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玉蘿抬起頭,衝喬玉蘭一笑,“還有事嗎?”
喬玉蘭扯著手裏的帕子,臉鐵青。
本來就是故意辱喬玉蘿的,每次隻要看到喬玉蘿氣急敗壞,就渾舒坦,滿心得意,優越棚。
可這次,喬玉蘿不僅沒出被辱的惱怒,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,跟以前的反應大相徑庭。
著被喬玉蘿坐在屁底下的綢,喬玉蘭一怒氣直衝腦門。
就連後的丫鬟春花都看不下去了,鐵青著臉怒斥,“這可是上好的緞子,十兩銀子一匹的,你不識貨也就算了,竟然拿去當墊子坐,簡直是鄉佬不識貨,暴殄天!”
喬玉蘭並沒有出聲阻止,甚至希春花多罵兩句好替出出氣。
喬玉蘿冷睨著那丫鬟,“你主子都得依著長管我聲大姐,你個賤婢就敢指手畫腳以下犯上了?四郎,下去教教什麽大戶人家的統規矩!”
“得嘞!”薛庭昭早就拳頭了,聽到當娘的吩咐,馬上扔下鞭子跳下牛車,走過去抬手就狠狠給了春花一掌。
薛庭昭是練過幾下子的,手勁兒大,春花哪裏得住,一個沒站穩就摔在地上,半邊臉頰高高腫了起來。
喬玉蘭這下更是氣得渾發抖,指著喬玉蘿,“你……你敢讓你兒子打我的丫鬟?”
喬玉蘿角微勾,“我服穿得再不麵,起碼隻有你一個人會覺得臉上無,而你為堂堂員外府上的當家主母,卻連邊的丫鬟都調教不好。
這種事一旦傳揚出去,不僅你爹你娘跟著丟臉,就連縣裏的那些富太太們,也會覺得你小家子氣,上不得臺麵,我讓四郎打,可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最後這句,算是狠狠踩在了喬玉蘭的脊梁骨上。
沒錯,是熬了幾年把張夫人熬死自己上位了,可縣裏那些夫人太太圈子裏並不承認,平時也不跟往來,就是因為瞧不起的出。
以前每回在喬玉蘿跟前嘚瑟都能把對方氣得咬牙切齒,今天不僅沒氣到喬玉蘿,還險些把自己氣了個半死。
旁邊已經有百姓在圍觀,喬玉蘭怕被人認出來嚼舌子,著臉一扭走了。
春花忙站起來捂著臉跟上去,一臉委屈,“夫人,那鄉下老婦忒不識好歹,您不給一點兒教訓,準備就這麽算了?”
喬玉蘭牙齒咬得咯吱作響,“要給教訓也不是現在!”
本來就不進縣裏夫人太太們的圈子,要讓那些人知道跟個潑婦似的在街上發瘋,背後還不定會怎麽編排嘲笑,以後更會變那些人裏的笑料。
——上牛車之前,喬玉蘿把喬玉蘭給的邊角料送去布莊換了一兩多銀子。
薛庭昭問,“娘,那人都這麽辱您了,您幹嘛還要的東西啊?”
氣到連小姨都不想喊。
喬玉蘿笑笑,“反正對而言,我已經收了的東西,那我扔了跟賣了換錢有什麽區別?料子我不要,但我不會跟錢過不去。”
薛庭昭聞言,愣了一下,“娘,我發現您變了。”
“哪變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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