次的更甜了。
“布局這麽久,總算要收獲了。”喬玉蘿慨道。
“沒錯,謀劃幾年,一朝收割。還有個好消息。”
“什麽?”
“這段時間我一直幫三郎一起研究理宋太尉的案子,最難的已經過了,後麵都會很順利,贏麵很大。”
喬玉蘿舉起杯子,“謝謝你。”
“都是老鄉,別這麽客氣。”
喬玉蘿一聽“老鄉”兩個字,倍親切,可比什麽同門親切多了,批評道:“剛剛你就應該說老鄉的。”
陸知溫高興道:“其實我最想告訴你的,是一個新發現。”
“哦?”
“你有沒有覺得‘假死藥’跟‘移魂換’有共通之?”
喬玉蘿聽他這麽一說,便低頭想了想,忽然一拍大:
“沒錯!這是為最後移魂換做的準備啊!移魂換的時候肯定、必須得是假死狀態,隻有死了才能換,而換完又必須活過來。就是這麽個過程吧?”
陸知溫道:“給你一個讚。”
“哈哈哈,邏輯上果然是通的。”
“繼續想。”
“繼續想?”
“嗯。”
陸知溫看猜不下去了,才又說道:“你一定猜是醫巔峰的移魂換吧。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喬玉蘿覺得這已經跟起死回生差不多了。
“如果隻是移魂換,我們怎麽回去?”
“啊。”
喬玉蘿一直以為完任務之後就可以回去,難道這也要升級?這坑得有多大?
喬玉蘿頓時就慌了,“你該不會要告訴我,還有一個坑吧?”
陸知溫笑了笑,頗有幾分古人的儒雅覺了:“放心吧,下一級是‘移魂換’,再下一級就是‘重生’了。”
喬玉蘿喜出外,“也就是說重生可以讓我們回到現實?”
“沒錯,就是重生到另一個時空,對應上現實那個時空就是回家了。”
喬玉蘿激得站了起來,跑出小亭子,“太棒了!終於隻剩下最後兩步了。我要回去吃冰淇淋,吃火鍋,吃巧克力,擼串串……”
陸知溫聽著這些,也無限想念起老家的東西,回去的方式是重生,其實也就是醫的巔峰。
喬玉蘿忽然覺得天清地朗,生活有了自己盼頭,這個盼頭是自己的,而不是角的。
“我明白了!重生其實就是‘移魂換’的再升級版,就是把和靈魂都轉移到另一個時空。”
“沒錯,係統推測我們在現實世界裏可能是有那麽一瞬間死去,我們回去的話,就等於重生了。”
喬玉蘿回頭想起一個可怕的問題:“兩個時空的時間流速呢?”
“無論這裏過去多年,現實都不會改變。所以才能在瞬間醒來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喬玉蘿高興得想要撒謊,但以現在這個份和年齡,強迫自己不能做出太稚的作,必須保持一個老靈魂才和諧。
做這麽久角以來,實在是到累了,明明隻是K歌擼串的年齡,偏偏要裝得這麽老沉,累了累了。
喬玉蘿舒展了一下子,長長吐出一口氣,又了後脖子,最近關節有一點酸痛了。
“來,祝我們最後兩級升級順利!”陸知溫給遞過杯子,兩人杯飲下。
喬玉蘿隻當他是合作夥伴,相久了更像是死黨,沒有別的想法。但回到現實,也不知道該怎麽,不敢想。
會所的地基在雪下已經打好了,喬玉蘿問道:“你說這會所蓋好之後,是不是我們就差不多要離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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