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星連忙低下頭,躲躲閃閃地說:“誰說的,我才不是!”
蘇沫沫激地說:“我可是你的親媽,雖然你戴了口罩,但是我憑一雙眼睛就能認出你。”
白一諾看著這個戴著口罩的人,發現他長了一雙下垂眼,和綜藝里盛星的眼睛一模一樣,聯想到盛寒剛剛說的話,有些恍然。
原來盛寒說的把真人給帶來了,是這個意思麼?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這下還生氣嗎?”盛寒低頭直直地盯著,額前的黑碎發落下,語氣懶洋洋的,角微彎。
白一諾當時覺得對方是個騙子,給了一個假簽名,讓空歡喜,不有些生氣。但是后來轉念一想,如果不是回來得急急忙忙,當場就會發現那個簽名是假的。 對方……沒有要一直騙的意思。
究其原因,是一開始認錯了人,導致了后續的錯誤。
“我們這里是個飯店。”白一諾沒有回答,直接移開目,指著旁邊的菜單說:“請點菜吧。”
盛星被蘇沫沫纏著要簽名,無法,不向盛寒求助:“哥,我們快走吧!你不是說帶我來吃好吃的嗎,快帶我走!”
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,盛寒神古井無波,面無表:“你吃什麼?我給你點。”
“我不想吃這種小店,我要去吃大餐。”盛星將頭搖了撥浪鼓,滿臉都是抗拒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盛寒轉過頭,看著白一諾,語氣淡淡:“他要那個冰糖燉雪梨。”
盛星:“???”
白一諾: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嗓子難嗎?冰糖燉雪梨對嗓子好,我這是關心你。”盛寒說道,有些懶洋洋的,語氣聽上去有些欠揍。
盛星見他一臉認真,差點以為自己失憶了,之前真的要了冰糖燉雪梨。但是他仔細回想,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要冰糖燉雪梨!
他哥是怎麼回事?
怎麼進了這個飯館就奇奇怪怪的?
哥哥到了這里,只顧著跟老板說話,將他這個弟弟全然忘在腦后。
盛星忙著應付熱的蘇沫沫,雖然有些遲鈍,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事有些不對。
他哥說帶他來吃飯,遇到老板卻說將他帶過來了,讓對方別生氣。
最后還無中生有地幫他點菜!
盛星:雖然不知道哥哥為什麼這麼做,但是他肯定被當做工人了!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盛星端著一份冰糖燉雪梨,找到地方坐下,整個人陷了對人生的迷茫之中。
他的哥哥真的是他的親哥哥嗎?怎麼可以這麼對他?
盛星左右環顧周圍的環境,覺狹小無比,不開口說道:“哥,你不是說好來帶我吃好吃的嗎?這家蒼蠅小館有什麼好吃的?你坑我!早知道,我要在家打游戲,才不陪你出來。”
“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,但是我覺得自己被利用了!”
盛寒坐在他對面,也要了一份冰糖燉雪梨。他聽到盛星的話之后,神慵懶,漠不關心地說:“凡事不能看表面,爸媽怎麼教育你的?”
盛星被噎了一下,氣鼓鼓地拿起了旁邊的勺子,一邊打開湯盅,一邊說:“冰糖燉雪梨有什麼好吃的!”
冰糖燉雪梨是陶瓷湯盅裝著的,剛從蒸鍋中取出,隨著蓋子的打開,散發出蒸騰的熱氣,裹挾著果香和甜香撲面而來。
盛星聞到這味道之后,不愣了愣,低頭看向碗里如同白玉一樣的雪梨。雪梨像它的名字一樣,潔白得像雪,浸沒在淡黃的雪梨水之中,中間的凹槽里散落著幾顆鮮紅的枸杞。
整個冰糖燉雪梨像是自帶濾鏡一樣,雪梨潔白,湯澄澈,漂亮得不像話。
這個冰糖雪梨……好像有點好看。
盛星目頓了頓,等到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已經出勺子,舀了一勺雪梨水。
他聞著空氣中清新的果香,看著澄澈的雪梨水,心像是有一只小貓在撓,不抬起勺子,將勺子中的雪梨水喝了進去。
隨著雪梨水口,他的眼睛不睜大。
這個雪梨水很好喝!
雪梨水口即溶,略微一下,就能到充沛的梨香和甜香,這兩種香味直沖味蕾,讓他整個人愣愣的。
盛寒也點了一份冰糖燉雪梨,但他本對冰糖燉雪梨興趣不大。他看到盛星自從喝了一口雪梨水之后,手上的作就沒停下來過,于是拿起旁邊的勺子。
盛寒出手,慢條斯理地挖了一塊梨,慢慢塞進里。
干蒸的冰糖燉雪梨略帶嚼勁,咀嚼之間充盈著顆粒,又香又甜,又又糯。
盛寒頷首,微微點頭,手上的作雖然不快,但是慢不到哪里去,面前的冰糖雪梨很快減。
盛寒吃得斯文,與之相反,盛星的幅度要大多了,很快將一份冰糖燉雪梨吃完了。
盛星將一整份冰糖雪梨吃完,這才回過神來,看著面前空空的湯盅,發現自己已經將冰糖燉雪梨吃完了。
他覺整個里都是香甜的,嚨像是在溫泉里泡過一樣,溫暖舒適,他清了清嗓子,發現嗓子并沒有之前那麼干啞,疼痛變得微乎其微。
盛星不眼前一亮:“哥,這個冰糖燉雪梨真的不錯。”
“你剛剛不是說不想吃的嗎?還說我坑你。”
“咳,我也不知道這家店做的冰糖燉雪梨這麼好吃啊,你聽我的嗓子,沒有之前那麼啞了。”
盛星吃完之后,還有些意猶未盡,甚至想再來一份,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。
盛星打開自己的行程看了看,沮喪地說:“我待會有事,還有一個節目沒拍。”
司機正在白記飯館門外等著兩人。上車之后,盛星忍不住叨叨:“雖然這家店小,但是冰糖燉雪梨真的不錯,如果有外賣就好了。對了,剛剛那個給我留了聯系方式,說要給我寄禮。我本來不準備加的,但是現在想加了,然后問問怎麼點外賣。”
盛星打開微信,在手機上搜索微信號之后,寫上備注,選擇添加好友之后,對面很快通過了申請。
盛星見盛寒一直不說話,于是抬頭看向盛寒,發現好像有些不對,于是好奇地問道:“哥,你的外套呢,你來的時候不是穿了一個黑外套嗎?”
盛寒本來在閉目養神,聽到盛星的話之后,連眼都沒睜,聲音懶懶的,漫不經心地說:“不知道,大概是丟了吧。”
“丟哪去了?”盛星有些著急:“不會是丟在那個飯館了吧!”
盛星于是在微信上問蘇沫沫,有沒有見到一件外套,對方很快回答有。盛星見到這條信息之后松了一口氣:“哥,你的外套在那個飯館。我讓們給你寄過去。”
“行,你讓那個服務員把老板微信推給我。”
“行。”盛星立刻答應了下來,正準備發送微信,突然覺得有些奇怪:“為什麼要加老板微信,讓服務員給你寄過來不就好了嗎?地址就是家里地址。”
“我這段時間要出差,住在另一個公寓,我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地址,萬一泄了怎麼辦?”
盛星哦了一聲,奇怪地問:“那個老板不算隨便的人嗎?”
盛寒睜開眼睛,眼睫微,語氣涼涼:“我的事要你管?”
“好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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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星看見盛寒這副表,氣勢立馬被了下去。
不敢管,不敢管。
盛星聯想到今天哥哥輕車路地來到白記飯館,仿佛進無人之地一樣輕松,想了想,覺得哥哥和老板肯定是老相識了。他于是鄭重地點了點頭,表示了解,然后給蘇沫沫發微信,讓對方將老板的微信推過來。
因為微信不能二次轉發,于是盛星便讓蘇沫沫先加上盛寒。
“推過去了。”
盛星和對方加上好友之后,對方將老板的名片推了過來。
盛寒看著聊天框里陌生的個人名片,頭像簡單無比,是一個水墨版的飯碗頭像,名字就做白記飯館。
要不是因為這是蘇沫沫推過來的微信,他還以為這是商家方微信。
盛寒點擊這個名片,選擇添加好友,然后將手機放到一旁,不再去管。
當天晚上,盛寒打開手機,發現好友申請沒有通過,微微頜首,臉上的表古井無波,毫無波。
一天過后,兩天過后,三天過后,盛寒發現這個好友申請依然沒有通過,陷了深深的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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