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北霄轉頭看向書桌的那一刻,頓時清醒,並且看到了一幕讓人相當頭疼的畫麵。
那人,竟然就這樣仰在椅子上睡著了,一旁疊著整整齊齊的宣紙。
戰北霄輕手輕腳地起,拿起一疊宣紙,上麵寫著端端正正的家規二字。
而後在翻開下一頁的時候,俊的角微,臉沉如鍋底。
隻見每一張紙上邊都寫著兩個大字,家規。
湊上前去,子仰躺著,眉眼微微上挑,一頭烏散地披在後,越加顯得子單薄。
袖中的手不自覺的,戰北霄生平第一次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。
下一秒,戰北霄踢了踢椅子,將傾華醒。
睜開眼,兩人對視許久,不語。
最後,還是傾華率先熬不住,了眼睛:“王爺,早啊。”
男人修長的子微微彎腰,指著手上的一疊疊家規,眸清冷:“本王你抄寫家規,這是什麼。”
“家規啊。”傾華無奈。
子的神態憨,出一纔剛剛睡醒的慵懶。
戰北霄涼涼道:“看來一百遍家規對你來說還是太輕鬆了,看來本王得讓你做些力活。”
“啊!”傾華驚得跳了起來,就差點口而出“你又發什麼神經!”
但轉念一想,這個男人,一旦惹惱了他指不定就讓做些本無法辦到的事。
跟他講道理完全行不通。
既然說不通,那就隻有三十六計跑為上策了。
這麼想著傾華將桌上的家規抱起,轉就跑,丟下一句:“我拿回去慢慢抄。”
看著麵前已經空空如也,戰北霄的邊終於抑製不住地揚起笑意。
午後,王府後院的花園裡,時不時傳出哀歎聲。
“哎。”
“哎。”
“哎。”
傾華一手轉著筆,手上臉上不知何時都應沾上了墨跡,正對著桌麵上的一疊紙長籲短歎。
這都一早上了,連一遍都冇有抄完,這戰北霄本就是故意折磨所以搞出這麼多家規,而且覺得,這家規,本就是寫給一個人看的!
什麼夜後不得出府,不得在王府使用輕功,不得與王爺頂,不得......
本就是霸王條款,真要是按照這上麵的家規,隻怕全上下都冇塊好皮了。
正思索著,就聽到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人聲。
傾華疑地轉頭,就瞧見和安公主浩浩地帶著一群宮太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。
流影正準備上前去攔。
傾華見狀心頭立即生出一計謀,趕開口衝著流影喊道:“流影,給我泡杯茶送來,還有糕點!”
流影聽到自家主子的話,隻能應是,也就是這個功夫,和安公主已經瞧見了。
和安公主跟七王爺的關係還算是不錯,所以七王府的人從來都不為難,以至於讓今日直接就暢通無阻地衝了進來。
傾華故意挑釁地看著和安公主:“公主怎麼就出宮了,這個時候,不應該是好好地待在皇宮裡麵麵壁思過麼?”
和安公主今日前來,本是因為宣統帝昨日已經查清楚來龍去脈,得知是自己看七王妃不順眼下的套,於是勒令前來道歉的。
和安公主自然不可能這麼乖巧,來這裡,不過是想要出一口氣。
一聽傾華這話明顯是在暗示昨日之事,當即怒火暴漲,衝到傾華麵前抬手就要給傾華一個耳。
傾華後退幾步拿起那本家規,格外小心珍視地道:“公主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,萬萬不可拿這本書撒氣,這個可是王爺親手寫下來送給我的。”
和安公主一聽這書對於傾華來說如此重要,當即一把搶了過來,看也不看就開始撕扯起來:“我皇兄本就不喜歡你,你也隻配拿著他的東西睹思人,本公主偏偏不順你的意!”
傾華表難過地想要阻止:“公主,不要啊。”
說著,又黯然神傷地自言自語道:“撕碎了,我也隻能慢慢拚湊起來了。”
和安公主一聽,立即將那一頁頁的紙撕的稀碎,粘都粘不起來那種。
傾華難過地捂,心裡實則都已經樂開了花,冇想到這和安公主還給力的。
傾華越是難過,和安公主就越是高興,撕得越狠,地上都已經積攢起厚厚的一層紙屑,還不夠解氣,吩咐後的宮太監,將地上的碎紙撕末狀,隨後全一口氣撒進了池塘裡,想撈都撈不起來。
傾華恨不得給和安公主比一個大拇指,再抱著轉兩圈。
和安公主眼尖地瞧見桌麵上的紙筆,又想到剛纔那本書,嗤笑道:“冇想到你這個人對我皇兄如此深義重,竟然還臨摹他的字,簡直是不要臉!”
說著,又將傾華抄寫了一早上的紙頁也給撕了,這一下,傾華是真的有些心疼了,畢竟是自己的心啊。
“和安公主,你怎麼能這樣呢,這是王爺罰我抄寫的家規,如今被你撕了,你就不怕王爺責罰你嗎!”傾華義正言辭地道,實則是因為傾華已經瞧見戰北霄推著椅正往這邊過來。
和安公主背對著,自然不清楚,冷哼道:“本公主就撕了你要怎麼樣,本公主跟皇兄是一個父皇,我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,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就能夠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?簡直是癡心妄想!本公主今天不要撕你的書,還要撕了你!來人,將給我一同扔進池子裡麵去!”
一旁的流影突然喚道:“王爺。”
那些正手的宮臉齊齊一變,退回到和安公主後恭敬地行禮:“奴婢(奴才)叩見王爺。”
戰北霄麵無表地走近,一言不發,仍由那些宮人們跪在地上。
“王......”傾華正說話,一旁的和安公主立即搶先:“皇兄,這個人欺負我,你要給我做主啊。”
傾華咂舌,這告黑狀的功力,和安公主是第一。
“是嗎?”戰北霄不冷不熱的看了眼前的和安公主,黑眸不聲的掃過後的傾華以及那地上的一堆廢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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