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漆漆的倉庫,寧真真手握文件袋,恨不得現在就打開文件袋,一探究竟。
擋簾后,房蕭羽再次提醒寧真真,“最后警告你一次,你母親能否活著出獄,全看你自己。”
寧真真應著聲,“我肯定會好好完任務!”
說罷,滕辛驅散了寧真真和喬維二人。
兩人走出倉庫,各自上了車,離開此地。
歸家后的寧真真,一進屋便迫不及待拆開了手中的文件袋,一邊拆著袋子,一邊沖著屋子里喊道,“朱夢?你回來了嗎?”
詢了三聲無人應答,寧真真坐進沙發,拿出袋子里的照片。
一張張照片,看得眼花繚,照片的像素很模糊,一看便是從視頻上截取下來的。
但照片上的人,越看越眼。
相片上,有很多人,一群打手中混雜著松松年時期的影,依舊颯氣,眸冷冰冰。
而其中幾個打手,寧真真太過眼,那些人,曾經都是父親六爺的手下,見過很多次,不可能認錯。
寧真真手心冒了汗,下意識覺得,松松和自己的父親有關聯,但以前從未見到過松松。
繼續翻看相片,很明顯,以前的松松,是跟隨在這個隊伍里的。
這隊伍里的人,都歸六爺的手下所管,一個層級一個層級地向下發散而去,松松只是其中一員。
繼續向后翻閱,其中一張相片格外惹人眼目,松松的手里攥著一的麻繩,而這麻繩之后,捆綁著一個又一個被蒙著雙眼的孩子,那些孩子都很小,男孩孩,五六七歲的樣子。
麻繩牽扯著那些無助的孩子們,一個接一個地排好隊伍,松松則是領頭在前的人。
那時的松松年紀不大,但高已經比同齡人要高出很多。
寧真真很清楚,當年,父親的非法業務最鼎盛時期,父親連續多年,運走了很多孩子,那些孩子里,有的是被騙來的,有的是被拐來賣來的,甚至還有……被親生父母賣掉的。
寧真真知曉父親的所作所為,也大致猜到了這些孩子會被送去哪里,無非就是利益輸送,臟易,當然,可能還會有更新鮮的易方式。
以前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,要怪,也只能怪那些孩子命苦,是老天爺不賞臉,是那些做父母的不負責任。
的原則很簡單,弱強食,適者生存。
可看到松松出現在這張照片里,還是被詫異到了,不過更多的,是對松松的惡心。
寧真真很清楚,松松在這個隊伍里的職責是什麼,松松負責安那些孩子,甚至是誆騙那些孩子。必要的時候,松松甚至可以扮演拐騙孩子的角。
畢竟,同是“孩子”的份,最容易讓“獵”放松警惕。
看明白相片上想要表達的信息,寧真真冷笑不斷,連自己都覺得后背發麻,以為松松是個無腦打手,事實上,真相比設想要邪惡得多!
寧真真翻看最后一張文字敘述,上面清楚標示了松松在隊伍里的工作時間,而自從六爺死后,松松便消失了,是從隊伍里逃跑失蹤的。
寧真真把文件扔到一邊,恍神發呆了好一會兒,這個勁的消息,是不能讓姜寶兒知曉的,否則,勢必會牽扯到死去的父親,還是暫時保為妙。
拿出手機,給老A發送了一條信息,寫道:“松松是逃走的,所以,現在不是我們的人。”
老A回復:“小時候被組織洗了腦,現在想好好生活了,可過往的罪孽,無法消除。”
寧真真發送道:“我該怎麼做?您需要我怎麼做?”
老A:“我本沒把放在眼里,只要對我們沒威脅,隨你怎麼置。”
寧真真側頭看著沙發上的一張張相片,原本驚詫的緒,這會兒逐漸消散,莫名覺得,這場游戲,倒是變得越來越有趣了。
另一邊,向氏大宅。
一輛商務車進了家門院落,大姑姑攙扶著榮老太太,怒氣沖沖進了家門。
剛進屋,榮老太太便發了火,“這麼大個事!你們竟然誰都不跟我說!向失蹤,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麼辦事的!”
榮老太太的拐杖用力在地面上,原本坐在沙發里的袁依菲和袁佩佩,驚嚇起。
這個家里已經沒幾個人了,空的。
大姑姑攙扶榮老太太坐進沙發,榮老太太大氣。
袁佩佩趕忙去倒水,袁依菲安道,“對不起,這件事還沒來得及跟您匯報,我們本來打算……等找到向的蹤跡以后再跟您說的。”
大姑姑嚴厲道,“這個家現在了你做主了?你好大的膽子啊!”
袁依菲不敢說話,竟是向家長輩,又是老人,惹不起。
可這時,意外的一幕發生了。
家門口,一個誰都沒想到的人,走進了家門。
是白天來過的朱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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