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喬玉蘿搞完手頭的活,打算好好給薛庭遠開一竅,讓他知道尹馨兒如今正在自己手上,確實是景王派來勾引他的賤貨……
可沒等喬玉蘿找到薛庭遠,忽然雜房裏傳來嚎啕大哭,喬玉蘿沒想到這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發神經,怕不是瞅著薛庭遠回來了,想搞點什麽手段。
等走進雜房,卻驚恐地看見薛庭遠正抱著尹馨兒拚命地安著。
“三郎!你幹什麽!……還不放開那個人!”喬玉蘿腦門的青筋突突地跳起來。
沒想到還是被這個人先下手了。
尹馨兒趴在薛庭遠的肩上,帶著淚水衝喬玉蘿一笑。
喬玉蘿快步過去掰開兩人,“三郎,你給我起來!”
薛庭遠起看著喬玉蘿,沉痛而帶著責備:“娘,你……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!”
喬玉蘿一手將薛庭遠推開到一邊,走近尹馨兒,兩人相距隻有一掌距離。
“好手段。”
尹馨兒淒然道:“你也好手段。”
喬玉蘿一掌拍過去,尹馨兒始料不及,就算料到了,也隻能吃下這一掌。
喬玉蘿就是打給薛庭遠看的,而尹馨兒隻能吃下這一掌給薛庭遠看。
“你還沒打夠嗎?”尹馨兒趁機倒下,著臉哭唧唧地一團。
喬玉蘿沒想到這麽能演戲,還這麽能含噴人。
“你什麽意思?”
“什麽意思?嗬……”尹馨兒拉開袖子,出雪白的手臂,手臂上一條條紅的痕跡,一青紫的掐痕。
喬玉蘿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了,轉問薛庭遠:“你信那個賤人嗎?”
薛庭遠看到那目驚心的傷痕,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想好了,死囚尹馨兒的確實是娘,那麽打的人還能是誰?
還有額頭上新撞出來的鮮,無不指向喬玉蘿。
“馨兒……”
尹馨兒著手拉下袖子,捂臉而泣,“薛郎,這都是我對你的真心,如果不是因為你,我能忍這些嗎?我答應你娘,隻要給我和你一起,我什麽苦都能吃,都能。”
薛庭遠大,期待娘能夠解釋一下。
喬玉蘿懶得演戲,“我問你,你信那個賤人嗎?”
“娘,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?我不相信你會是這樣的人。”
喬玉蘿懶得費口舌:“回答我,你信不信那個賤人的話?”
小芽兒在一邊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,林秀蓉聽見聲響,過來找小芽兒,誰知道小芽兒就躲在這雜房裏。
當下拉起小芽兒責罵:“你來這裏做什麽!”
“不是我開的門,是三叔。”
“別說話了,還不跟我出去。”林秀蓉趕拉走小芽兒。
喬玉蘿這才想到了什麽,再看尹馨兒,便明白了原來是這人利用了小芽兒。
小芽兒剛剛一直在搬凳子爬窗戶,尹馨兒便利用起來。
仔細想也不複雜,隻要說服小芽兒去找的三叔,等薛庭遠一來,憑這人的演技,就能說服薛庭遠不聲地打開門鎖。
再一番訴苦,薛庭遠深信不疑。但不知是如何解釋那天晚上抱著陸知溫的肩膀意綿綿的事的。
小芽兒已經嚇怕了,一路上跟林秀蓉說著什麽,林秀蓉好幾次打斷的話,不讓說下去。
薛庭遠一直沒能回答喬玉蘿的話,讓喬玉蘿失至極。
就在喬玉蘿就要放棄轉的瞬間,薛庭遠突然開口:“娘……我信你。”
喬玉蘿冷笑道:“你總算還有救。”
“可是我希你能跟我解釋一下,為什麽?”
“為什麽?你問那賤人不就知道了嗎?你相信娘,也相信不是嗎?嗬,三郎,事實從不模擬兩可。”
“你總不能什麽都不告訴我,就要我隻聽你一個人的吧?”
喬玉蘿深難做,若是四郎,道理倒是好說。
三郎是個聰明人,他不想任人擺布,偏偏又被人擺布。
“你說的很有道理,但是,我現在不跟你講道理,我跟你講親。從小到大,哪一件事,我做出來是害你的?”
“娘,你不要這樣我,我……我……”薛庭遠幾番言又止,不忍心說出口。
就在喬玉蘿沒了耐想轉離開的瞬間,薛庭遠突然又道:“科考前你讓我放棄,我聽你的,現在,你又要我放棄,我什麽時候才配擁有一個心的人?”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喬玉蘿大為失,薛庭遠口裏那個沒有說出來的人,便是白初薇。
他不能提,但意思已經帶到。
喬玉蘿明白了,差點給忘了這件事了。
“之前不管什麽理由,我都聽你的了,但是現在,我想知道為什麽,為什麽還是不能?!”
薛庭遠有些難以控製了,莫大的傷心之下說出來的話也不考慮語氣是否妥當了。
在喬玉蘿聽來,薛庭遠定是相信了那狐貍的話,才會這樣質問自己。在他心裏,真以為自己會為了拆分他們,而做出“死囚”、“死刑”這樣的事來。
“還有……你故意讓陸兄勾引馨兒,也是為了我好嗎?我自知不如陸兄,但你是我親娘啊,你怎麽忍心這樣對你的兒子!”
喬玉蘿聽罷張口結舌,薛庭遠後的尹馨兒卻笑了。
喬玉蘿冷冷拋下一句:“你也知道你不如陸知溫……”
薛庭遠一個後退,雪上加霜,看著喬玉蘿出去,突然大吼一聲,一拳打在牆上。
尹馨兒連忙抓住薛庭遠,“別這樣,薛郎,不要……不要……我,我答應你,不管怎樣,我都不會放棄你。這樣可以了嗎?……我再也不你離開我了,我不是真的要跟他在一起,當初隻是希你能放棄我,因為你娘……一直在背後我離開你,我做不到,我真的做不到啊……薛郎……現在我知道我錯了,那天晚上我不應該那樣傷你……我差點失去了你……薛郎……”
尹馨兒從後麵抱住薛庭遠,一直在他耳邊說著話,不停地著他的心口,“我什麽苦都能吃的,相信我,總有一天,娘會答應讓我們在一起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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