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之南,示意看向自己的眼睛:“我的八卦之魂已經在熊熊燃燒了,好奇的不得了,所以快告訴我吧,我已經等不及了。”
午后的愜意,他在努力的逗著面前的姑娘笑。
若是兩相悅,這應該是所有人看到都會祝福的一幅畫面。
然而世間向來都是不完,有時候殘缺的東西未必是不的。
陸漫的眼中還沾染著水汽,但心中的難過已經褪去了大半。
不管曾經的有多不幸,至現在是幸福的。
人應該向前看,也不能讓過去一直困住自己。
現在還會想著這些事,是因為人總是會惦念父母的,陸漫對親有太多的想象空間,所以還會力所能及的去弄清當年的真相。
當然,這并不代表會走不出來。
陸漫吸了下鼻子,手指抹去了眼角的意。
風一吹,指尖的潤很快被風干沒有了痕跡。
低頭著指尖,小聲的道:“邵聿景和我說,在我母親懷上我的時候,有一個有錢的富商看上了我的母親。”
抬眼,眼神凝重了幾分:“但我的父母很相,母親也抵死不從。然后……”
聲音低了些,陸漫繼續道:“然后富商讓人撞死了我的父親。”
喬之南角挽起的笑散了,表不再輕松。
這個話題的確太過沉重,即使是作為一個事外人,他也難免故事中的人的命運幾分慨和惋惜。
更何況,對陸漫來說,那不是別人,而是的父母。
又盛了一些,在樹葉下留下斑駁的印記。
陸漫看向了一個點,白的斑點很亮,很刺眼,好似能驅逐一切的黑暗。
緩了下心中的緒,才抿了下重新開口:“父親死后,母親該是痛苦的恨不得跟著一起去的吧。可是不行,因為還有我。”
“為了我,一直堅持著,也拒絕和富商有任何的接。”
“只可惜,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的,母親搬了家,拒絕與外人接,但是麻煩還是找上了門來。”
“母親在鬼門關走過一會,吃盡了苦頭,好不容易生下了我,那個富商的原配妻子卻找上了門。”
“以為我的母親和他的丈夫有染,甚至懷疑我是母親和富商的孩子。”
“人的嫉妒心和憤怒使瘋狂,我出生后沒多久,買通了醫院的護士,讓將我帶走,理掉。”
最后三個字,陸漫說的很慢,但依舊有力量。
怎麼理掉呢?那麼點大的小孩,手無寸鐵,若是想要的命,不過易如反掌吧。
的角溢出些諷刺的微笑:“原來命運對我還是優待的,讓我還能活到現在。護士抱出我后于心不忍下不了手,又不能違反命令。最后,做了個大膽的決定,把我放到了一個盆里,順著水流飄走了。”
“漫漫。”喬之南忍不住擔憂的喊了一聲。
這段經歷聽得他心驚跳,而對于當事人的陸漫而言,無異于親手揭開了心口的傷疤。
陸漫對他笑笑,示意自己沒事。
現在心的確好了很多,比起第一次聽到時的沖擊力,現在至可以平穩住自己的緒。
輕嘆了一口氣,又繼續開始了:“原本我的小命就該到此結束,護士應該也沒想到,我會那麼巧的被陸母撿到,被帶回家養了。”
至此,與陸家有了剪不斷的聯系。
仔細想來,命運的齒該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轉了,誰也逃不開命運的大手,一切都是安排好的。
如果沒有遇到陸母,或許就不會有這些年的痛苦。
但若是沒有陸母,估計早就沒命了,連認識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。
陸母賜予了新的生命,然而前二十幾年的生命對于來說又如同煉獄那麼痛苦。
命運這雙手,可真是殘酷啊。
喬之南能看出是真的想開了,心中放心了幾分。
他思緒在心中掠過,緩慢道:“我猜后來陸母出了事,陸父又重新娶了一個妻子。”
所以后來的陸漫才會被一直待,過得并不舒心,因為在陸家唯一護的人去世了。
陸漫眼中暗淡了幾分,點了頭。
關于陸母,其實已經沒有多印象了。
可記得那雙溫的手,時常著的臉頰。
長大之后,應該看到過陸母的照片,在一次陸父的皮夾意外落到地上的時候。
打開的皮夾里有一張陌生人的照片,長相很溫婉,氣質很溫。
和陸父相攜而立,很清秀,角一直挽著淡淡的笑意。
后來這張照片引發了一次劇烈的爭吵,陸雪的母親看到了那張照片,不但甩了陸父一掌,更是將那個照片連同錢包一起燒了。
一場鬧劇最后在陸父的道歉聲中暫時翻了篇,而陸漫也在漫長的時中幾乎忘了這件事。
如今想起來,那應該就是陸母了吧,那個善待又紅薄命的人。
“那你如今,有什麼想法?”喬之南問的很小心,帶著些試探。
陸漫看了他一眼,笑了起來:“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,我真的沒有事。”
說著,自己也思考了一會。
陸漫的眼神逐漸轉了冷,嗓音也冰涼了些:“至,我要查清楚那個所謂的富商,究竟是誰。”
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恨意,但又很快消失。
陸漫不會讓自己為緒的奴隸,但那個富商是所有事的罪魁禍首,必須要調查清楚。
若是那個人已經沒命了,那就算是老天長眼。
若是還自在的活著,就一定要用自己的方法為父親報仇。
喬之南的心里咯噔一聲,他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。
出于私心,他其實寧愿陸漫不知道這些事。
已經夠難了,如今心中再添上這些事,便很難再真正快樂了。
可是換位思考一下,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他上,恐怕他只會比陸漫更加激進,恨不得手刃那個人,才能彌補心中的憤恨。
喬之南考慮了一會兒,最終選擇了站在陸漫那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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