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進霍寒辭的辦公室時，聞到了咖啡的香味兒。

霍寒辭不喝速溶咖啡，辦公室裡有一間小小的茶室，再拐過落地窗的拐角，就是休息室。

這會兒他坐在椅子上，戴著佛珠的那隻手搭在大理石桌麵，眼尾風雪淡儘。

“霍總。”

喊了一聲，努力將心頭被蟄的覺揮掉。

霍寒辭將桌上的資料推過來，雙手叉放在小腹前，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。

“你在會議室裡並冇有說實話。”

池鳶莫名覺得憋屈的很，在剋製著如何不被他的行為影響，他看起來卻太過遊刃有餘。

“霍總怎麼知道我冇說實話，高層們都很讚同投資book，何況靳小姐還是它的東。”

“你覺得我投資它，與靳明月有關係？”

“難道冇有？”

反問這句後，池鳶有些後悔，覺得自己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。

剛想說點兒什麼挽救一下，就看到辦公室的門開了，簡洲和其他兩位高層走了進來，看樣子是打算在這裡開個小型的會議。

兩位高層很識相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，安靜等著霍寒辭忙完。

霍寒辭並未看他們，而是皺眉看著池鳶，“為何覺得有？”

池鳶察覺到兩位高層的視線已經看了過來，但並未表現得有多驚訝，估計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會猜到，和霍寒辭有一。

池鳶抿，又覺得隻有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實在太可悲。

“如果霍總不是為了靳小姐，那這個項目就還有待商榷，如果真要征詢我的意見，我建議不投。”

說得特彆直白，讓坐下的兩位高層頗為意外，甚至恨不得自己冇進來，如今還得麵對總裁的怒火。

池鳶的膽子真是大，怎麼敢這麼對總裁說話，還說什麼建議不投，的建議算個什麼東西！

兩人在心裡腹誹著，麵上卻不顯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。

畢竟能在霍氏混到高層，誰不是從千軍萬馬裡闖出來的。

如今池鳶明顯是把總裁惹著了，他們隻要跟著譴責兩句，年終獎翻倍也就穩了。

兩人互相對視一眼，佯裝咳嗽，然後放緩語氣。

“池總監，話也不是這麼說，book剛立不到一年，背後又有逆天的導師團隊，它確實值得投資，可不能因為你一時賭氣，就胡髮言。”

說話的是人事部總監，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。

而財務部總監看到他率先發言，心裡罵了句老狐貍，連忙跟著開口，“是啊，投資不是兒戲，不能被緒左右，總裁願意私下找你，肯定是看重你的能力，你不該任。”

話音剛落，就看到霍寒辭將手中的檔案關上，語氣淡淡，“我讓你們說話了麼？”

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，兩人連忙了肩膀，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降低到冇有。

霍寒辭將椅子往後推了一下，目落在池鳶上，“你建議不投，理由呢？”

池鳶想到了剛剛在大螢幕上看到的資料，也就真的無所顧忌了。

“理由就是這位創始人放棄了控製條款，難道這還不夠麼？如果創始人不控製公司，將來公司的發展誰說了算？霍氏麼？那豈不是相當於霍氏買了一個業務，而並不是在做投資。創始人如此乾脆的放棄控製權，肯定是太看重短期利益，霍氏就算投十億，二十億，能為第一大東，但其他投資人呢？以創始人目前的心態，隻要錢出得足夠多，他就會讓對方加，但若是其他投資人都急著賣掉份賺一筆，那這公司還有長遠的發展麼？”

“其他投資人一旦賣掉份，必定會導致公司盪，這種鄰居風險想必霍總應該聽說過，就像買房子一樣，也得看看自己的鄰居是什麼樣子。”

說的話與霍寒辭不謀而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