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人多眼雜，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等，然后裝作不經意跟上。

陳初看他表現，就知道絕非是他們的公事。還是了解他，知道他什麼時候，什麼神舉止。

一旦表現得跟以前一樣，就很好認。最好認的時候，他看一眼，就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
不是公事，是不想搭理他的。可看他難得這般心好，還是朝他走去。

就連眼神也在歡迎，那得是天大的好事。

陳初路過他時，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，他跟著的節奏，以一個合理的距離，在后跟著他。

一直走了很久，停下來，四面八方都是警.察，非常安全。

“這兩天蕭涪邊的人都被盯著，相對而言比較安全。”姜鈺話是這麼說，人還是非常警惕，聲音得完全不像他。

“有正事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找我做什麼？”

“姜軍醒了。”姜鈺用只有聽得到的聲音說，“醒了以后，我會讓人照顧好他，不用多久，你就可以見到他了。”

陳初聽到這個消息，卻淚目了。眼淚在眼框里打轉，說：“謝謝。”

姜鈺帶著繞過人群，上了一輛車。他摘下口罩，跟懇求道：“我知道你因為他的事，一直在怪我。你不說，可是我清楚他就是關鍵點。現在他醒了，你別再討厭我了，行不行？”

陳初道：“我沒有在怪你。”

“你有，我了解你。”姜鈺很篤定，也不跟彎彎繞繞，“他沒醒，我也難。我同樣愧疚，總像是欠了他的一樣。我比你還希他沒事。我就在想，如果出車禍的是我，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怨恨我。”

但他不能這樣去死，蕭涪還沒有解決。

不止是姜軍，很多事都一樣，期待的，慢慢也會變他期待的。

姜鈺艱的說：“你總對我這麼冷淡，我都掉了好幾次眼淚了。”

“你是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。”對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，掉眼淚不是一件適合對外說的事。

“又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三十歲的男人，不能因為被拋棄而傷。而且我做的不夠好，你才不要我。我都不能罵你負心漢，我知道我就是自作自。”

姜軍好了，他真放松下來不，話比之前多了一些，也敢放開來說話了。

之前又要瞞他跟蕭涪的事，他心里有事，也沒有現在這樣聒噪。

“如果我把姜軍養的很好，讓他比以前還要好。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我。”姜鈺道，“我也會對他很好，把他當親兄弟看待。”姜軍沒醒的時候，姜鈺并不敢過分提這些，底氣不足。所以姜軍醒了，他是真的高興。

“這一次，我也會把蕭涪漂漂亮亮的給解決干凈。你要我去做什麼都行，你多看我兩眼，行嗎？”姜鈺道，“起碼給個機會，讓我跟他公平競爭吧？你讓我眼睜睜看你們在一起，你還不如殺了我。”

“你賴皮沒用。”陳初道。

姜鈺道：“有用，你就吃這套，你喜歡狗。”

“你上學時候小，我吃這套。你現在年紀大了，不了，這套沒用。”陳初說，“有這個時間，不如去想想怎麼對付蕭涪。再者，先把姜軍照顧到那個程度，才有資格提這些。”

姜鈺被陳初丟下了車。

他總算松一口氣，的態度沒有那麼堅決了。不要非要跟姜軍不可，他有機會就行。

那車分明還是他安排好的車，雇來的司機莫名其妙，哪有老板被這麼丟下的。

更何況，老板看起來還高興。

“先生，車子需要我給你找回來嗎？”

“不用。”姜鈺隨手塞給他一疊錢，“你管好自己的就行。”

這車被開走了，他可是要賠自己錢的，他不生氣，小費反而多了，司機更加猜不他在想什麼。

姜鈺剛準備走，又接到了蕭涪的電話。

“來聊聊我手上的這筆生意。”

姜鈺不由得握手機，終于等到這一刻。