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佑順著他的目看了過去,先是點了下頭,隨后又疑的‘嘖’了一聲。
他嘀咕道:“我好像記得,之前這個桶是翻過來的。”
說完,他下意識的蹲下了。
在之前,他向魏俊彥:“可以麼?”
魏俊彥手往口袋一送,很快掏出個東西扔給他。
是一副手套。
崔佑依著作戴好了,才將塑料桶翻了過來,桶底朝上的方向。
他指著那個桶底:“我當時進來時,陸漫隔間的門是反鎖著的,我喊人又沒人應,有些擔心,一時著急就踩在了這上面往里看了一眼。”
說到這里,有些尷尬,不過很快被其他緒取代。
他蹙眉,聲音低了點:“我很肯定,當時這個桶是這樣翻過來的,我那麼著急,也不可能下來之后還有心思給它翻回來。”
但是他們剛才看到的塑料桶,卻是像尋常一樣正面朝上的。
若不是因為崔佑當時也在上面踩了下,此時本不會有關于這個桶的記憶。
魏俊彥嘖嘖了兩聲:“這下肯定了,絕對不止意外那麼簡單。”
崔佑正滿心的張,聞言又有幾分無語。
他想要問一句:‘您此時這種滿臉興的表的是怎麼個意思?”
不過及到這位表哥賁張的,和一米九的大塊頭,默默又忍了回去。
魏俊彥朝桶走近了兩步,特地彎下,細細觀察了一下桶底。
他個子高,這樣看著一個半米的塑料桶,顯得有些吃力。
崔佑道:“我來幫你吧。”
話音落下,魏俊彥抬手制止,同時里說道:“上面的腳印被人干凈了。”
“嗯?”崔佑一陣驚訝,看過去,果然桶底干干凈凈,一點被他踩過的痕跡都沒有。
“可是,”他納罕:“真的沒看到有人進來過。”
現在看來,不斷有人進來了,還把僅有的一點線索都給弄了個干干凈凈。
他有些納悶,魏俊彥卻已經將目轉向了別,繼續找個線索。
很快,他在塑料桶旁邊的角落里起了一塊東西。
崔佑仔細看看,是一小塊布料,上面的紋路很悉。
看到了墻角,他恍然道:“這是拖把上面的布,每天都會有阿姨來打掃衛生的,有這個不奇怪。”
拖把此時就在角落里放著,和平時見到的每一次都一樣。
魏俊彥角淡淡抿著,眸底一陣深不可測:“是麼?”
他應了一聲,著拖把布的手倒是半點不嫌臟,一點沒有松開的意思。
又轉了幾圈,把隔間里多看了幾眼,又把浴室的角角落落都轉了幾圈。
他走到門口:“走吧。”
“走?”崔佑驚訝:“哥你已經有了線索了嗎?”
“讓人把這浴室打掃了吧,一味道怪惡心人的。”魏俊彥答非所問,隨后才道:“沒有。”
崔佑:“……”
沒有線索,又理直氣壯的要破壞現場,現在探員破案都是這麼任的嗎?
慢吞吞的,他跟著走到了門外。
崔佑把門關上,魏俊彥又低聲問道:“監控都壞了?”
崔佑抬眼瞄了眼老舊的墻壁,頭頂有一小塊地方已經掉漆了。
他點頭:“我們這棟樓是老樓,還沒翻新,很多工也是老的。這里是浴室口,本來也不方便,所以監控壞了后也就沒有修了。”
事實上,整個殯儀館的監控大多都是壞的。
畢竟這是殯儀館,想來東西或是犯事也不會鬧到這地方來,因此就沒有那麼警覺了。
但誰能想到,就被人抓住了這一點,伺機行兇!
兩個人出了門,順著走廊往外走去,路過休息間也沒停,一路走到了辦公室。
因為陸漫的事,肖主管也大段時間不在辦公室,同事們就當是放假了,聊的很嗨。
萬利順一向很有梗,時不時鬧得眾人一陣大笑。
余瞥到出來的兩個人,他到了邊的話莫名就收斂了起來,連翹在桌上的也收了回來。
“佑子,聊完了?”他先搭了句,沒多看魏俊彥。
崔佑一邊應著他的話,一邊目像個X線一樣,在辦公室里掃著。
他想看一下吉一一和楊柳,結果剛掃到兩個,魏俊彥從他旁走過,撞了下他的肩。
崔佑頓時一個趔趄,也沒再顧著看了,只有些納悶。
萬利順連忙站起扶住他,沒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:“這麼寬的路也不知道往旁邊走一點嘛。”
話音剛落,魏俊彥朝他看了一眼。
淡淡的眼神,萬利順卻怵得瞬間往崔佑后躲了一下。
崔佑有些好笑,又替他表哥悄聲解釋了一下:“他是故意的。”
說完,拍拍他的肩,朝魏俊彥追了上去,故意大聲道:“表哥,我送你。”
辦公室稀稀朗朗的幾個人扎在一堆,也沒人再注意他們的靜。
萬利順站在后面看著他們的背影,直到人消失了,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崔佑一直跟著人走到館外,才回頭瞇了一眼。
“別看了。”魏俊彥低沉的嗓音:“就你那眼神,傻瓜也能看出你在想什麼了。”
說完,眸放低了一些,直視著崔佑:“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崔佑“噢”了一聲,又看他在打車,隨口道:“沒開車?”
魏俊彥單手著兜,修長的個子,刀削斧鑿的很有棱角的側臉在大街上很惹眼。
聞言,他沒有開口,只是朝崔佑翻了個白眼。
崔佑很快想到他買了一輛限.量版的跑車,無比sao包,在整個龍城也就那幾輛,開在街上不知道有多拉風。
應該是不想惹人注意,所以才特意打出租來。
他笑了一聲,朗聲道:“謝了哥。”
說完,一輛出租車在面前停了下來。
魏俊彥拉開車門,一手拉過他,直接塞進了車里。
崔佑驚訝的‘哎’了一聲,魏俊彥已經堵在了他的旁邊:“不客氣,陪我去個地方就好。”
車門關閉,車應聲朝前而去。
崔佑有些納悶:“去哪?”
今天是工作日,他還要上班呢。
魏俊彥掏出手機,將地址給司機報了一遍,角若有似無的幾分冷笑:“案發現場都看了,下一步自然是要去看一下傷的害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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