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瓜故意將照片發給了一個人,但是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被他的媽咪知道。
將手機揣進兜里,他也仰靠了幾分,和溜溜一起瞇了一會兒。
機場通常都在郊區,離他們出發的別墅還是有一些距離的。
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,車子才緩慢停下。
冬瓜了下眼睛下了車,四周看了一圈。
沒有想看到的那輛黑轎車,他眉頭不由蹙了幾分。
陸漫和陶英和送行李的人會合,一邊囑咐著兩個孩子跟好了。
冬瓜慢悠悠的晃著步子,故意拉漫著速度。
然而就是再慢,也到了值機托運的時間。
機場里人來人往,有無數人相聚或告別。
他們一行四個人,倒是沒有人送。
事實上昨天陸漫并未和崔佑他們說過要離開的時候,這時候他到了殯儀館,應該會從肖主管那里聽說了吧。
在的心里,崔佑是朋友,而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分別。
他對被襲擊的事一直上心,很,告別就免了,因為相信山高路長一定會有再次減見面的那天的。
陸漫和陶英將行李都托運好,回頭看見冬瓜墊著腳朝某個方向看著。
順著方向看了一眼,只有路人。
陸漫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:“看什麼呢?”
這小子今天醒來就有些不對勁。
“沒、沒什麼。”冬瓜收回目,子也轉了過來,自然沖笑著。
低頭看見陸漫隨背著的小包包,他手了過去:“媽咪,你的包讓男人來背,給我吧。”
陸漫的注意力被他這句話打斷,笑著刮了下他的鼻頭:“小男子漢真不害臊。”
冬瓜仗著可笑嘻嘻,眸子里卻藏著些東西。
剛才他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悉影,以為是老狐貍來著,沒想到一回頭人已經沒了。
難道是他看錯了?
老狐貍當真那麼狠心麼,他們都要走了,竟然都不來送一下。
雖然他們是回涼城,但他一直故意讓老狐貍以為他們是去國外。
都要去國外了,他竟然真的不來!?
狠心的臭男人。
冬瓜的緒說down就down到底,昨天剛因為薄夜寒來說生日快樂的事刷出的好,一下子又清了零。
他掏出手機,喬之南很早就給他發了消息,還告訴他會早早在機場等著接他們,給他帶了好吃的。
冬瓜嘟了嘟,大舅明明細心又溫,媽咪偏偏不喜歡。
唉,真是不講道理的東西啊。
辦完托運,時間本就不多。
幾個人一起去排隊安檢。
長長的隊伍一直排出了很遠,冬瓜和溜溜長得好看,有好多路人投來了善意的目。
陸漫和陶英站在一起,兩人的氣質一個優雅一個輕,同樣的賞心悅目。
陶英也暗的觀察著附近,發現薄夜寒真的沒來。
一面笑著跟陸漫聊著天,心里卻在嘆著氣。
“你們這是怎麼了?”陸漫突然問了句。
看的出來,這一老一小心里都藏著事呢,除了溜溜乖乖的啃著一個早餐面包,圓潤的澄澈眼睛心思一覽無余。
“啊,”陶英干笑一聲:“這不是起太早了麼,我老婆子也需要睡眠充足的。”
頓了頓,又繼續解釋一樣的意味道:“再說我一想到回到涼城面對那某些人啊,我這就腦袋疼,所以在犯愁呢。”
陸漫一下子就想到了口中的那個人——蔣清秋。
下意識的問道:“是不是該被趕出薄家了?”
之前說好的約定,說是和龍氏的合同最終是薄夜寒搞定,蔣清秋就要滾出薄家。
陸漫說完,陶英楞了。
猛地抬眼看向陸漫:“你記得?”
陸漫心中一,頓時明白自己疏忽了。
忘記了薄夜寒,自然也不應該記得關于蔣清秋和的賭約了。
的心里懸起了幾分,不過事已至此,也只能順勢說下去。
陸漫點了下頭,竭力淡然:“您剛剛說的頭疼人,不是蔣清秋?”
陶英瞇了瞇眼:“的確是。”
陸漫于是便笑了:“那我自然記得,我還記得有一次您住院,去看您,結果一直說不客氣的話。”
表太過自然了,陶英一開始還在懷疑,如今便順著的話回想起從前。
“是啊,”有些嫌棄的蹙眉:“薄家養出這樣一只白眼狼,著實是我沒想到的,當初老二要娶的時候,我就應該反對到底,也就不會有現在那麼多事了。”
說到一半,陶英停頓了一下:“話說回來,你記得蔣清秋來找我分家,可還記得后面的事?”
陸漫眼眸一怔,有些疑的問道:“后面的事?”
說完攏起了眉頭,好似在頭疼,聲音低了幾分:“后面還發生了什麼麼?我有些記不清了,只知道大概說什麼讓滾出薄家,一分家產也得不到,最后便不歡而散了。”
陸漫的聲音很淡很淺,眸深遠,像是在努力的回憶。
陶英見狀連忙攔下:“好了,不是重要的事不記得就不要想了,免得頭又疼。”
陸漫的手便順勢被拉了下來。
緩緩吸了口氣,蒼白的臉半天才緩和了幾分,點了下頭。
陶英又多看了幾眼,倒不是懷疑,只是覺得剛剛說的的確有些奇怪。
不過奇怪又怎麼樣呢,陸漫真的失憶也好,假的失憶也罷,只要開心,怎樣都可以。
跟著隊伍的方向前進,陶英很快又換了個話題。
陸漫懸起的心也逐漸放了回去,只是終究有些無奈。
撒出第一個謊言,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。
也不知道這個決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。
冬瓜和溜溜咬耳朵,兩人一起左顧右盼的看著。
快安檢到他們時,溜溜收回目,撅了下:“哥哥,沒有哦。”
冬瓜給干凈邊沾染的面包屑:“好,沒有就沒有,以后我們也不要他了,沒了這個爹地,還有其他爹地!”
他安的話語落下,溜溜卻瞬間睜大了眼睛。
“爹地?”小一開一合,眼眸里滿是不可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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