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回憶便說,語速很慢。
徐風聽得臉越來越差,恨不得別說了。
他擔心這一下子說太多,依先生的脾氣猛地來這一出會扛不住。
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他太小看先生了。
薄夜寒聽完,除了臉冷了一些,竟然沒有半點多余的變化。
等到周婉婉終于停下,他低頭,嗓音磁啞:“說完了?”
周婉婉抬眼,表小心翼翼,半晌才緩慢的點頭:“說完了。”
嗓音停了下,又繼續道:“求您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話未說完,薄夜寒打斷了他。
周婉婉一愣,徐風連忙手拉過一支胳膊將人拽了起來,隨后半拉半拖的將人拽了出去。
“薄總我……”周婉婉還不肯放棄。
“閉!”徐風連忙捂住的,看了眼合上的門,低嗓子眼:“還想要你那條命,就給我閉!”
周婉婉頓時哆嗦了一下,期期艾艾的看著他:“那我的工作,還有家里,薄總他、他……”
徐風冷冷看了一眼,眼沒比薄夜寒暖多:“我們先生說過只要你老實代便不會怪罪你,他從來都言而有信。但是你記住,這次你保住了,不代表你下次還能活命。所以要是再被我逮到什麼,你休想有這次的運氣。”
“不會的不會的。”周婉婉慌忙搖著頭,哪還敢,再給十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了!
徐風冷哼一聲,示意先離開,想了想又囑咐一句:“若是陸雪再聯系你,把通話容錄下來給我。”
“好的,我一定照辦。”
周婉婉跌跌撞撞的離開,臉差的仿佛剛從鬼門關逃命回來。
徐風看著的背影,眸子里出幾分嘲諷。
很快,他的緒又被憂愁取代,這可怎麼辦是好。
看了眼閉的辦公室門,這種時候該是滾回自己工位才是。
但里面太干凈了,他著實有些不放心。
徐風想了想,小心的敲了下門,推開了一些門。
見里面人沒有反對,他才敢走了進去。
薄夜寒就站在先前的沙發邊上,眉宇間深不可測的冷暗,眸子里漆黑如墨,一眼看不到邊。
這乍看之下和他平時沒有半點區別,但徐風可不敢掉以輕心,此時越是平靜越是不對勁。
“先生。”他小聲的喊了一句。
薄夜寒沉默了片刻,才緩慢的目看了他一眼。
“徐風。”他喊了一聲:“說說看,在你眼里陸雪是什麼樣的人?”
他聲音很平靜,幾乎沒有起伏的緒,目銳利如鷹,眸底的暗芒森然的流。
徐風心里一,握在一起的手了下:“先生,這件事還需要調查清楚,萬一那個周——”
“回答我的問題。”薄夜寒眼神直直的對向他,古井般深諳無邊的眸更涼了幾分。
徐風張了下,只好老實回答:“說實話,我對陸雪小姐的印象并不好。”
薄夜寒瞇了瞇眸,隨后點頭,轉淡然的坐了下來。
長疊,他掌心隨意的搭在膝蓋上,腳尖輕點:“你跟在我邊,也認識很多年了。說說看,你為什麼對印象不好?”
陸雪溫,善解人意,對誰說話都是輕聲細語。
站在徐風的角度,就算不喜歡,也不至于討厭才對。
薄夜寒表平淡,牙關卻不自覺咬了幾分,沉默的等著回答。
徐風著實弄不清這位老大到底在想什麼。
不過思來想去,誠實回答應該不會有錯。
他眼眸轉了轉,清了下嗓子,認真回答道:“陸雪小姐時常滴滴的模樣,但我時常覺得并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哪樣?”
徐風梗了下:“至,并不是那麼人畜無害,沒有心機。”
心機這兩個字,他特意咬重了一些。
以前他也懶得想了,就最近的一次,先生醉酒那天晚上,費盡心思想要和先生獨一室,送回去了還過來,說是沒有什麼目的他都不信。
薄夜寒注意著他的表,嗓音緩慢:“看你的樣子,是想起了什麼?”
徐風抿了下,反正已經說到這里了,不如豁出去。
他猛地坐到薄夜寒對面,一拍掌一跺腳,口若懸河起來:“話說先生你還記得你上次無故喝醉酒麼?就是在酒吧里醉的不省人事那一次?”
不等薄夜寒點頭,他便繼續道:“你肯定記得,你的記憶力一向是讓我驚嘆的。但是你醉酒后的片段,我估計你肯定忘了很多,我跟你說,事實上那一晚上陸雪小姐也在你的房間。”
“什麼?”薄夜寒長眉頓時挑起,臉一片冷峻。
他聯想到了當天晚上做的那個夢,在夢里他……
可是,那不是陸漫麼,難道其實是陸雪?
他的臉更加寒了幾分。
徐風忙著回憶,沒顧得上他的表,很快繼續道:“陸雪小姐當時非要待在那照顧你,我知道若是你清醒是絕對不會答應的,所以就故意說狠話讓離開。”
說到這里,徐風瞄了瞄薄夜寒。
先生不會怪罪他吧?
薄夜寒冷眼看過去:“繼續。”
“哦哦。”徐風莫名覺得他的表和想象中有幾分差異,不過不怪他就好。
他接著道:“陸雪小姐本來還不愿意,結果你猜怎麼著,靠近你一些,剛要你,你突然就看向了,讓滾遠點!”
徐風說到了興,說話不自覺跟說書似的。
他對自己的語氣一無所知,依舊興致沖沖的道:“當時我就在心里為你點贊,看著陸雪吃癟的表,心里莫名的覺得爽。后來我好歹將勸了回去,我也跟著離開關上了門。”
“再然后,我突然就心中一,有時候人這個直覺是很準的,我覺陸雪不會這麼輕易放棄。”
薄夜寒偏了下頭。
徐風依舊沉迷在回憶中:“你猜怎麼著,我回去等了一會兒,大概十來分鐘吧,再次去了趟你的你的房間,你猜我這次看到了什麼?”
他興的抬眸,然后發現薄夜寒好像看弱智一樣的看著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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