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容今天拿了設計圖送給嚴老看似是隨意選了一件禮,其實并不是。
聽容九辭講過嚴老的往事。
陳老年輕的時候十分慕陳家小姐陳芳若,只可惜襄王有意神無心。
陳芳若最后嫁進了林家,生下兒不久后又早早過世,這也就了嚴老心里永遠的痛和憾。
后來,陳老在父母的安排下結婚,娶妻生子。
嚴老夫人出名門,十分賢惠,跟嚴老的也很好,唯獨有一點是這一輩子過不去的坎,那就是陳芳若。
偏偏嚴老夫人也明白,被慕并不是陳芳若的錯,更何況,人已經不在了。
但是,就是因為陳芳若不在了,就了嚴老夫人心里的一刺。
尤其是在嚴老堅持讓三兒子娶了當時家道中落的陳子芬。
原因除了是因為陳子芬姓陳以外,更重要的是跟當年的陳芳若有幾分相似。
這一下子惹怒了嚴老夫人。
老夫人子端方,干不出為難孫媳婦的事兒,可這件事兒就讓那麼輕易的過去,也做不到,一氣之下去了國外,這麼多年都不肯回來。
面對眾人的勸說,嚴老夫人放下話來,讓嚴老送一份禮,只要準備的禮滿意了,就回心轉意,否則就要跟嚴老離婚。
這些年嚴老不知道送了多禮都被妻子退了回來。
慕容容聽說了之后,又仔細地研究了早年嚴老夫人的穿著喜好,為跟嚴老專門設計了一套服。
慕容容輕聲說道:“嚴老,我這一次作品的名字還有一個名字夫妻。”
“夫妻。這是我給它取的名字。”
嚴老頓時愣住了,他再看手里的設計圖忽然又有了新的想法。
夫妻。
對啊,住在國外的那個人是他的妻子,跟他是夫妻。
嚴老若有所思,他恍然明白,或許妻子并不是想要什麼禮,而是想要讓他明白這個道理。
接下來的禮還在送,有不昂貴的古董,名人名家的書畫,可嚴老一直都沒有放下手中,慕容容給的那一張設計圖。
送禮的環節結束之后,眾人席就座,嚴老爺子跟容九辭同坐一桌,其他的賓客紛紛前來敬酒。
許如夢也跟著許董事長來了,趁著敬酒的時候沖著慕容容低哼了一聲:“慕容容,你別得意,別以為你贏了這一局就有多麼了不起,在我眼里你依舊什麼都不是,本就不配當我的對手!”
慕容容看著許如夢戰意發的雙眼,心里十分的無語,之前認識這一位小姐嗎?還是真把當柿子了,這才蹬鼻子上臉的?
只怕是后者了。
慕容容冷笑一聲,忽而提高聲音:“許小姐,對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要搶你風頭的,要知道你要送自己制作的熏香壇,我就改天再將圖紙拿給嚴老了。”
眾人聽到聲音轉頭看過去,就看到許如夢正橫眉豎眼的站在慕容容的面前,再結合慕容容的話,大家頓時腦補了許如夢正在鬧什麼。
這是不高興慕容容搶了的風頭。
一時間眾人看許如夢的眼有些奇怪。
其實搶風頭這件事,他們都見多了,名利場被人多在意,被人多關注有時候就是機會,就是利益。
可是搶輸了,還去人家面前找茬的,這就很讓人看不起了。
容九辭的視線也掃了過去,淡淡說道:“許董事長真是好家教,教有方啊。”
許董事長背后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:“是我沒有管教好兒。”
雖然他之前幫了容九辭一個小忙,可他并不認為自己幫得忙,足夠讓他在容九辭面前放肆。
能夠將許如夢安排進容氏,已經是容九辭給面子了。
他立即走過去將許如夢拽了過來:“還不趕道歉!”
“我……我沒那麼說。”許如夢忍不住為自己辯解:“是慕容容冤枉我的!”
容九辭冷笑一聲:“看來我容家是不行了,不然我的妻子怎麼會被人當眾指名道姓。”
“許如夢,你給我立即向容太太道歉!”許董事長頓時慌了,語氣十分嚴厲。
之前的時候,他被兒嫁給容九辭帶來的好迷了眼睛,卻忘記了一件事兒。
不管以后如何,慕容容此刻都是容九辭的妻子,哪怕是為了他自己的面,也絕不會允許有人冒犯慕容容。
許如夢被嚇了一大跳,委屈地向慕容容道歉,然后,再也忍不住的跑遠了。
許董事長低頭哈腰地向眾人道歉,完全沒有去追兒的意思。
慕容容不由搖了搖頭,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經過了這個小曲之后,之后的宴會就平和了許多,等到結束之后已經是十點多了。
慕容容跟容九辭向嚴老告別之后,就從梅園離開了。
跟容九辭才走出來,程臨川就追了上來。
“容總。”
程臨川向容九辭問好之后,將視線放在慕容容的上:“我們能不能談談?”
“談什麼?談你怎麼了程家貴公子,談你怎麼背著季白白跟馮珍珍訂婚的嗎?”慕容容的語氣冷厲,毫不留。
程臨川為自己解釋:“事不是你以為的這樣。”
“事就是這樣!就是你現在已經不是孤兒,是你功名就,是你邊有了其他的人,要不然還能怎麼樣!”
其實上一次知道這件事兒之后,慕容容就已經想說了,可是,也能夠看出來季白白舍不得程臨川。
還在等著期待一個好結果,期待著這一切都是噩夢,只要睜開眼就能夠回到以前。
作為好朋友不忍心破壞季白白的幻想,也要尊重的決定。
可是今天程臨川公然地跟馮珍珍親,堂而皇之的告訴所有人他們是未婚夫妻,慕容容哪里還能忍得了。
“容容,你聽我說。”
“嗯,你說。”
慕容容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,可程臨川卻解釋不下去了。
其實他真的有無數的解釋,他也有許多許多的苦衷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此刻說不下去了。
慕容容很難形容自己心里究竟是什麼滋味。
深吸了一口氣說道:“你放心,今天晚上的事兒我不會多。”
因為,說或者不說,季白白都已經知道了。
“其實你也不用向我解釋,你只需要等以后向季白白解釋就好。”
程臨川點了點頭,事鬧到現在,他被程家綁得越來越,也的確是該解決這一件事兒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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