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點頭:“娘子說今日日子特殊,便允了些婢與一塊到前院候消息。”
沈寒霽黑眸中有幾分了然。
“不過,三爺,你為何會覺得會有人趁著娘子不在,會進娘子的屋子?”
沈寒霽淡淡的笑了笑:“一會你便會知道。”
不一會,有個婢匆匆走來,欠了欠,道:“三爺,人逮到了。”
沈寒霽早有所料,半點意外也沒有。
淡然的點了點頭,吩咐:“把人綁起來,先關到柴房去,等了夜,再隨我送到主母的院子。讓他們把閉了,莫要把今日之事傳出去。”
那婢應聲退了下去。
沈寒霽看向青竹:“你去與娘子說,說我在院子等回來。”
青竹聞言,便去了前院。
溫盈聽到青竹這麼說,便知道人是已經抓住了。
前兩天晚上,他們二人就已經細細的談過了。紅籮是二娘院中的人,便是有正當的由頭來云霽苑,可卻沒有什麼借口能出主子的屋子。
若是要進屋子,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香換了,那只能挑一個沒什麼人的時候進來,進屋子。
沒什麼人的時候,那便是放榜的這日了。
紅籮被逮,不在徐氏的院子中,若是徐氏院中的婆子尋起人來,讓旁人知曉不見了,也就走了風聲。
溫盈看向了前邊的徐氏,思索著等一會有人來報喜后,就與徐氏一下紅籮換香的事,讓徐氏與旁人說是把紅籮差遣了出去。
這是與沈寒霽商議過的。徐氏知曉事的輕重,定然會配合好的。
過了約莫兩刻,鞭炮聲響在侯府正門外邊響了起來,約還摻雜著敲鑼打鼓的聲音。
還在云霽苑中的沈寒霽朝著府門看了眼,面淡淡的轉回了書房。
不過是殿試罷了,不管有沒有那預知的夢,他都不曾張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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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寧侯府庶子沈寒霽名列榜首,高中狀元,是眾人意料之的事。
侯府老太太聽到自己疼的孫子高中狀元,難得從佛堂出來。
主母讓人在前院設了宴席,讓大家伙一起熱鬧熱鬧。
除卻在外辦職的世子沈長震外,便是出嫁的姑娘也都帶著夫婿回了侯府。
侯府主母眼長遠,所以常與自己的子說,在侯府,便是庶子庶,但凡是能榮侯府的,那也能給他們帶來好。
兄弟能相互幫襯,在朝中也能站住腳,嫁出去的,在夫家也能長臉面。
院子中人人都高高興興的,侯府三娘看到這滿院的熱鬧,納悶道:“怎就不見主母和徐氏,竟連三郎都不在?”似乎想到了什麼,臉一變:“莫不是主母想要幫襯他們母子倆,才會喊他們去說話了?!”
想到這,心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。
怎那天上的文曲星就投胎投到了徐氏的肚子里,就沒投到的肚子里?
再看看一旁只知道和小妾調.的兒子,氣便不打一來。
越想越鬧心,走到兒子的旁,低聲音罵了句:“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玩意兒。”
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句的沈五郎忽然覺得自己冤得很,他就站在這,都招誰惹誰了?
三娘的目繼而瞪向沈五郎旁的柳小娘。
“也不看看今日是什麼日子,是誰允你來前院的,還不滾回云霖苑去!”越看這個小妾,越覺得心窩火,這個沒腦子的玩意。
先前把人云霽苑的夫妻二人都得罪了,竟然還敢出現在這夫妻二人的面前,也不怕被記恨。
三娘雖嫉妒沈寒霽中了狀元,可也知道時下與溫氏,徐氏搞好關系才是最重要。
被責罵的柳小娘委屈的看了眼沈五郎。
沈五郎怕他小娘,自然不敢和小娘,只好與道:“你還是回去吧。”
柳小娘只能我見猶憐的離開。
這才走沒一小段距離,便與溫盈迎面上了,臉一變。
想要裝作無事的從旁走過避開時,那溫盈旁的蓉兒立即低聲呵斥:“見了娘子也不行禮,是否還是不把我們娘子放在眼中?”
柳小娘哪里還敢走,朝著溫盈便盈了盈子,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“三娘子。”
溫盈看了一眼,并未應聲,直接從旁走過。
踩地捧高,欺善怕弱的妾侍,與其費心思與計較,不若花些心思來想應對清寧郡主的對策。
等溫盈從旁走過了之后,柳小娘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。
這溫氏也不知怎麼回事,以前那麼溫和善的一個人,現今怎越發的像沈三爺了?
面溫溫和和的,可卻沉穩斂,即便面淡淡的都能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多一下。
溫盈了院子中,便有主母旁的下人走過來,欠了欠。道:“三娘子,主母讓你去一趟。”
溫盈知道主母是為了什麼事喊過去的,頷了頷首后便轉去了福臨苑。
福臨苑外有婢守著。就是進了院子,也有六個婢提著燈籠,面無表的圍住了正廳。
似不想閑雜人等進去,也不想讓里邊發生的事給外人知曉。
有婢與溫盈道:“三娘子請進,主母已經在廳中了。”
溫盈點頭,隨而進了正廳。
廳中除卻主母,沈寒霽和徐氏都在。
而在廳正中的地上,有一個被綁著,也被捂住了的婢。
這個婢便是徐氏院子中的紅籮。
在紅籮的面前還有三個盛香的盒子,其中有兩個盛香的盒子是一模一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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