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了下眉心,薄夜寒點開手中的手機,發了一條短信出去。
剛回到房間不久的冬瓜此時正坐在沙發上,他怔怔的朝著某一點著,目沒有焦點。
手機亮起,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看過去。
‘對不起。’簡單的三個字,還是之前那個發件人。
冬瓜看了好幾眼,突然就鼻子聳了聳,抿起,一副憋著淚的模樣。
他抬起眼連眨了好幾下眼睛,直到眼中的酸褪去,才重新低下了頭。
冬瓜將所有的短信記錄又看了一遍,最后,他手指輕著刪除了消息列表。
看著清空的畫面,他的臉上有了幾秒的恍惚。
抬眼看了眼陸漫和溜溜所在的方向,冬瓜的眼眸才重新有了溫度。
輕吸了一口氣,他輕聲的爬上了床。
握溜溜的一只手,又拉過陸漫的一只手,冬瓜睜眼看著天花板,著手中的熱意,過了很久才緩慢閉上了眼睛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陸漫了早餐上來。
吃早點的時候,發現冬瓜異常的困倦,幾乎喝幾口粥便要停下來打一個大大的哈欠,眼下也有些泛著青。
陸漫停下了筷子,手抬起了冬瓜的下。
手指在他眼下了,皮還是的,就像是個水煮蛋一樣溫。
陸漫看了眼神抖擻的溜溜,疑道:“你昨天晚上沒睡好?”
明明昨天睡得比以往都早,今天也起的不算很早。
冬瓜頓時嗆了一口粥,連忙捂住咳嗽了起來。
溜溜從一旁過了一張紙遞給他:“哥哥困得笨笨的。”
語氣中還帶著些許嫌棄。
冬瓜,低垂的眸子里有幾分心虛。
等到不咳嗽了,才緩慢的開口道:“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嘛,所以沒睡好。”
他說完,又幽幽的加了一句:“也許是因為今天要重新上課了,所以才心不好吧。”
小溜溜登時瞪大了眼,呆呆的接上了一句:“今天要上課了呀。”
陸漫無奈的看了眼冬瓜,又看向心瞬間轉差的溜溜,忍著笑。
也許是因為祝老師的教學方式太過嚴瑾,溜溜有些怕,聽到上課連笑容都沒了。
陸漫看看時間,差不多了,于是囑咐道:“快些吧,待會祝老師便要到了,你們得把書和功課都準備好哦。”
“哦……”溜溜長長的哦了一聲,垂頭喪氣的。
陸漫安的了的頭,也沒再繼續在意冬瓜的事。
冬瓜胡嚕胡嚕的喝著粥,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。
昨晚睡覺前陸漫和祝老師約好了時間,今天果然準時,九點一到,門鈴便被按響了。
陸漫開門迎進來,祝老師還是老樣子,帶著副金屬邊框的眼鏡,看到便客氣的笑了起來。
“老師吃過早飯了麼?”陸漫問道。
祝老師點頭,陸漫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著道:“這次真是麻煩你了,也不知道你住的離這遠不遠,讓你來回跑。若是遠的話,你可以跟我們說,我們可以換地方的。”
陸漫的聲音似乎很隨意,只是目牢牢的落在祝老師的臉上,似乎在看著什麼。
祝老師扶了下鏡框,溫的笑笑:“不遠的,陸小姐不必客氣。”
說完像是切過話題似的,看向陸漫后的兩個小家伙:“老師要檢查功課了哦,準備好了麼?”
冬瓜和溜溜點點頭,溜溜眨著大眼睛,正襟危坐的模樣讓人忍俊不。
在上課了,陸漫也不好打擾。
打了聲招呼,便拿著包包自己出了房間。
孩子們開始上課,也準備去重新找份工作。
在這里三個月開銷不會小,可不想將這些年的積蓄一朝花盡。
在國外這麼些年,陸漫還是覺得,有些錢在上才有安全。
陸漫的目標很準確,打車去了龍城最大的殯儀館。
這在來之前已經和喬之南打聽到了位置,龍城有好幾家殯儀館,準備先去最大的那一家面試。
殮師這個職業,依目前的行來說,每個城市都缺這類工作人員。
畢竟整天與死人打道,大部分人還是不能接的。
因此陸漫到了殯儀館,和前臺說明來意之后,前臺的工作人員保持了懷疑的態度。
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漂亮人,這樣的好看又致的人,氣質還特別好,完全就是都市高管白領的樣子。
竟然說是來應聘殮師?前臺表示難以理解。
同時前臺也覺得的水平應該不怎麼樣,畢竟現在漂亮的花瓶不,臉長得好看,卻沒多本事。
搖搖頭,正準備找個理由將陸漫打發走。
門外卻突然烏泱泱的闖進來一堆人,帶頭的那一個正是館的一個主管,滿面的愁。
他后的人一個個臉上悲憤難當,又是痛苦又是憤怒著,好幾個人還在哭。
前臺連忙迎上去:“肖主管,這是怎麼了?”
被稱為肖主管的人停下了步子,看向大手一揮道:“快,快去通知所有的工作人員,尤其是殮師,全部迅速到位,特大工程事故和通事故,咱們必須馬上去現場。”
他說完,又湊近了些低聲補充了一句:“后面跟著的都是家屬,死了那麼多人,大家心里都不好,咱們這邊再不理好,就是唾沫星子也能把我們淹死了,快去喊人快去喊人。”
前臺連忙點頭,拔就要走,卻又猛地停了下來。
皺眉苦著臉:“肖主管,張殮師昨天請假回了老家,現在就是飛回來也來不及了,咱們館殮師本就……”
肖主管眉頭頓時也蹙的更。
陸漫一直站在一旁,對他們的通聽得清清楚楚。
聽到這里,往前進了一步,表平靜道:“我來試試吧。”
“你?”夏主管一臉莫名。
前臺啊了一聲小聲解釋道:“這人是剛才來應聘殮師的,我怕技不過關,準備讓回去來著。”
“過不過關,還是得用事實證明,你們覺得呢?”陸漫在此時淡然的接上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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