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漫下意識掃了一眼薄夜寒的神,隨后拿起了手機。
不出所料,是邵聿景回過來的消息。
他也沒說什麼,就是問有什麼事。
順便簡單說了下他這兩天的近況。
只是他習慣斷句,因此消息一條接一條彈出來。
給他回復了幾句,陸漫看向薄夜寒:“今天麻煩聯系陸雪,需要進行下一階段的治療。”
薄夜寒淡淡看了一眼,不做回應。
陸漫也沒再管他,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。
等著溜溜吃好,薄夜寒安排的司機很快將接走。
陸漫去到館里,第一時間先去找了喬之南。
沒忘了答應張翠的事。
喬之南聽到張翠的第一反應,倒是比想象中激烈,直接嚴詞拒絕了。
陸漫坐到他辦公桌的對面,臉上也有些無奈。
“算了,孩子生病了,就這一次吧。”
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也沒造多嚴重的后果,也懶得管了,畢竟還有那麼多愁人的事。
“還說了什麼?就只說了要回來工作?”喬之南避開的話,問道。
陸漫雙手撐上下,在這里,終于可以隨意一些。
嘆了口氣,回想著昨晚張翠的話,緩慢道:“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指使,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那是個人。”
對視一眼,彼此心里都有了數。
喬之南蹙了眉心,臉上滿滿的不悅。
陸漫見此,連忙搖了搖頭:“你別太在意,這些都是小事,過去了就無所謂了。”
說完抿著,難得有些小孩子氣:“現在倒是有件更煩心的事。”
“怎麼?”喬之南瞇著眼。
陸漫掃了他一眼,又趴回桌子。
“薄夜寒昨天突然去了蝶園,還說以后都要在那起居。”
說完,卻突然想到了什麼,眼睛亮了亮,‘咦’了一聲。
喬之南還在驚訝中。
薄夜寒對陸漫的態度,他一直看在眼里。
避之唯恐不及,在他心里,陸漫是那樣不堪。
以他的格,該是恨不得不看見才好。
現在竟然主說,要住進蝶園。
還是一個那樣特殊的地方。
心中了,他自詡如此了解薄夜寒,現在對他的心思,也無法揣測到。
或者說,是不敢揣測。
他看向陸漫,掩下所有心思,淡問道:“怎麼了,想起什麼了?”
陸漫沒注意到他緒的變化,若有所思回答道:“今天陸雪會做第二階段治療。”
其實是想加快進度,所以擅自聯系的邵聿景。
喬之南沒說話,等著繼續說下去。
陸漫抬眼看向他,琉璃的眼眸泛著亮:“若是將薄夜寒要住在蝶園的事告訴,你說,是不是要瘋了?”
說的是問句,但陸漫很清楚答案。
依陸雪的格,肯定會瘋。
陸雪會猜想是不是又做了什麼,是不是薄夜寒對有了……
無論怎麼想,都是陸漫想要看到的結果。
最好在去薄夜寒面前鬧,鬧到他離開蝶園為止。
這麼多年的默契,喬之南自然知道是怎麼想的,因此沒有說話。
陸漫瞇瞇眼,再次看了眼手機上和邵聿景約好的時間,心里有了數。
下午,一切按照約定好的,邵聿景準時到了殯儀館。
喬之南要一同前往,被陸漫攔下來了。
對待一個陸雪,還沒必要次次都這麼隆重。
只是臨走前又代了一句張翠的事。
這一次喬之南倒沒說什麼,只說會理好。
陸漫點頭,走到殯儀館門口。
幾天沒見,邵聿景沒什麼變化。
打扮的一如既往的流,額前散了兩捋發,再配上微微彎起的桃花眼,活一個翩翩佳公子。
陸漫想起他早上在手機里抱怨的一個人在酒店無聊,倒不過時差,飯都吃不下。
現在一看,皮比之前還好,神抖擻,有些失笑。
邵聿景一見了,臉上立馬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。
隨后往后看了眼,問道:“那位呢?”
陸漫拿著車鑰匙:“就我們兩個。”
說完越過他向前走去。
邵聿景看著的背影,眸底暗芒流。
路上閑聊了幾句,到了薄氏。
樓下的前臺看見他們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,很順暢的就上了三十三樓。
總裁辦門關的的,陸漫和邵聿景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。
敲完門,還沒等到回應。
邵聿景似是不小心,手的力道大了些,將門推開了一半。
半掩的門,一眼就看見里面相擁的兩個人。
薄夜寒站在窗邊,陸雪在他的懷里,的的。
看見門口的人,似是不好意思似的,連忙從薄夜寒的懷里退了出來。
薄夜寒回過頭,臉上沒有毫尷尬的表。
坐上辦公椅,雙習慣的疊,他沖邵聿景簡單頷首,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很快,邵聿景利落的帶著陸雪去了辦公室。
去之前,陸雪似是擔心什麼,目在陸漫和薄夜寒之間轉了轉,終究沒有說什麼,進去了。
辦公室只剩下兩個人,陸漫坐到之前坐的待客的沙發,沒有說話的意思。
薄夜寒低冷的眸子一直看著那邊,陸漫到了,恍若未聞,繼續看著手機。
“讓我,下次家宴親自帶你一起回去。”
一道森冷的男聲突兀的傳過來,陸漫愣了愣,才從手機上抬起目。
“不需要,我會自己跟解釋。”
薄夜寒嗤笑一聲,也不知道是在笑話故意裝模作樣,還是一口一個得慌。
“我倒是覺得,我帶你過去最好。也免得我猝不及防看見你,連準備都沒時間做,嗯?”
陸漫收回目。
他這是在諷刺,之前連續兩次出現在薄家的場合。
陸漫看著手機。
本來不想回答,反正薄夜寒對的誤會也不,也不在乎再多添些。
只是這時候,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了。
邵聿景帶著陸雪從里面走出來。
這一次比想象中快很多。
陸漫手指一頓,突然就抬眼,看向薄夜寒淡道:“那好,你剛好要住進蝶園,星期五就一起從蝶園出發回老宅吧。”
一句話,話音剛落,陸雪的眸子倏然看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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