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春燕還在著金子,掂了又掂,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黃金呢。“小叔,你這下真發達了。”
“以後還會有機會的,又不是隻有一次。”薛庭昭說道。
白初薇拿著藥酒出來了,“四郎,你閉上眼睛,我給你塗這一下,這藥酒熏眼。”
薛庭昭乖乖地閉上眼睛,大哥、二哥、羅春燕一看這形,都識趣地走開了,隻有薛芽兒還在玩著黃金,把黃金當積木拚。
“疼嗎?”
“不疼。”
“騙人。”
“真不疼,皮外傷而已,沒什麽要的。”
“我看你手臂也不對勁。”
“對了,門口裏麵還放著幾匹錦帛,一會記得去拿,也是贏回來的。”
“你可真拚,還是讓娘給你看看吧。”
白初薇拉起薛庭昭的袖子,一看嚇了一跳,“怎麽這麽腫?難怪你這袖子都繃了。”
“比武哪有不傷的,還有傷比我重的呢。”
“這……朝廷的比武就是往死裏打嗎?怎麽能出這麽重的手?比武也沒個規則的嗎?”
“別擔心,人家也被我錘過來的,就是要這樣打才過癮,你們人不懂。”
薛庭昭看著媳婦兒心疼的樣子,自己反而不疼了,心裏甜的。
白初薇蹙眉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,當初要不是主向娘親獻殷勤,自己還笨笨地全然不知道人家的心意呢。
一想到這裏,薛庭昭就有些心難耐,跟白初薇的日子越多,就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安分。
“薇薇,你什麽時候生日?”
薛庭昭第一次喊“薇薇”,以往都是媳婦兒媳婦兒,自從親後總是聽娘喊為“薇薇”後,就在心裏演過幾次,想著找個機會出來。
這月、這樹影、這黃金,突然就給了他勇氣。
白初薇耳子紅了,嘟了下,“怎麽突然問這個?”
薛庭昭抓了抓耳朵,沒好意思說出來。
但白初薇可是主人設,怎麽會連這點都沒想到呢,很快就想到了薛庭昭心裏想的事。
一個惱兒勁,一手打向了薛庭昭口。
薛庭昭全是傷,就沒一好的,口一下子吃痛,疼得他咧開了。白初薇驚了,“裏麵也傷了?”
薛庭昭連忙說是,恨不得白初薇多心疼自己。
“怎麽打得全是傷,你快讓我看看。”
“你確定要看?”
白初薇又了一下,“我是想幫你塗藥,要不娘來給你看。”
“別別別,好媳婦,就你幫我看看嘛。”薛庭昭說著將的手在了自己心口上。
風在吹,樹在,兩人的心急劇了跳了跳,白初薇出手來,別過臉去說:“年後三月我就生日了。”
“是嗎!”薛庭昭喜出外。
“你聘書上不是寫過我的生辰麽?”白初薇惱道。
薛庭昭抓了抓頭,“我、我還真沒去看過。”
“你看都沒看過?”
“我……都是娘辦的。”
白初薇有點惱他,平日裏除了學武,就沒別的心思,要他記住聘書裏寫了什麽,還真是比登天還難呢。
薛庭昭跟兩個哥哥不同,一看到字就發暈,看到筆就手抖。
那手整天不是掄棒,就是跟人打架,都不知多個繭了,雖則年紀最小,但這一年來,家裏的重活卻是做的最多、最快的。
“你傷得這麽重,我還是娘來看看吧。”
白初薇說道,發現了一個問題:四郎哪哪痛。
“誒誒,等一下。”
“怎麽了?”
“娘不正忙著嘛,等會再。”
“那好吧,你先回房裏休息,我收一下桌子,把花生米和油燈拿進去。”
“好。”
“好沉。”白初薇抱著黃金條,跟在後麵。
兩人走到一半,忽然迎頭見喬玉蘿,喬玉蘿看著白初薇懷裏抱的東西,“你大哥說你贏了比賽,獎勵了很多黃金?”
薛庭昭點了點頭,心裏一陣泛虛,雖然黃金是真的,一甲也是真的,但景王這個事他還真不敢在喬玉蘿麵前一星半點。
來京城後,聽娘說過幾次景王的事,知道他就是陷害謝家獄的人,也是太皇太後倒臺後,朝廷裏炙手可熱之人。
從娘的態度裏,他也能覺到喬玉蘿對景王的忌諱和反。
喬玉蘿看著那沉甸甸的包袱,還有包袱外麵的花紋圖案,盡管月很弱,但也能讓人認出這是一匹好錦,家裏並沒有這樣的布料。
“你這包袱布料哪來的?”喬玉蘿問道。
薛庭昭指了指門後:“也是獎賞的,娘你看看,那邊有好幾匹呢,夠給我們全家做好幾大套裳了,今年過年我們全家都穿上錦,還有小芽兒……”薛庭旭恨不得說多點,就怕喬玉蘿懷疑。
喬玉蘿皺了一下眉頭:“沒?”
“沒。”
“沒搶?”
“沒搶。”
喬玉蘿心裏也想否定,要是或者搶,那麽係統肯定會給自己提示的,幾個孩子但凡做壞事,都沒能逃過的天眼。
“我真是打架贏來……啊呸,不是打架,是比武,比武贏了,娘,我得了一甲呢。”薛庭昭心裏一張,話都說錯了。
喬玉蘿眼裏還是有一疑,一甲就能獎勵這麽多,那學武的人該海了去了。
但又實在找不出其他的病。
白初薇幫忙解釋道:“娘,是真的,四郎全是傷,就是打下來的,娘你現在能幫四郎看看麽?我他,他哪哪都疼呢。”
喬玉蘿很相信這個媳婦的話,暫時也就不追究了,薛庭旭、薛庭義幫忙把門口裏邊的錦帛給搬進去。
幾個人便在屋子裏研究起錦上的花紋來。
喬玉蘿帶著針包,來到四郎的房間,服打開一看,嚇了一跳,白初薇舉著油燈一照,目驚心!
“天了,你這是被人吊著打嗎?”喬玉蘿不客氣地問,比武還能打這樣的?
“娘,我跟五個人打呢。同隊的十人,我一路推過去,要打過三個對手,再跟其餘三隊的勝出者決賽,全是最能打的。肖東跟汪子雲兩個我打一次還行,連著打他們兩個,我是真……嘶……娘你輕點……”
白初薇看著又腫又青的後背,幾乎沒有一塊好,真像娘說的,是不是被吊著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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