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有工作比較忙,但不至於這麽晚還不回家吧。
沈長也惴惴不安:“今日中午,四王妃回了一趟娘家,後來就又托人給奴婢傳信說是去店裏算賬了……然後……就再沒給奴婢消息。”
愈發擔憂:“四王妃……這麽久沒回來,不會是出事了吧?”
寧渡不假思索:“葉知舟很聰明,怎麽可能會出事?”
但下一刻,他不安地命令道:“如煥,你去讓人好好找一找葉知舟,看看都去哪了。”
半個時辰過後,如煥步伐匆匆地來到寧渡麵前回稟。
“王爺,有人看到了王妃進了賭場,贖了三哥回來之後,兩個人一同進了一條巷子,就再也沒出來過。而且……”
如煥神鬱:“王妃的三哥已經回家了。”
寧渡本來平靜的神霎時變得狠,闊步衝出大殿。
“去葉府!!”
-葉府,葉思誠正捂著臉跟葉母哭。
“葉知舟把我給打昏在地,還打我好幾下,我不過就是讓幫我還個錢而已,竟然這麽暴的對我,我可是親哥哥!!”
葉母心疼兒子,有些不快地道:“這孩子實在是有點太不像話了。”
話音剛落,家奴就連爬帶滾地跑進屋子:“不!不好了!!”
他指著門外,像是見到了活閻王:“四四四——四王爺來找王妃了!!”
眾人一怔,掀眸看向大門。
寒風蕭瑟,兩個大元燈籠之下站著一群銳。
他們都慢慢走到門口,明明人數並沒有輸給對麵,可他們卻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。
那群黑的目,像是夾帶著刀刃般,比寒風還要凜冽,帶著對生命的漠然。
而統領他們,且站在正前方俯瞰全場的寧渡攥著韁繩,傲然立在馬上,視線緩慢地從他們上挪過。
最後,固定在了葉思誠上。
“四王妃在哪?”
一時間,萬籟俱寂。
葉家所有人都被看得心驚,葉思誠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“妹夫……你這話什麽意思?我妹妹還沒回家嗎?”
如煥高聲嗬斥:“大膽!竟然敢稱呼四王爺為妹夫!?還不跪下!”
一家人撲通撲通跪了一地,滿臉惶恐。
這?這是怎麽回事兒啊。
葉思在中間最為茫然,“草民失言!可是……草民不知道我妹妹去哪兒了!
把我打暈了之後,我再一睜開眼,我就在大街上躺著,也已經不見了呀!”
寧渡越聽表越是駭人,“為什麽你們去了賭場,而從賭場出來之後跟著你去了一個小巷子就消失了?”
葉思誠怯懦地了角,為難道:“草民……欠了錢。讓幫忙還債來著……剛才去賭場救我,也是幫我把賭場的錢還了,然後在小巷子裏麵揍了我一頓。”
他不敢說自己還幹了不正經的買賣。
可即便如此,寧渡眼眸中的狠厲還是層層堆積,得葉家人不過氣。
“還了多錢?”
葉思誠抖了抖,低聲道:“六……六千兩。但也不多啊,不是嗎?”
話音一落,他就覺到鋪天蓋地的迫力朝他席卷而來!
再一抬頭,便迎上了寧渡那近乎要吃人的目——“把葉家所有人都給我抓起來!!孩子也不許放過!!!”
葉思誠腦子一嗡,竟不知該作何反應,直接被暴的擒拿在地,四周的腳步聲更為雜。
葉老二大呼:“憑什麽!?你們憑什麽抓我!”
葉雪雲被扣在地上,尖道:“四王爺,你濫用職權,你還有沒有點王法?!!”
寧渡傲然而立,眼中卷著凜冽寒風,眼神更是駭人。
王法?
在皇室照不到的地方,他寧渡就是黑暗裏的王法!!
他抬手將葉思誠抓起來,“本王一天找不到四王妃,本王就一天不放過你,倘若有個什麽三長兩短——”
寧渡眼底閃過一抹殺意:“你們就也別想活!帶走!!”
葉思大駭,被人暴拖走,更加地聲嘶力竭:“四王爺,草民是真不知道四王妃去哪了!失蹤跟我們沒關係啊!!”
他置若罔聞。
如煥倒是有些顧忌:“王爺,您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果斷了?萬一四王妃回來生氣您這樣苛待的家人怎麽辦?”
“本王倒是寧願現在對本王生氣。”
寧渡看向葉家正廳,裏麵點心水果擺放完全,隻怕是葉知舟連吃都沒有吃上一口。
更何況沒有家人。
唯一的家人就是他和寧硯。
寧渡擰眉,像是有一隻大手攥得他不過氣。
如煥輕聲安,“王妃是很厲害的人,您別擔心,畢竟王妃都能死裏逃生,總不會有什麽問題的。”
話是這麽說。
他上的不安實在是太重了,“去找!便是將整個皇城都翻出來也一定要找到的蹤跡!”
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會突然消失!
-葉知舟約有意識時,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馬車裏。
阿靈的聲音同時響起:【您終於醒了,主人。】痛苦地擰起眉頭,抿了抿幹的,覺像是吞了一口黃連般:“怎麽回事?”
【您已經昏睡三天了,這三天之您被喂了大量的迷藥,每一個時辰喂一次,還不等我把您的恢複好,迷藥又在您的裏起了作用,這一次是他沒有接連喂藥,你現在才醒過來。】【您的狀態還在康複中,我隻能暫時恢複您的意識。】已經……過了三天了?
葉知舟吃驚地看了看自己。
那華貴的子已經被人下,隻剩下裏麵一層最樸素的襯。
珠翠和手飾也沒了個幹淨。
警惕地道:“沒人我的吧?”
【沒有。】葉知舟長舒一口氣,剛想撐起子,馬車忽然停了下來。
警惕抬眸,便見一男人從車外探頭進,見到還樂了。
“喲!這閉眼睛時就覺得漂亮的,沒想到睜開眼睛之後更是好看。買家一定會很喜歡的。”
聞言還未能反應,男人就暴地把從車上拖下來扛在肩上,再往地上一拋!
疼得齜牙咧,耳邊瞬間炸開一句信息量棚的話。
“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家的媳婦兒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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