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連頭發都沒時間修理的人,自然也沒時間好好清理自己。
喬之南自知瞞不過,先是苦笑了一下。
隨后又舒了一口氣,隨意的語氣道:“麻煩雖然不小,但已經在解決了,現在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他揚了揚眉,恢復了些以往的氣神:“這不是你時間不趕早,剛好在這個時間段回來了麼。你要是再給我一個禮拜,我就讓你看到一個神抖擻的我了。”
喬之南含笑的眼眸著悉的溫,一笑起來還是陸漫悉的那個他。
陸漫手撐著下,曬著太心也久違的輕松起來。
彎彎:“既然你說能解決,我就不多問了。不過要是真的破產了,我也不介意再多養一個人。”
這些年幫助過他的何止是金錢那麼簡單,雖然是開玩笑,但陸漫的確不介意為喬之南付出什麼。
喬之南也笑:“你放心,就算喬氏破產了,那殯儀館我也會留著,總歸我是館長,你就在我的手下好好做吧。”
倒是忘了殯儀館的事,陸漫失笑。
倒是擔心的過多了,依喬家的家,就算落魄了,也不會落到無家可歸那樣慘。
想當年的一個陸家,就算公司撐不下去了,也比一般人家要富裕不的。
想到陸家,陸漫的臉凝重了幾分。
想起了邵聿景在探員所里跟說過的話。
這麼多年了,對自己的年一直抱有憾。
但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,如今知曉了那麼多往事,陸漫時常便會多想。
想那個醫生父親,還有如今失蹤的母親。
母親會知道現在還活在人世麼?會不會也曾經滿世界的找過?
陸漫驀地深吸了一口氣,心中再次添上些什麼,變得沉甸甸的。
喬之南看到了,便問道:“怎麼了?好好的好像心不好了。”
這樣的天氣,該是難得的舒心才是,就像他,自覺這是這一個多月來心最放松的一天。
陸漫左右看了眼,見沒有旁人,嗓音了些:“你還記得邵聿景麼?”
喬之南眉眼微沉,他自然記得。
不僅如此,他對他在龍城做的事也知曉一二。
他緩緩道:“記得,他在龍城進了探員所,我也知道。”
陸漫不驚訝,畢竟喬氏在龍城也是有些小企業的,有什麼消息自然很清楚。
臉上有些憾:“關于那件事,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。”
喬之南其實在意的不是邵聿景,他更在意的是,邵聿景曾經追求過陸漫。
瞇了瞇眼,他淡聲隨意的模樣道:“是因為他所以心不好?”
陸漫抿著,搖了搖頭。
有些糾結,不知道如何開口,但心中的確郁結想要發泄。
眼下喬之南似乎是很好的人選。
陸漫輕吸了一口氣,下定了決心:“我跟你說一件事。”
“你說。”喬之南正了幾分。
陸漫著他,一字一句的道:“邵聿景是我的表哥。”
喬之南:“……”
他瞪大了雙眼,若是此時戲劇的正在喝水,一口水估計已經噴出老遠。
陸漫倒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夸張的表,倒是被逗笑了一些。
喬之南緩了又緩,臉上滿是糾結,他挑著眉,半天才出一句話來:“你確定?”
若是真的,那陸漫豈不是還和龍氏有什麼關系?
可不是陸氏的人麼,這其中關系也太復雜了吧。
陸漫改雙手托著腮,表也有些納悶:“這個消息,是邵聿景跟我說的。”
“呃。”喬之南已經大概緩了過來。
既然是邵聿景親自說的,那應該是真的了。
所以說他之前追求陸漫都是一種掩飾?
這樣一想,他對邵聿景的覺突然就復雜了起來。
陸漫目深遠了一些,回想起邵聿景的那些話,嗓音重了一些:“他和他的母親,也就是我的阿姨,找了我很多年。這些,是他在探員所里告訴我的。”
“他說他們在我小的時候曾經見過我,當時我不愿意跟他們離開。再后來,阿姨去世,邵聿景前段時間回國,我們才再次見面。”
喬之南聽著聽著,臉已經一臉冷峻。
他坐直了,眼神深邃了一些,認真的看著陸漫。
“我在意的,是他說了很多關于我的世的問題。你知道的,從小我在陸家的境并不好,一開始我有所懷疑,但我只是以為陸雪的媽媽是我的后媽,沒有料到的是,陸家的那個父親,也本不是我的父親。”
“他們一家人,我是真正的外人。”
陸漫說這句話時,帶著慨,帶著喟嘆,也有些揭開往事的痛楚。
原生家庭帶來的影響是不可磨滅的,陸漫從小為不自己不公平的待遇到困,不明白為什麼同樣姓陸,陸雪是公主,而只能是個住在傭人房里的下人。
也不明白為什麼的父親從來不愿意抱抱,不愿意溫的同說話,就連最后上學,和陸雪甚至都不在同樣的學校里。
這樣的年賜給的是無數個深夜的痛苦,還有深深的自我否定以及心深的自卑。
薄夜寒的出現,其實并沒有那麼難忘。
然而對陸漫來說,將他看做了年唯一的救贖。
就那份記憶來治愈自己,所以那麼多年一直抓著不放。
薄夜寒傷害時,侮辱時,陸漫就靠著那份回憶來療傷。
直到最后傷口完全潰爛,再沒有緩解的余地,也真正的死了心。
如今,就在一個猝不及防的時間段,陸漫明白了原來小時候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。
自始至終,真的是一個外人。
“那,你的親生父母呢?”喬之南打量著的臉,輕聲問道。
陸漫悲拗的緒被他的話語打斷,深吸了一口氣。
回過神來時才發現,眼眶已經微微潤。
喬之南笑容帶著寬:“漫漫,想說什麼就說吧,我都聽著呢。”
陸漫的眼淚本來都憋回去了,這句話又功的讓破功。
含著淚挽:“到底是我想說,還是你八卦忍不住好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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