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樣的陸漫,卻讓他很心疼。
邵聿景迫切的想要試探陸漫的底線,想要對他放下防備,想要看到真正的。
可或許就是因為太過急切,他一點章法也沒有,也沒有一點進步。
到現在,他在陸漫心里依舊只是普通朋友,連好朋友都算不上。
他看著陸漫背影的目移了開去,有些復雜的低垂下眼。
和陸漫對峙的服務生沒有堅持多長時間。
他們只是這里的員工,若是把店弄停業了一天,到時候這一天損失的營業額,他們工資全賠了也不夠,還得卷鋪蓋走人。
仔細想想,現在是法治社會,阿勇和小奇不可能做出小的事,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。
他們湊到一起商量了一會兒,沒過多久,那個領頭的服務生便拿出了一個便利,寫上了什麼遞給了陸漫。
陸漫微笑的道謝,笑容淡淡的,帶著清冷的溫度。
拿著地址回頭,邵聿景正靠在吧臺上,低垂的眸好像有些落寞。
眉頭皺了起來,過去他的肩。
“想什麼呢?走了。”
邵聿景一抬頭,就看到手里拿的東西。
知道地址搞到了,他的眸了,隨后出了一個笑容,和陸漫一起朝外走去。
陸漫仔細看了眼手上的地址,都不悉,于是直接遞給了邵聿景。
差不多是快兩點的時間,應該是一天之中溫度最高的時候。
但此時外面沉沉的,天上烏云布,好像要下大雨的模樣。
邵聿景出來后,也不打車,先是回頭看著陸漫。
陸漫看著他蒼白的臉,想了想,還是開口道:“我陪你一起去吧。”
邵聿景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,但心可以覺到好了些。
兩人上了車,一起朝第一個地址,也就是阿奇的住宅走去。
這個阿奇,也就是早上陸漫到酒吧來見到的那個人,陸漫跟他接過,覺得他應該不像是那種人。
但知人知面不知心,誰也不能肯定什麼。
到了地方時,陸漫下車才看到周圍的環境。
說是荒蕪也不為過,很多房屋都已經被拆掉了,剩下凌的碎石和地基。
僅有的一片房區還在這片碎石之后,旁邊被人清理出了兩條小道。
在這繁華的城市角落里,這里的破敗,顯得尤其的突兀。
陸漫朝小道走去,路邊的綠垃圾桶邊上,流淌的全是不知名的,從旁邊走過,驚奇無數的飛蟲。
陸漫抿著,默不作聲繼續朝前進,遠遠的,就能看到那些樓房上也有很多用紅筆寫了大大的危字。
這一片都是危樓,卻還是很多人住在這里,大多都是沒辦法的。
到了樓下時,便由邵聿景帶頭了。
他不想讓陸漫繼續跟上去,覺得危險,陸漫卻在這時候執意的要去了。
最后只好兩人一起上樓,不高,就在第二層,便是阿奇的住了。
邵聿景敲了門。
咚咚的兩聲響,在門板門上很清脆。
又是兩聲,里面才約響起一陣拖沓聲。
再然后,穿老頭衫背心的阿奇打開了門,臉憔悴。
看清門外的人,他眉眼先是恍惚,隨后一片驚訝:“你們?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?”
陸漫注意著他的表,沒看到什麼不對勁的。
邵聿景板著臉的時候還是很能唬人的,他瞇著眸,低沉的聲音道:“想問你一些問題。”
阿奇咽了咽口水,面突然一陣驚慌,第一時間否認道:“我真的沒你東西。”
邵聿景和陸漫對視了一眼,彼此都了然了。
陸漫冰冷的臉緩和了一些,帶著人特有的親和里,淡雅的聲音道:“我們知道與你無關,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罷了。”
“啊?”阿奇撓撓頭,對上陸漫的目,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路。
等兩人走進屋子,他才不解的問道:“問什麼啊?我真的是早上上班時才看到這位先生,其他的我都不知道。”
陸漫進了客廳,也將屋子里的擺設一覽無余。
這是一個典型的單獨居青年的房間,沒有多余的隔間,就是一室一廳的構造,屋子中間裝了個電視,有一個勉強可以稱得上茶幾的木頭方桌,上面還放著吃剩的泡面盒子,周圍的家也都很簡單陳舊。
和邵聿景走了進去,甚至沒有椅子坐。
不過他們也本不在乎這些。
邵聿景很快開口問道:“你今天為什麼臨時調休了?”
阿奇有些張,也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愣了一下認真道:“我不舒服啊,發燒了。所以和同事調休了。”
他的臉,在屋昏暗的線下,的確有些蒼白。
邵聿景于是接著問道:“昨晚我去酒吧時,你是看到我的對不對?”
這句話的語氣溫和了些,不再那麼冰冷。
阿奇很快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還記得,我喝的幾杯酒,都是誰給我調的嗎?”
阿奇看著他,眉頭皺了起來,像是在思索。
片刻后,他嘖了一下肯定的道:“有一杯我調的,還有兩杯是阿勇弄的。”
“阿勇是我們一個同事,雖然話不多,但人還不錯的。當時你本來是由我負責,但是當時太忙了,阿勇就主幫我調了兩杯。”
他說的話里,‘主’這兩個字,引起了陸漫和邵聿景的側目。
陸漫特意重復問了一遍:“當時你很忙,阿勇不忙嗎?”
“忙啊,那時候正是營業高峰期,大家都很忙的。”
“既然都忙不過來,那他為什麼還會幫你調兩杯酒?”
阿奇睜大眼,理所當然的道:“所以說他人好啊。”
陸漫:“……”
那個阿勇的,目前的嫌疑更大了。
邵聿景心里也有數,打斷了兩人的對話,看向阿奇道:“那你跟他關系應該不錯,能不能幫我給他打個電話?”
阿奇有些奇怪:“你東西被了,和給你調酒的人應該沒什麼關系吧?小說不定被店門口監控拍下來了,你們去調監控唄。”
邵聿景臉一板,面倏然冷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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