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聿景的頭頓時搖一只撥浪鼓。
但陸漫臉堅定,不為所。
見這一招不,邵聿景及時變換著招數。
再次坐到床邊,他嘆了一口氣,刻意抬起袖子,將被扯爛一塊的角到面前。
“唉,”邵聿景臉自嘲:“急匆匆跑過來,服都因為著急扯壞了,結果飯還沒吃上一頓,就要被趕走了,唉。”
他自嘆自憐,活上演了一場被負心的大戲。
即使知道他在扮可憐,陸漫強的臉也不好再裝下去,畢竟他是為了匆匆趕回來的。
只好緩了緩語氣道:“看你穿的正裝,又說了開會,我不想耽誤你工作的時間,也沒必要因為我影響這些。”
邵聿景一秒變臉,眼前一亮:“原來我說的每句話,小漫漫都記得清楚,連我隨口說的開會也記在了心里。”
陸漫:“……”
邵聿景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,不等冷臉,很快正經著接著道:“放心,在來之前我已經把急需理的都安排好了,不說能空出多時間,至今天一下午我是自由的,我會在明天上班之前趕回去的。”
陸漫的臉緩了緩,不再那麼冷峻。
不過眸轉了轉,依舊道:“你也出去吧。”
邵聿景做大驚失狀:“當真這麼狠心,這樣了還要趕我走?”
陸漫忍俊不:“我有些乏了,想再睡會。”
邵聿景盯著陸漫角清淺的幾分笑容,深簡直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獄。
他點頭起:“那可以,等你睡醒再喊我。”
“嗯,”陸漫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又加了一句:“等晚上,我請你吃飯,就當是今天謝謝你了。”
因為一個小病,就馬不停蹄從另外一個城市趕過來,這份誼,即使無法回報,但也會銘記于心。
邵聿景眉眼揚起:“就我們兩個?”
“也可以去接兩個小家伙來。”
“不不不,”邵聿景擺手,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:“雖然我和冬瓜溜溜都是好朋友,但朋友之間也是需要距離產生的,這次就算了吧,下次,下次我再喊他們。”
陸漫但笑不語。
邵聿景點點頭,又點點頭。
手到門把手上了,又忍不住回頭道:“所以這次,就我們兩個人?”
沒等陸漫回答,他迅速回過頭拉開了門:“兩個好,就我們兩個。”
說完直接鉆了出去,反手便帶上了門,影一下消失在門口。
陸漫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幾秒,有些失笑的扶額。
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,徹底放開后的邵聿景,仿佛有幾分冬瓜的影子。
在面前時,冬瓜也是同樣的調皮。
陸漫笑著笑著,笑容又淡了去。
邵聿景這樣油鹽不進的樣子,倒了一個難題,讓想說清楚都不行。
雖然的確打算重新開始,但在沒真正喜歡上別人之前,不愿意利用任何一個人的。
真心是需要用真心去對待的,不會在其中摻雜自己自私的想法,陸漫不想為了忘掉薄夜寒,而隨意的和別人開始。
但或許,邵聿景也只是玩玩呢?
他們之間本沒見過多次,而且之前很多次,他都從來沒表現過什麼其他意思。
這個想法讓陸漫心里輕松了一些,本就困乏的,困意頓時又涌了上來。
眼看著吊瓶快沒有了,按了護士鈴。
等護士過來拔了吊針,重新躺下,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睡得格外深沉,醒時也是被走廊上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吵醒的。
醫院隔音沒那麼好,雖然是在單人病房,但外面行走的醫生護士一直不斷。
陸漫眨眨眼,安靜的聽了半分多鐘外面的靜,才徹底清醒過來。
天已經昏暗一片了,窗簾大敞著,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景。
一片灰蒙蒙的,華燈初上,蕭肅中又裹雜著幾分溫暖。
陸漫嘗試著起,覺得的不適好了許多,有些虛,但不再那麼酸痛了。
緩慢的從床上下來,拿過杯子,沒看到暖壺。
于是陸漫想去外面打杯開水喝,一拉開門,邵聿景竟然就在斜對面的長椅上坐著。
聽見靜,他抬眼看過來,很快起走到陸漫面前:“了?我來幫你去。”
說完便接過了手中的杯子。
陸漫驚訝:“你一直就在這坐著?”
可是睡了幾個小時。
邵聿景頭也不回,往飲水機走去,嗓音飄遠著:“放心吧,我出去逛了逛,見天快要黑了,才回來的。”
陸漫不言,可看著他的背影,心溢出一陣暖暖的。
無論他是不是真心的,都沒那麼優秀,不值得他這樣對待。
陸漫的雙眸潤潤的,凝在他上。
邵聿景打完水回來,空著的那只手在面前揚了揚:“傻了?”
陸漫回過神來,眼中的瀲滟,但沒有說話。
作勢要接過水,邵聿景卻抬起手:“燙,我給你弄冷一些。”
說著,便搶先一步進了病房,像著之前那樣,用兩個杯子被弄冷了,才重新遞給。
全程的作陸漫都看在眼里,拒絕不了,也有些怔住了。
等把水杯接在手里,邵聿景別有深意的笑笑:“別忘了請我的晚餐哦。”
他對細心給陸漫斟冷水的事半點不在意,仿佛那只是他最平常的一個舉。
陸漫握著杯子的手了,抿了一口才道:“記得呢,等我喝完水,換個服就去吃飯吧,剛好時間差不多了。”
的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,看著邵聿景時那種疏離褪去了幾分,眉宇間幾分溫。
邵聿景看在眼里,眸更深了些,角幾分溫,沒有再貧:“好。”
夜幕徹底降臨,霓虹的燈映出城市的另一番景象。
夜風初習,陸漫還沒出樓下大廳,走在前面的邵聿景倏然轉頭:“不行,還是不去了,外面有些風,別又著涼了。”
陸漫攏了攏上的大,又拍了拍護在鼻前的圍巾:“都準備好了,放心吧。”
讓邵聿景往前走,自己倒因為去哪里吃而犯愁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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