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瓜眼睛一眨不眨的著他,隨后淚水逐漸在眼眶暈染。
他眼睫輕,淚珠順勢而下,當著薄夜寒的面,如同放慢的作,緩慢的順著臉頰匯聚在下頜,最后落在了領上。
“你……”
“嗯?”冬瓜無所謂的笑笑,隨后有些不好意思般,用袖輕輕去了眼淚。
又別開了眼睛,有些不想讓薄夜寒看到他此時的模樣。
薄夜寒眉頭蹙了蹙,這樣的冬瓜脆弱的讓他心疼,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。
他的薄輕抿,低緩的開口:“那是你太的意思,我并沒有選擇不要你。”
他的解釋開了個頭,正準備著再多說幾句,一直安穩坐在他旁邊的冬瓜突然兩一蹬,從長椅上了下去。
“沒事,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。”頓了頓,冬瓜對著他繼續道:“再過兩天,就是媽咪的生日,這個生日過完,我們就離開啦,這可是我們之前做好的決定哦。”
冬瓜俊俏的小臉上染著笑意,眼睫上卻掛著晶瑩的淚珠。
他聳了下鼻子,隨后淡淡道:“祝你以后幸福哦。”
說完,邁著小步子徑自朝陸漫走去了。
薄夜寒看著他的背影,放在膝蓋上的手收了幾分。
陸漫生日,兩天后……
他的角忽然勾起幾分嘲諷的笑意。
這麼多年,他竟然從未記得過的生日。
兩天后就要走了麼?
或許這一次,是真的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。
……
冬瓜背對著薄夜寒,走的越遠步伐越輕盈,眸底滿是狡黠。
等到陸漫邊時,他的眸子里閃過幾分真切的笑意。
徐風看的納悶,這難道還是聊什麼開心的事了麼,小爺竟然很開心?
冬瓜手牽上溜溜的手,察覺到徐風的目,頓時有些警惕,很快整理好了表。
“咳咳,”冬瓜仰著下頜,看向徐風又故意別開視線:“媽咪,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哦,到時候我們讓徐風叔叔也過來吧。”
陸漫有些驚訝他突然說這個,算了下日子,竟然真的到了時間了。
這段時間過得七八糟的,完全忘了。
往年的生日,雖然不會特意過,但至那一天與而言是不同的。
而今年,因為剛從邵聿景那里知曉了一些關于父母的事,顯得有些格外與眾不同。
抿了下,隨后點頭道:“好。”
說罷看向徐風:“到時候徐助理如果有時間就過來吧。”
徐風寵若驚。
這可是他的先生名義上的妻子,如今辦個生日會,他竟然還能收到個口頭邀請?
如果在陸漫失憶前也罷,如今都失憶了,他還能有這個榮幸,真是滋滋。
他很快點頭:“自然有時間的。”
“好的,那到時候我會把地址發給你哦。”冬瓜聲音放大了些,一派小大人的氣派。
徐風彎腰刮了下他的鼻尖,語氣不自覺帶著寵溺:“好。”
陸漫了冬瓜的頭,這個小家伙向來很有自己的主意,就依著他來吧。
冬瓜低下頭,角是滿意的笑。
溜溜悄悄拽了拽他:“哥哥,你和大哥哥說了什麼呀?”
瑩潤的眸子圓溜溜的,有些好奇。
冬瓜出一只手指,豎在前:“噓,等哥哥以后跟你說哦。”
他神的模樣弄得溜溜更好奇了,好半晌才‘哦’了一聲點了下頭。
陶英和陸漫此時也散夠步了,加上陸漫此時也不宜過多的活。
兩人挽著手,一起朝樓里走去,路上陶英還在談論著陸漫生日會的事:“這次可得給你好好熱鬧一番,絕對不能敷衍了事。”
陸漫失笑:“,沒有那麼夸張。”
陶英挽著的手,一眼:“那看不行,這次你得聽我的。”
后跟著徐風,徐風旁是冬瓜牽著溜溜,好不和諧。
自始至終,沒有人問過薄夜寒是來說什麼,也沒有人在意他現在要去哪。
進樓之前,陸漫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,很快收回目到了溜溜上,替整理了下領,再次朝里走去。
徐風將人送進電梯,連忙自覺的走了回去。
花園里看一圈,上一秒還在長椅上坐著的薄夜寒,下一秒就沒人了。
“奇怪。”他嘟囔一聲,說著響起了薄夜寒之前吩咐的事,連忙又急匆匆上樓了。
之后的兩天,薄夜寒再次沒了消息。
而陸漫則是在生日的前一天收到了崔佑的消息,說是當時惡意傷害的人已經確定了是吉一一和楊柳,只是是兩人同謀,還是其中一人所為,這個還沒有確切的證據。
陸漫說了謝謝,剛好溜溜跑到邊來問喜歡什麼樣的生日禮。
小孩子清脆的聲音清楚的通過話筒傳遞到了對面,崔佑頓時問:“今天是你生日麼?”
陸漫失笑:“沒有,明天才是。”
既然話題說到這里,自然也只能順著下去。
陸漫接著道:“明天會舉辦一個小型的聚會,只有我的幾個朋友,你有時間的話,也過來玩會吧。”
那邊顯然頓了頓,隨后崔佑的聲音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張:“有時間的。”
陸漫莞爾:“那就好。”
掛了電話,才刮刮還在等待的溜溜的鼻頭:“只要是溜溜送的,媽咪什麼都喜歡。”
溜溜眼眸笑的彎彎的:“媽咪每次都這麼說。”
“因為媽咪永遠喜歡溜溜呀。”
陸漫兩句話哄得小姑娘眉開眼笑,不一會兒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一邊繼續玩耍去了。
人走了,陸漫一個人在病房里想著事。
這段時間恢復的還好,今天上午陶幫問了醫生,若是沒有意外,今天晚上可以先回家了,后面注意觀察便好。
陸漫掃了眼病房,大部分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,剩下的就這幾個人了。
前兩天陶和說,想帶和孩子一起去國外,他們以后就在國外生活。
知道陶的好意,但是卻不能那麼自私。
陶也有自己的家人,若是跟他們一起離開了,那的家庭怎麼辦。
陸漫想到這里,自然也就順著思路想到了的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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